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客栈窗纸,在八仙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时,李天骥正将第20张“如封似闭”的照片,与昨日从密道石室带回的石门草图并排放着。
算盘上“探查”列的算珠已归位两颗,剩余的任务里,“试启石门”是重中之重,而这张此前被忽略的照片,成了破解难题的关键。
柳德米拉端着刚买的豆浆油条进来,见他盯着照片反复比对,指尖还在草图上画着圈,便轻手轻脚凑过去:“是不是从这张‘如封似闭’的照片里,找出石门的线索了?”
“你看这处。”李天骥抬手指向照片中央——画面拍的是贝勒府后宅的一扇残门,门板早已朽坏大半,只剩门框孤零零立在那里,清晨的阳光从门框缝隙里漏进来,在地面的青砖上投下一道狭长的阴影。
此前只当是普通阴影,可此刻与石门草图比对,阴影的轮廓竟与草图上的门锁图案分毫不差。
柳德米拉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眼睛瞬间亮了:“这阴影……竟就是石门的锁!可之前在石室看石门时,没这么清晰的轮廓啊。”
“是光线的缘故。”
李天骥把照片举到窗边,调整角度对准晨光,“照片拍的是清晨卯时的光影,当时阳光斜射,刚好把门缝阴影拉成了门锁的形状;而我们昨天去石室是傍晚,光线太暗,自然看不清锁的细节。”
他说着,用铅笔在草图上沿着阴影的纹路描摹,“你再看这锁孔的位置,阴影最窄的地方,是不是像两个交叠的半圆?”
柳德米拉凑近一看,果然如此——阴影窄处的轮廓弯弯绕绕,一边凹进去,一边凸出来,拼在一起竟像极了太极图里的双鱼,只是双鱼的“眼睛”位置,正好是锁孔的入口。
“是太极双鱼锁孔!”她脱口而出,下意识摸了摸藏在贴身暗袋里的真铜印,“难道要把铜印塞进这双鱼锁孔里,才能打开石门?”
这猜测让李天骥眼前一亮,他立刻从抽屉里取出真铜印,放在照片的阴影锁孔旁比对——铜印背面刻着的太极双鱼图,与阴影里的锁孔形状完全契合,甚至双鱼“眼睛”的大小,都与锁孔入口严丝合缝。
“肯定是这样!”他难掩兴奋,指尖轻轻摩挲着铜印上的纹路,“‘如封似闭’本就是太极里‘守中待启’的招式,藏着‘以印为钥,以形合锁’的意思,之前没看懂照片的光影,竟绕了这么大的弯。”
两人也顾不上吃早饭,揣着照片、草图和铜印,快步往贝勒府遗址赶。
路上刚好遇到巡捕房的老周——昨日李天骥跟他提过内鬼的事,老周特意早起去查那个便服人的身份,见到两人,立刻上前递过一张纸条:“李兄弟,查到了!那个便服人是巡捕房的刘副队,跟黑衣人老大是同乡,早就暗中勾结在一起了。我已经把他盯起来了,你们放心去查密道。”
“多谢周哥!”李天骥接过纸条,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内鬼的事有了着落,不用再担心探查石门时被背后捅刀。他把纸条递给柳德米拉收好,两人加快脚步,很快就到了密道入口。
顺着安全通道往里走,石室里的纸灯还亮着微弱的光,中央的石缸水面平静,墙壁上的太极拳谱画卷在灯光下愈发清晰。
李天骥直奔那扇紧闭的石门,柳德米拉则拿着照片和草图,站在一旁帮他调整角度:“按照照片里的光影,双鱼锁孔的‘鱼头’应该朝左,你看是不是这里?”
李天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石门中央果然有一处不起眼的凹槽,此前被灰尘盖住,此刻用布擦干净,双鱼锁孔的轮廓立刻显现出来——与照片里的阴影、草图上的描摹,还有铜印上的图案,完美对应。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捧着真铜印,将印背的双鱼图对准锁孔,缓缓凑近。
“慢着!”柳德米拉突然开口,伸手按住他的手腕,“昨天石室的拳谱上写着‘错启则闭’,万一角度不对,锁孔被封死就麻烦了。你再看看拳谱里的‘启印口诀’,是不是有讲究?”
