白莯媱眼珠骨碌碌转得飞快,像是在心里打着什么弯弯绕绕的小算盘,那点小心思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
慕容靖瞧着她这模样,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下:这女人,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一看就没什么好事!
“我不想学骑马!”白莯媱垮着小脸,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的鼻音,揉着腰腹皱起眉坐起身。
“浑身上下都酸痛得厉害,骨头像是散了架似的。”
话音刚落,她便不假思索地撸起衣袖,露出小臂上贴着的几片现代膏药,边缘还微微卷了边。
“你看,昨天练完就贴了这个,早上疼的我差点起不身。”
“你都不知道,我这疼可是全方位的!”
白莯媱垮着小脸,却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腿。
“最主要是大腿两侧都肿啦,贴了膏药跟没贴似的,肿得老高!”
说着,她干脆一把掀起裙摆,麻利地将裤腿捋到大腿,露出上面贴着的膏药,还故意往处挪了挪,让他看得更清楚。
“今早去秦府,我都是忍着疼硬撑的,一步路都不想多走!今日说什么也不骑马了,再练我腿都要废啦!”
慕容靖被她这毫无顾忌的模样逗得无奈摇头,伸手替她往下拉了拉裙摆,遮住露出来的肌肤,顺势坐在床榻。
目光掠过那肿胀的痕迹,语气软了下来:
“这种事要提前告诉我,往后这般疼,便别强撑着出门了,今日好好歇着,我让人再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白莯媱一听“今日不练”,立马皱起小脸,心里嘀咕:什么叫今日?那明日呢?以后难道还要接着受这份罪?
她可不想!苦肉计都亮出来了还不管用,不如索性撒个娇——以前对着余医生,但凡不想做的事,只要装装可怜、撒个娇,准保屡试不爽!
念头一转,她立马攥住慕容靖的手,指尖轻轻摇了摇,眼眶瞬间就红了,水汪汪的眸子直勾勾望着他,声音软得像浸了蜜:
“慕容靖~”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委屈的鼻音。
“我不想学骑马,真的不想,可不可以嘛?求求你了,就别再逼我了好不好?”
慕容靖被她突如其来的撒娇晃得心头一软,掌心触到她微凉的指尖,又瞥见她红着眼眶、可怜巴巴的模样,耳尖不自觉泛起薄红。
他本想说“哪能这般娇气”,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奈的轻叹,指尖下意识反握了握她的手,语气软了大半:
“罢了罢了,”目光避开她水汪汪的眸子,声音低了几分,“以后不逼你练便是!”
慕容靖话刚落音,看着她眼角挂着的泪珠,竟鬼使神差地抬起另一只手,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眼尾,抹去那点晶莹。
触到她微凉的肌肤,连他自己都愣了愣。
白莯媱先是一怔,随即心头涌起狂喜,身上的酸痛仿佛都化作了云烟。
她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紧紧抱住慕容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衣襟上,声音带着刚哭过的鼻音,却满是真切的欢喜:
“慕容靖,你太好了……我太喜欢你了!” 就像从前对着余医生那样,纯粹又直白,全是得偿所愿的雀跃。
慕容靖浑身一僵,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体温和柔软的触感,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香与她身上的馨香。
僵硬地抬手,却不知该落在何处,耳尖的红意蔓延到了脸颊,连呼吸都乱了几分。
原本放在身侧的手,迟疑了片刻,最终轻轻落在了她的后背,动作带着几分笨拙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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