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坛岛的晨雾还未散尽,守业就已经悄悄起身。他轻手轻脚地叠好被褥,生怕惊醒熟睡的晚晴——自从怀孕五个月后,晚晴夜里总爱起夜,睡眠浅得很。院角的鸡刚打鸣,他就提着水桶往井边去,井水清冽,他先舀了半盆温水放在窗边,又小心翼翼地生起灶火,准备给晚晴煮一碗软糯的小米粥。
晚晴醒来时,屋里已飘着淡淡的米香。她刚坐起身,守业就快步走过来,伸手扶住她的腰,语气柔得像棉花:“慢点,别着急。”他拿起搭在床头的薄外套,轻轻给她披上,“早上凉,别冻着肚子。”
“守业大哥,你又起这么早。”晚晴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眼里满是疼惜,“其实我自己能行,你不用这么操心。”
“那可不行。”守业憨憨地笑,黝黑的脸上满是认真,“王大夫说了,孕期要格外小心,不能累着、不能着凉。你现在可是咱们家的重点保护对象,我得多上心。”他扶着晚晴走到桌边,端上刚盛好的小米粥,上面还卧着一个荷包蛋,“快尝尝,我特意煮得烂烂的,好消化。”
晚晴拿起勺子,小口喝着粥,清甜的米香混着蛋香在嘴里化开,暖得人心头发烫。她看着守业忙前忙后的身影——给她递帕子、倒温水,还不忘时不时摸一摸她的小腹,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心里满是甜蜜与安稳。
自从知道晚晴怀孕后,守业就把家里的活计全包了。每天天不亮就去地里打理番薯田,回来给晚晴做早饭,然后再去李伯家学手艺;傍晚回来,不管多累,都会先给晚晴揉腿捶背,再忙着做晚饭、收拾家务,连晚晴的衣物都不让她碰,说是怕她沾了凉水。
晚晴孕期爱吃酸,守业就特意跑遍附近的山头,摘来酸甜的野果,洗干净放在竹篮里,让她随时能吃到;她夜里腿抽筋,守业就记着睡前给她按摩小腿,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还会轻声安抚:“忍忍,马上就不疼了,都是我没照顾好你。”
有一次,晚晴突然想吃镇上的糖糕,念叨了一句。守业听在心里,第二天一早就揣着钱,步行两个时辰去镇上,买回来时糖糕还带着温热。他满头大汗地跑回家,把糖糕递到晚晴手里,气喘吁吁地说:“快吃,还热着呢,别凉了不好吃。”
晚晴看着他汗湿的衣衫、布满红痕的脚底,眼眶瞬间湿润了。她拿起一块糖糕,喂到守业嘴边:“你也吃,这么远的路,辛苦你了。”
守业张嘴咬了一小口,笑着说:“不辛苦,你喜欢吃就好。以后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我去给你买。”
随着孕周越来越大,晚晴的身子也越来越沉,行动越发不便。守业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出门时必定扶着她的胳膊,走得极慢;在家时,就把矮凳放在她身边,让她随时能坐下休息。他还特意在屋里铺了厚厚的稻草,防止她不小心滑倒;夜里睡觉,他始终保持着清醒,只要晚晴稍有动静,他就立刻醒来,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这天午后,晚晴坐在院里的竹椅上晒太阳,守业蹲在她面前,给她揉着脚踝,嘴里絮絮叨叨地叮嘱:“往后别自己走动了,想去哪儿就叫我,我扶着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也别憋着,跟我说就行。”
晚晴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眼里满是温柔:“守业大哥,有你这么照顾我,我觉得特别幸福。”她顿了顿,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孩子以后一定也会很爱你这个爹爹。”
守业抬起头,黝黑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眼里满是坚定:“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娘俩,让你们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等孩子出生了,我要给你们更好的生活,让他成为最幸福的孩子。”
阳光暖融融地洒在两人身上,院角的野花随风摇曳,空气中满是温馨的气息。守业用无微不至的照料,给了晚晴最安稳的孕期时光,也用满心的爱,守护着这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这份平凡而深沉的疼爱,像春日的暖阳,温暖着这个小家,让每一个日子都充满了希望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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