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玉牌密语,线索指向太医院
将军府书房内,烛火将林晚星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将那枚从急救包中取出的玉牌放在放大镜下——这是她用冰晶打磨的简易透镜,能看清玉牌上细密的北狄文字。萧惊渊坐在一旁,指尖轻叩桌面,秦风刚送来最新消息:“王太医的住处人去楼空,但灶膛还是热的,应该没跑远。”
“你看这里。”林晚星忽然指着玉牌右下角,“这个词重复了三次,结合北狄圣女的传说,应该是‘药经’的意思。还有这个‘太医院’的音译,和之前疤脸说的‘圣女带圣物入中原’对上了。”她抬头看向萧惊渊,“三十年前北狄圣女失踪,而我父亲说过,我生母是他从边关救回的孤女,随身就带着这个急救包的雏形。”
萧惊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你怀疑你生母是北狄圣女的后人?”他起身走到她身边,指尖拂过玉牌上的画像,“这画像与你七分相似,恐怕不是巧合。王太医在太医院任职三十年,说不定见过你生母,甚至知道她的身份。”
“所以我们得去太医院。”林晚星将玉牌收好,“御药库丢的是炼制‘牵机引’的药材,这种毒药发作缓慢,适合在祭天的供品里动手。王太医肯定留下了线索,太医院的旧档案就是关键。”
一旁的林惜儿端来热茶,轻声道:“姐姐,我跟着去。我以前常陪柳氏姨母去太医院拿药,认识几个管事,或许能帮上忙。”她的眼神带着忐忑,更多的是赎罪的恳切。林晚星点头,萧惊渊立刻吩咐秦风备车,同时安排暗卫封锁太医院周边,防止王太医的同党销毁证据。
第二届 档案藏秘,卧底的破绽
太医院的档案库阴冷潮湿,弥漫着纸张发霉的味道。管事刘太医起初百般推诿:“档案库是皇家禁地,没有皇上的旨意,谁也不能进。”直到林晚星提起安乐公主的肠痈手术,又拿出皇上御赐的“安国县主”令牌,他才讪讪地打开门。
“三十年的档案都在这边。”刘太医指着一排高大的木架,“当年的院正姓苏,听说和一位边关来的女子交情匪浅,后来那女子病逝,苏院正没多久也辞官了。”
林晚星心中一动,立刻翻找苏院正的手札。果然在一本泛黄的册子中,看到了一行批注:“西域圣女后裔,携雪莲秘药,避祸入中原,赠吾‘活脉散’配方,以救军民。”册子旁还夹着一张药方,上面的字迹与急救包夹层里的旧纸条一模一样。
“苏院正就是王太医的恩师。”萧惊渊突然开口,他正翻着王太医的入职档案,“你看这里,王太医的举荐人是苏院正,入职时间正好是你生母病逝后三个月。”他眼神一沉,“他不是被苏院正举荐,是为了监视苏院正,夺取圣女留下的药经!”
就在这时,林惜儿突然指着窗外:“姐夫,你看那个人!像不像王太医的徒弟?”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穿灰布长衫的小厮正鬼鬼祟祟地往档案库门口张望,见有人看来,立刻转身就跑。秦风纵身追了出去,没过多久就押着人回来,小厮吓得浑身发抖:“我……我是奉王太医之命,来销毁苏院正的手札,他说……说要是被人找到,大汗的计划就完了!”
第三节 破屋对峙,身世的重量
根据小厮的供词,王太医藏在城南的一处破庙里。当萧惊渊带着人赶到时,破庙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研磨药材的声音。林晚星推开门,只见王太医正将一种黑色粉末倒进瓷瓶,看到众人,他猛地将瓷瓶藏在身后,脸色惨白。
“王太医,别来无恙。”萧惊渊一步步逼近,“三年前西羌之战,你故意用错药加重我的伤势;如今又想在祭天供品里下毒,绑架皇上,你的北狄卧底做得倒是尽心。”
王太医踉跄着后退,撞到身后的药罐:“我不是卧底!我是在为圣女复仇!”他突然看向林晚星,眼神狂热,“你是圣女的后人!玉牌在你手上,你就该跟我回北狄,辅佐大汗统一中原!”
“圣女从未想过侵略。”林晚星拿出苏院正的手札,“我生母留下的笔记里写着,圣女带着药经来中原,是为了学习医术,救治两国百姓。是你们歪曲了她的意愿!”
