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坛岛的夜褪去了白日的喧嚣,狂风也敛了烈性,化作轻柔的晚风,裹着咸湿的海息,漫过红土坡,漫过错落的石屋。一轮圆月悬在墨色夜空,清辉如水,洒在沙滩上、礁石上,也洒在守业和晚晴紧握的手上,镀上一层温柔的银霜。
两人并肩坐在守业石屋前的石阶上,身后是昏黄的油灯透出的暖光,身前是无边无际的夜色与海声。晚晴的脸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光,像落了星子,她靠在守业的肩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守业大哥,我真怕……真怕我们最后不能在一起。”
守业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衣衫传过来,坚定而温暖。他低头看着她苍白却依旧温柔的侧脸,心里满是疼惜,抬手轻轻拂去她鬓边的碎发,语气郑重:“晚晴,别怕。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离开。”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掷地有声的承诺,黝黑的脸上满是认真,眼里映着月光,亮得惊人。
晚晴抬起头,撞进他深邃而坚定的眼眸,那里面盛满了对她的深情与守护,让她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泪水再次涌了上来,却不再是委屈,而是满心的感动:“守业大哥,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哪怕所有人都反对,我也愿意跟着你,不管日子多苦,我都不怕。”
“傻姑娘。”守业抬手擦掉她的泪水,指尖温柔地划过她的脸颊,“有你这句话,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他望着头顶的圆月,想起这些日子与晚晴的相遇、相知、相爱,想起石屋初遇的惊艳、龙滩同行的欢喜、市集回眸的心动,还有晚晴探工时的心疼、渔家夜话的温馨,每一个画面都像珍宝,刻在他心头。
“晚晴,”守业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拉起晚晴的手,让她面对着自己。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语气无比郑重,“我守业这辈子,无父无母,家境贫寒,没什么能给你的。但我有一身力气,有一颗对你绝无二心的真心。往后余生,我会拼尽全力干活,让你吃饱穿暖,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晚晴的心跳骤然加快,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里满是期待与羞涩,她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他的告白。
守业单膝跪地,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里满是深情与坚定,像对着神明起誓:“月亮为证,大海为凭,我守业今日在此立誓,此生只爱晚晴一人,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往后无论贫穷富贵、风雨磨难,我都将护她周全,与她携手共度一生。晚晴,你愿意嫁给我吗?”
晚晴看着他虔诚的模样,听着他滚烫的誓言,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却笑得眉眼弯弯,眼里的梨涡深深浮现,像盛了满眶的月光与欢喜。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清晰:“我愿意!守业大哥,我愿意嫁给你!”
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守业的脸颊,指尖触到他黝黑粗糙却温暖的皮肤,语气温柔而坚定:“我也对着月亮和大海起誓,此生只爱守业一人,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往后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守着田地码头,我守着你,守着我们的家。”
守业猛地站起身,将晚晴紧紧拥入怀中。晚晴的头靠在他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像与远处的潮声共鸣,沉稳而安心。守业的手臂紧紧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感受着她温软的身躯和淡淡的草木清香,心里满是圆满与坚定。
月光下,两人相拥的身影被拉得很长,紧紧相依,像一座历经风雨也不会倒塌的雕像。海风轻轻吹过,带着他们的誓言,飘向远方的大海;海浪声声,像是在为他们祝福,见证着这份跨越阻碍、坚不可摧的深情。
守业低头,在晚晴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温柔而珍重。晚晴的脸颊瞬间红透,像熟透的桃子,却主动抱紧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感受着这份独属于他们的温暖与幸福。
这一刻,所有的反对与阻碍都变得微不足道;这一刻,只有彼此的心意与坚定的誓言;这一刻,他们在月光下盟誓,此生相许,往后余生,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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