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莯媱指着他的腿:“施针只需要露到腰腹以下、膝盖以上就行,里裤不用脱!”
说罢还补充了一句,语气坦然得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裤腿捥高就行!”
滤进的天光落在慕容飒紧绷的肩背,勾勒出冷硬的肌肉线条。
他按白莯媱的吩咐仅留里裤,将上身与腰腹以下、膝盖以上的肌肤暴露在外。
又将裤腿捥起,他从未这般在外人面前赤裸肌肤,连呼吸都带着几分不自在的僵硬。
白莯媱将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皓白纤细的手腕。
她未看他紧绷的神色,只凝神观察他肌肤上隐现的毒纹,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按压穴位,动作利落而肯定:
“你这是中的是‘牵机毒’,毒素已顺着经络侵入脏腑,若不及时疏通,不出一年便会蔓延至心脉。”
她抬眼时眸光清亮,不含半分杂质。
“先在上身膻中、大椎、曲池三穴施针,膻中穴主理气宽胸,能缓解你胸闷气短之症;大椎穴通阳解表,可阻断毒素上行;曲池穴清热通络,助于排出体表毒邪。”
话音落,她已取出三寸银针,在烛火下快速过了一遍消毒。
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冷冽光泽,她捏针的手法稳如磐石,拇指与食指精准捏住针尾,手腕微旋,银针便稳稳刺入膻中穴,深浅恰好停在肌层与脂肪层之间。
慕容飒浑身一僵,肌肤因陌生的触碰微微战栗,那微凉的针尖刺入时带着极淡的酸胀感,却无半分痛感。
他下意识避开目光,却忍不住被她专注的神情牵引。
她眉峰微蹙,睫毛垂落如蝶翼,眼底唯有对病灶的审视与专业,不见半分旖旎或羞怯,仿佛他身上的肌肤与药材、针具并无二致,只是施治的载体。
上身施针时,她指尖偶尔擦过他温热的胸膛,触感柔软得不像话,却无半分拖沓。
捏起曲池穴的银针时,她拇指轻轻捻动针尾,动作轻柔却坚定,“这穴需得行针半刻,才能让药性顺着经络扩散。”
慕容飒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注意力竟全落在她的动作上。
她换针时指尖翻飞,如蝴蝶穿花,每一次下针的力度、角度都恰到好处,针尾微微颤动,带着细微的酸胀感顺着经络蔓延,竟真的驱散了些郁结。
他忽然惊觉,她按压穴位的力道分毫不差,连行针的速度都与古籍记载的“子午流注”暗合,绝非仅懂皮毛者能做到。
待转而施治腿部,白莯媱半跪在地,视线与他的腿平齐。
她并未因姿势暧昧有丝毫局促,反而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肌肤,呼吸间的温热气息拂过腿侧,却被她全然忽略。
“腿部需刺足三里、阳陵泉、委中三穴。”
指尖按压着足三里穴,感受着皮下经络的搏动。
“足三里是养生要穴,能健脾和胃、益气养血,帮你补足驱毒时耗损的元气;阳陵泉疏经活络,针对你腿部麻木无力之症;委中穴开窍苏厥,可引毒邪从下焦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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