“胡说!”王太医怒吼着扑向林晚星,“大汗说了,圣女的后人就是新圣女,必须听从大汗的命令!”萧惊渊侧身挡住,长剑直指他的咽喉。王太医却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划伤了自己的手腕——他事先在匕首上涂了“牵机引”的引子,伤口瞬间发黑。
“你疯了!”林晚星惊呼,立刻冲过去为他包扎,“这种毒药没有解药,你会死的!”
王太医咳出一口黑血,却笑了起来:“我死了也没关系,毒药已经送到太庙了,明天祭天,皇上和萧惊渊都会陪我一起死!”他看向林晚星,眼神复杂,“圣女的药经里有解药配方,就在……就在太医院的铜柜里……”话没说完,就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林晚星蹲在地上,心情沉重。王太医的话像一块石头压在她心上——她不仅是林府嫡女,可能还是北狄圣女的后人,这个身份让她陷入了家国两难的境地。萧惊渊走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扶起:“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妻子,是大靖的安国县主。我们先找到解药,阻止祭天的阴谋,其他的事,有我在。”
第四届 毒药已入太庙,祭天危机四伏
回到太医院时,已是深夜。林惜儿主动留下来帮忙,她打着灯笼,照亮铜柜上的锁:“姐姐,苏院正的手札里说铜柜钥匙是‘雪莲形’,会不会和急救包上的图案有关?”林晚星心中一动,将急救包底部的雪莲纹对准铜柜的锁孔,“咔嗒”一声,铜柜开了。
柜中放着一本蓝色封皮的药经,正是王太医所说的圣女手札。林晚星飞快地翻到最后一页,果然找到了“牵机引”的解药配方,只是其中一味“冰莲”极为罕见,只有太庙的寒窖里才有。
“我去太庙。”萧惊渊立刻起身,“秦风,你带暗卫去搜查太庙的供品,务必找到下了毒的东西。晚星,你留在太医院炼制解药,我把冰莲给你带回来。”
林晚星点头,立刻开始准备炼制解药的药材。林惜儿在一旁帮她研磨药材,轻声道:“姐姐,不管你是哪里人,我都认你这个姐姐。以后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了,我会帮你保护将军府,保护大靖。”林晚星看向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天快亮时,萧惊渊带着冰莲回来了,身上沾着些许血迹。“太庙的守卫被王太医的同党替换了,发生了点冲突,不过供品已经找到了,是祭天用的酒。”他将冰莲递给林晚星,“还有一个坏消息,李斯在天牢里被人救走了,现场留下了北狄的狼头令牌。”
林晚星握着冰莲的手一顿。李斯被救,说明北狄的卧底网络比他们想象的更庞大。她加快动作,将冰莲磨成粉末,加入其他药材中熬制。解药熬成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祭天大典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开始了。
众人赶到太庙时,文武百官已经列队等候。老皇帝穿着祭天的礼服,正准备接过祭司递来的酒樽。秦风刚要冲过去阻止,就被萧惊渊按住:“等等,祭司有问题。”林晚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祭司的袖口露出了一截黑色的绳子,和北狄人常用的绑绳一模一样。
就在皇帝要接过酒樽的瞬间,林晚星高声喊道:“陛下,这酒不能喝!”她将解药泼向酒樽,酒液立刻变成了黑色。祭司脸色一变,突然从袖中抽出匕首,扑向皇帝。萧惊渊飞身上前,一剑将他制服,扯下他的面具——竟然是之前从乱葬岗逃掉的北狄放哨兵!
混乱中,林晚星突然看到人群中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宫女的服饰,正是柳氏!她手中拿着一个香囊,正悄悄靠近安乐公主。林晚星立刻冲过去:“柳氏,住手!”柳氏却突然将香囊扔向公主,转身跑进了太庙的偏殿。
香囊落在地上,里面的粉末散了出来。林晚星认出那是“迷魂散”,连忙捂住公主的口鼻。萧惊渊追进偏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扇暗门通往宫外,暗门上刻着北狄的狼头印记,旁边还有一行用血写的字:“圣女若不归,三月后北狄兵临城下。”
林晚星站在暗门旁,心中五味杂陈。柳氏跑了,李斯被救,北狄以兵临城下相威胁,要求她回归北狄。她看了看身边的萧惊渊,又看了看远处的皇帝和公主,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而这个选择,不仅关乎她的身世,更关乎两国百姓的安危。
祭天大典的危机暂时解除,但新的风暴已经在酝酿。三个月后,北狄的铁骑是否会踏过大靖的边境?林晚星又会如何抉择?她的身世之谜,还有急救包中未被发现的秘密,都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一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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