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的奉天殿里，烛火映着朱元璋紧锁的眉头。案上摊着那两份从非洲带回来的锦衣卫密报，墨迹被指腹磨得发毛——欧盟在刚果河沿岸藏了二十座军火库，每座都堆着能炸平半个部落的火药亲明的桑给巴尔苏丹被圈在石牢里，每天只给一碗馊粥。他忽然抓起案头的玉佩狠狠砸在地上，玉碎的脆响惊得殿外的禁军都绷紧了弓弦。
传朕旨意！朱元璋的声音像淬了冰，让占城国的陈日煃调三万象兵，暹罗的那莱王派五千战象手，再让安南的黎利把他那支能在雨林里贴地爬的藤甲兵全拉出来——三个月内，必须在满剌加港汇合！
站在阶下的廖永忠猛地抬头，甲胄上的铜片叮当作响：陛下，占城的象兵虽猛，可到了非洲草原怕是会水土不服......
不服也得服！朱元璋一脚踹翻案几，奏章散了满地，桑给巴尔的人还在石牢里等着喝粥呢！你去告诉陈日煃，他要是敢推托，朕明天就派耿炳文去占城他理理国政！
三日后，满剌加港的码头上飘起了七国旗帜。占城的象兵裹着犀牛皮甲，战象的牙上绑着明晃晃的铁刃；暹罗的藤甲兵蹲在船舷边，用香蕉叶擦拭着嵌了宝石的弯刀；安南兵则背着竹篓，里面装着能让伤口溃烂的毒藤汁——那是黎利特意让人在原始林子里采的，说对付欧盟的铁甲，就得用这见血封喉的招。
胡大海扛着柄比他人还高的开山斧，正给一群暹罗兵比划非洲的蚁穴：那些欧盟的混蛋就藏在地下堡垒里，跟雨林里的行军蚁似的，得用火攻......话没说完，就被身后的藤甲兵撞了个趔趄——原来是占城的象兵牵着战象经过，大象的长鼻扫过船帆，溅了胡大海一脸唾沫星子。
你娘的！胡大海抹着脸骂，却见那象兵咧嘴笑，露出镶金的门牙：这象崽子叫，去年踩死过三个欧盟斥候，到了非洲保管比你们的斧头管用！
船舱里，耿炳文正对着地图发愁。图上用朱砂标着欧盟的补给线，可非洲的河流像乱麻似的缠在一起，他指尖划过刚果河的支流，忽然拍了下桌子：让安南兵带足竹筒，到了雨季咱们就扎木筏——欧盟的铁甲船开不进浅滩，正好用毒藤汁堵他们的水眼！
还得防着他们的火枪队。周德兴蹲在一旁擦箭，箭头涂着黑乎乎的药膏，这是云南白药混了见血封喉，中一箭，神仙难救。他忽然压低声音，听说欧盟新来了个叫杜邦的将军，据说能用望远镜在三里外打穿铜钱眼，咱的藤甲虽硬，可别被他盯上......
甲板上忽然响起一阵骚动。原来是占城的象群闻到了香蕉味，挣着缰绳往暹罗兵的货舱冲，几个安南兵被撞倒在地，竹篓里的毒藤滚出来，缠上了的蹄子。那大象忽然发狂，长鼻甩得像鞭子，差点掀翻旁边的粮草船。
快撒盐！耿炳文大喊着抛过去一袋海盐——大象最怕这东西。果然，打了个响鼻，乖乖退到一边，却把一泡热尿撒在了暹罗兵的藤甲上，引得满船哄笑。
笑声未落，朱元璋的御驾船忽然鸣炮三声。满港的喧哗瞬间静了，各国兵丁齐刷刷望向那艘挂着日月旗的楼船。朱元璋站在船头，青布常服外罩着件玄色披风，声音透过传声筒滚过水面：
你们的国王给朕送礼，说要帮大明打欧盟——可朕告诉你们，不是帮朕，是帮你们自己！他指着非洲的方向，披风被风掀起，欧盟占了桑给巴尔，明天就敢占暹罗；抢了刚果河，后天就敢挖你们的金矿！
战象忽然齐齐屈膝，像是在行礼。朱元璋忽然从腰间解下块玉佩，往空中一抛——那玉佩在空中划出弧线，被占城的象兵稳稳接住，正是前几日被朱元璋砸碎的那块，此刻用金箔补了裂痕。
这玉叫，当年徐达将军戴着它守过山海关。朱元璋的声音陡然拔高，现在给你们——非洲的山，比山海关还险，可只要咱们拧成一股绳，就没有踏不平的坎！
象兵突然吹起骨笛，扬起长鼻，发出震耳的嘶鸣。藤甲兵敲响铜锣，安南兵用刀鞘拍着竹筒，满港的声浪差点掀翻船板。胡大海扯着嗓子喊，声音混在风里：等踏平了欧盟的堡垒，老子把杜邦的望远镜摘下来当尿壶！
夜里的军帐里，耿炳文翻着锦衣卫的密报，忽然停在一行字上：欧盟在基加利藏了五十门开花炮，炮口对着亲明部落的水井。他指尖划过那行字，忽然听见帐外有响动，掀帘一看，是个安南小兵正往竹筒里塞火药，竹节上刻着歪歪扭扭的汉字：为了桑给巴尔。
耿炳文忽然想起出发前，朱元璋拉着他的手说：联合军里，有占城的象、暹罗的刀、安南的毒，可最该带的，是——别让非洲人觉得，咱们和欧盟一个样。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朱元璋补好的，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
三日后，舰队驶过马六甲海峡。站在船尾的胡大海忽然指着远处的海面，那里漂着几具欧盟士兵的尸体，腰间还缠着没烧完的军旗。看呐！他笑着喊，这是老天爷在给咱们开路呢！
耿炳文望着那片泛着血沫的海水，忽然握紧了拳头。非洲的风正顺着帆绳爬上来，带着硝烟和果香——那是暹罗兵偷偷藏的芒果，此刻滚了一地，在甲板上砸出金黄的汁渍，像极了即将泼洒在非洲大地上的，混着希望与硝烟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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