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庙的院子里晒着刚洗好的粗布衣裳,风一吹,挂在晾衣杆上的太极帕子轻轻晃悠,像只展翅的白鸟。
陈光庆搬来块平整的青石板当书桌,用炭笔在上面写了两个大字——“太极”,笔画流畅,透着股太极招式的圆活劲儿。
十三个娃们围坐在石板旁,手里攥着小树枝,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字。
陈太极被杏花抱在怀里,小脑袋歪着,也好奇地看着石板上的黑字,小手还时不时抓一下杏花的衣角。
“今天教你们写‘太极’两个字。”陈光庆拿起树枝,指着“太”字,“上面一横,下面一点,再写个‘人’,记住,‘人’的撇捺要舒展,像太极的‘起势’,要稳。”
孩子们跟着模仿,胖墩蹲在地上,树枝在泥土地上画得歪歪扭扭,“太”字的一点画得太大,差点把下面的“人”给盖住。杏花写得认真,可“极”字的右边总写得太长,像根歪脖子的竹竿最逗的是石头,他想把“太极”写得紧凑些,结果“太”字的撇和“极”字的提挨在了一起,乍一看,竟成了“太挤”两个字。
“陈叔你看,我写好啦!”石头举着树枝,兴奋地指着自己的“作品”。
陈光庆凑过去一看,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李秀莲刚好端着野菜汤出来,见状也凑过来,一看地上的“太挤”,笑得直不起腰:“石头啊,你这是嫌咱们人多太挤了?”
十三个娃们都围过来看,胖墩笑得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小丫头倩倩头指着“太挤”,奶声奶气地说:“石头哥,你写的字跟小太极的脸一样,圆圆的挤在一起啦!”
连抱着陈太极的杏花,都笑得肩膀发抖,小家伙被笑声吵醒,也跟着咯咯地笑,小手拍打着杏花的胳膊。
石头的脸瞬间红了,赶紧用脚把地上的字蹭掉,嘟囔着:“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笔画太近了……”
“没事,刚开始学写字都这样。”陈光庆忍住笑,蹲下身,握着石头的手,重新在地上写“太极”,“你看,‘太’和‘极’要分开些,就像太极的‘云手’,动作要舒展,不能挤在一起,这样才好看,也才有劲儿。”
他边写边教,还顺便摆出“高探马”的招式——左脚向前踏出半步,右手伸出,掌心向前,像指着远处的目标:“写‘太’字的横,就要像‘高探马’的手,要平要稳;写‘极’字的竖,就要像这招的腿,要直要挺。”
孩子们看得认真,胖墩也忘了笑,学着陈光庆的样子摆“高探马”,却因为肚子太胖,差点往前栽倒,引得众人又笑起来。
陈光庆也不恼,耐心地纠正他的姿势:“腿再弯一点,重心往后移,像你抱铁锅时那样稳。”
接着,他又教“右左擦脚”——双脚交替在地上轻擦,动作轻快却不失沉稳:“写‘极’字的撇捺,就要像‘右左擦脚’,既要灵活,又要有力道,不能飘,也不能太硬。”
十三个娃跟着学招式,边学边写字,院子里的笑声此起彼伏。
石头终于写出了像样的“太极”,虽然笔画还有些歪,却比之前工整多了;胖墩的“太”字不再那么胖,“极”字也终于不再歪脖子;小狗蛋写得慢,却一笔一划很认真,陈光庆时不时蹲下来,握着她的手,教她调整力度。
李秀莲端着野菜汤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热闹,脸上满是温柔。
她把陈太极放在腿上,轻轻晃着,小家伙伸出小手,想去抓地上的树枝,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叫着,像是也想跟着学写字、学招式。
“陈叔,我发现写字跟练太极好像啊!”杏花突然说,“都要稳,要慢慢的,不能急。”
陈光庆点点头,笑着说:“是啊,写字和太极一样,都讲究心平气和。心乱了,字就写歪了,招式也练不好。你们以后学太极、学写字,都要记住,慢慢来,才能学好。”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头,却都更认真地写起来。
胖墩一边写“太极”,一边嘴里念叨着“高探马”,写一笔就摆个姿势,逗得大家笑个不停;石头则一边写,一边回忆陈光庆教的“云手”,笔画渐渐变得流畅起来。
夕阳西下,把院子里的影子拉得很长。陈光庆看着孩子们认真的模样,又看了看李秀莲和陈太极,心里暖暖的。
他知道,教孩子们写字、学招式,不只是为了传承太极,更是为了让他们在这乱世中,能有一份安心和快乐。
“好啦,今天就学到这儿。”陈光庆拍了拍手,“明天咱们继续学,争取每个人都能写出漂亮的‘太极’,练会‘高探马’和‘右左擦脚’。”
孩子们欢呼起来,胖墩举着树枝,兴奋地说:“陈叔,明天我要写十个‘太极’,再也不写成‘太极’啦!”
众人又笑起来,院子里的笑声和夕阳的余晖交织在一起,成了这山神庙里最温暖的风景。
陈光庆知道,不管前路多艰险,只要有这些孩子在,有这份欢乐在,他们就有勇气继续走下去,继续守护太极的传承,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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