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庆的手指抚过铜印表面,指尖能清晰触到“云手”二字的刻痕,冰凉的铜质在掌心泛着温润的光。
女孩凑在一旁,怀中的铜镜突然微微震颤,镜面映出铜印上缠绕的符文,竟与镜背纹路形成了完美的呼应。“这不仅是铁牛的守护之物,”女孩声音带着一丝激动,“说不定能解开我是谁的谜题。”
话音刚落,身后的黄河突然泛起一阵涟漪。
两人回头望去,只见刚浮出水面不久的铁牛缓缓下沉,巨大的身影逐渐被浑浊的河水吞没,唯有牛角顶端的微光在水面闪烁了几下,便彻底消失不见。河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刚才那场神兽现世的奇观从未发生过。
陈光庆握紧手中的铜印,目光望向远方起伏的山峦:“冒险才刚开始,我们得弄清这铜印的秘密。”
女孩点头,将铜镜揣进衣襟,翻身上马。两人沿着黄河古道继续前行,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马蹄声在空旷的荒原上格外清晰。
这枚刻着“云手”的铜印成了他们唯一的线索。
陈光庆自幼修习太极,“云手”正是太极中最基础也最精妙的招式,讲究圆活连贯、虚实分明,可此刻铜印上的二字与那些缠绕的符文结合在一起,显然藏着更深的含义。
“若是能解开它,”陈光庆勒住马绳,停在一处破庙前,“不仅能知道你的身世,说不定还能找到对抗清军和追兵的办法。”
破庙早已荒废,屋顶破了个大洞,阳光透过洞口洒在满是灰尘的神龛上。
两人将马拴在庙外的老槐树上,走进庙内寻找落脚之处。
陈光庆掏出铜印放在一块平整的石板上,借着阳光仔细观察——铜印约莫巴掌大小,边缘刻着一圈螺旋状的符文,正面是“云手”二字,背面则是一幅模糊的图案,像是山川,又像是河流。
“这些符文好奇怪。”
女孩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符文,突然“呀”了一声,缩回手来,“有点烫。”
陈光庆心中一动,立刻将手掌贴在铜印上,果然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暖意,而且这暖意竟随着自己的呼吸节奏缓缓变化,与太极吐纳之法极为相似。
可研究铜印的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
那些符文看似与太极招式有关,比如有的像“野马分鬃”的起手式,有的像“白鹤亮翅”的收势,但连在一起却毫无规律,陈光庆对着铜印琢磨了半个时辰,也没能看出半点门道。
更棘手的是,铜印材质极为坚硬,陈光庆曾试图用匕首撬动边缘,可匕首尖划过铜印表面,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连半点缺口都没能留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陈光庆放下匕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就在这时,庙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士兵的吆喝声。两人脸色一变,女孩立刻吹灭了庙内的火堆,陈光庆则将铜印揣进怀中,拉着女孩躲到神龛后面。
透过神龛的缝隙,他们看到一队清军举着旗帜从庙前经过,后面还跟着几个身着黑衣的人——正是一路追杀他们的追兵。
“他们怎么会凑到一起?”女孩压低声音,眼中满是疑惑。陈光庆皱紧眉头,心中暗道不好:看来清军和追兵都盯上了铜印,说不定已经联手,想要抢夺这枚神秘的信物。
等外面的马蹄声渐渐远去,两人才松了口气。
陈光庆从怀中掏出铜印,眼神变得坚定:“我试试用太极的法子激活它。”他站起身,按照太极“云手”的招式缓缓起势,双手在胸前画圆,呼吸逐渐变得绵长。随着动作展开,他将手掌轻轻按在铜印上,心中默念太极心法。
起初并无异样,可当他做到“云手”的转体动作时,铜印突然微微震动起来。女孩立刻睁大眼睛,紧紧盯着铜印——只见那些原本暗淡的符文渐渐亮起,发出淡淡的金光,“云手”二字也开始发烫,暖意顺着陈光庆的手掌传遍全身。
“有用!”女孩激动地轻声喊道,连忙掏出纸笔,记录下符文亮起的顺序。
陈光庆不敢分心,继续施展“云手”招式,动作越来越快,铜印的光芒也越来越亮,整个破庙都被金色的光晕笼罩。
就在这时,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刀剑出鞘的脆响。
“他们回来了!”陈光庆心中一紧,刚想收势,铜印却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两人下意识地捂住脸,只听“咔嗒”一声轻响,再睁开眼时,铜印竟已缓缓打开,露出一个空心的内腔。
内腔中铺着一层暗红色的丝绸,丝绸上放着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
女孩小心翼翼地将地图取出,展开铺在石板上——地图边缘有些破损,但上面的标记却清晰可见,中央用朱砂画着一座府邸的轮廓,旁边写着“端王府”三个字,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太极祖师故居。
“端王府!”陈光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曾听师父说过,太极祖师早年曾在端王府任职,后来才隐居山林创立太极。没想到这地图竟直接指向了祖师的故居。
可没等他们细想,庙门突然被一脚踹开,清军士兵和追兵蜂拥而入,手中的刀剑直指两人。“把地图和铜印交出来!”为首的清军将领厉声喝道,眼中满是贪婪。
陈光庆将女孩护在身后,握紧腰间的短刀:“想要?先过我这关!”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施展“云手”招式,面对冲上来的士兵,不躲不闪,而是借着对方的力道巧妙化解——一个清军士兵挥刀砍来,陈光庆侧身一转,左手顺势抓住对方手腕,右手轻轻一推,士兵便重心不稳,摔了个四脚朝天。
女孩也不含糊,从怀中掏出铜镜,借着铜印的光芒反射出刺眼的光线,直射清军士兵的眼睛。“小心!”一个追兵刚想提醒,却被女孩甩出的匕首划破了胳膊,疼得嗷嗷直叫。
混战中,陈光庆始终紧扣太极“以柔克刚”的要义,无论敌人的攻击多凶猛,都能巧妙化解,甚至借力打力,让敌人自相残杀。
有个黑衣追兵举着斧头朝他劈来,陈光庆不退反进,用“云手”招式缠住对方手臂,轻轻一拧,斧头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接着一脚将对方踹倒在地。
女孩则趁机将地图和铜印收好,时不时用铜镜干扰敌人视线,为陈光庆创造机会。两人配合默契,渐渐占据了上风。
清军将领见势不妙,想要趁机溜走,却被陈光庆看出破绽,一个“单鞭”招式将其绊倒,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过来!”陈光庆大喝一声,清军士兵和追兵顿时不敢上前。他看了一眼女孩,两人心照不宣,慢慢向庙门退去。
等退到门口,陈光庆一脚将清军将领踹向人群,拉着女孩转身就跑,翻身上马,朝着地图上标记的端王府方向疾驰而去。
身后传来敌人的怒骂声和马蹄声,但两人丝毫不敢回头,只顾着策马狂奔。直到跑出很远,确认甩掉了追兵,才放慢速度。陈光庆勒住马,从怀中掏出铜印,阳光照在上面,符文仍泛着淡淡的微光。
“我们一定能找到端王府。”
陈光庆看着女孩,眼中满是坚定。女孩点头,手中紧紧攥着那张羊皮地图,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嗯,一定能解开所有秘密。”
马蹄声再次响起,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朝着未知的旅程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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