这话提醒了李天骥,他立刻让柳德米拉去取拳谱,自己则盯着锁孔仔细观察——双鱼锁孔的“鱼鳍”位置,有两道细微的刻痕,一道长一道短,像是在标记方向。
很快,柳德米拉拿着拳谱跑过来,翻到最后一页,指着“启印口诀”念道:“‘左鱼朝东,右鱼向月,印落三指,门开一尺’。”
“左鱼朝东,右鱼向月……”李天骥抬头看了看石室的方向——安全通道的入口在东边,而石室顶部有一处小小的透气孔,此刻刚好有阳光从透气孔漏进来,落在石门右侧,像一轮弯月。
他立刻调整铜印的角度,将印背左鱼的方向对准东边的通道入口,右鱼对准右侧的“月光”,双手托着铜印,慢慢往下压。
当铜印的双鱼图与锁孔完全贴合时,他按照“印落三指”的口诀,轻轻往下按了三指的距离。
只听石门内部传来一阵“咔嗒咔嗒”的声响,像是齿轮在缓缓转动,紧接着,双鱼锁孔的位置亮起一道微弱的金光,随后,沉重的石门竟真的缓缓向两侧打开,露出一条宽约一尺的缝隙——与口诀里的“门开一尺”分毫不差!
“开了!真的开了!”柳德米拉惊喜地拍手,眼里满是激动,“没想到这门缝阴影里的双鱼锁孔,竟真要靠铜印和口诀才能打开,之前我们还担心找不到办法呢。”
李天骥也松了口气,双手依旧托着铜印,不敢轻易挪动——他知道,石门只开一尺,肯定是还有后续机关,若是贸然拿走铜印,石门说不定会立刻关上。
他探头往门缝里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到前方有台阶往下延伸,空气里带着淡淡的檀香,没有霉味,显然是经常有人打理。
“口诀只说‘门开一尺’,没说接下来该怎么做。”柳德米拉也凑到门缝旁,小声说,“会不会要把铜印留在锁孔里,再找其他机关?”
李天骥点头,小心翼翼地将铜印固定在锁孔里,确保不会滑落,随后从口袋里摸出手电筒,按下开关,光柱透过门缝照进去——台阶是用白玉砌成的,每一级台阶的侧面,都刻着一个小小的太极招式图案,从“如封似闭”开始,依次是“高探马”“野马分鬃”,正好与之前的照片线索对应。
“你看台阶上的招式,是按我们找线索的顺序排的。”
李天骥指着台阶说,“‘如封似闭’是开门的关键,‘高探马’是希望密码,‘野马分鬃’是开门机关,说不定每踩对一个招式的台阶,石门就能多开一些。”
为了验证猜测,他伸出脚,轻轻踩在刻有“如封似闭”的第一级台阶上。
刚一踩实,石门就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又往两侧打开了一尺,缝隙变成了两尺宽。柳德米拉见状,立刻踩着刻有“高探马”的第二级台阶,石门再次打开一尺;李天骥又踩上“野马分鬃”的第三级台阶,石门彻底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通道。
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嵌着一排排点燃的油灯,将整个通道照得亮如白昼。
通道尽头,是一间比之前更大的石室,石室中央矗立着一座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锦盒,锦盒上的图案,正是完整的太极双鱼图,与铜印、锁孔的图案一脉相承。
“看来锦盒里,就是密道最核心的秘密了。”
李天骥快步走进石室,目光紧紧盯着石台——石台上除了锦盒,还刻着一行字:“三招寻钥,一印启门,锦盒藏秘,护我山河。”
柳德米拉走到他身边,看着那行字,心里满是触动:“从‘野马分鬃’的银丝,到‘高探马’的希望密码,再到‘如封似闭’的双鱼锁孔,每一步线索都藏在太极招式里,最后都是为了守护家国,这秘密也太有分量了。”
李天骥点头,伸手轻轻抚摸着石台上的锦盒,没有立刻打开——他知道,锦盒里的秘密,或许会揭开黑衣人背后的更大阴谋,也会让他们肩上的责任更重。
但此刻,看着眼前打开的石门、点亮的油灯,还有石台上的锦盒,他心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
那道藏在门缝阴影里的双鱼锁孔,不仅打开了密道的核心石室,更让他们离最终的真相,只有一步之遥。而接下来,只要打开锦盒,所有的谜团,或许都能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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