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禁宫的当夜,嬴子墨便急不可耐地展开陈公公呈上的《西域秘戏图》,拉着周燃一起彻夜钻研了一番。
次日辰时,李午持密函求见,却被陈公公死死拦在寝殿阶下。
“李统领且慢!”陈公公额角直冒冷汗,一脸尴尬道,“里头正……正议着新策改制呢!”
话音未落,殿内就隐约传来寝殿里周燃的带有哭腔的抽泣声。
“陛下,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能再……”
寝殿内,周燃拼尽全力推开总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嬴子墨,委屈地抱紧自己,低声说道:
“陛下,您都折腾了一夜,也该歇息了吧。”
周燃怎么也没想到,嬴子墨竟如此能折腾,都一夜了,还不够。
“阿燃……”
嬴子墨声音低哑,双眸猩红一片,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他上前一把扯住周燃刚穿戴好的玉带,低声说道:
“再来一次吧……”
说罢,嬴子墨便将周燃一把按倒在榻,随后,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挑开~依带~
就在嬴子墨正要进入正题时,殿外忽传来一阵压低的人语与脚步声。
陈公公喘着粗气,隔门急禀:
“陛下!
太后娘娘的步辇已至天应门,说是……有要事找陛下!”
听到此言,嬴子墨的动作瞬间僵住。
接着,他一把扯过锦被,迅速将周燃裹住,同时低声催促:“快藏到屏风后面,莫要出声!”
他自己则迅速整理仪容,带子还未系紧,已听见中庭太监层层递来的高呼:
“太——后——驾——临——!”
嬴子墨急忙踢开散落的玉带,赤足冲到殿门前躬身行礼:
“儿臣恭迎母后!”
魏太后疾步上前,双手扶住嬴子墨。
屏退左右后,魏太后立刻引嬴子墨同坐于榻椅。
兽首香炉中,青烟袅袅盘绕。
魏太后摩挲着腕间的佛珠,神情凝重,良久才哑声道:
“陛下,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
嬴子墨斟了一盏茶递过去,柔声说道:“母后但说无妨。”
“昨夜三更……”
魏太后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神情紧张,声音颤抖道:
“有人用迷魂香熏倒了守夜的女官,盗走了……”
她喉头滚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后半句:“皇太后宝玺。”
空气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当啷——!”
周燃腰间垂挂的金鱼袋砸在白玉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闻声,魏太后目光迅速扫向身后的八曲联屏,只见屏风隙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紧紧捂住嘴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魏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她不用细想,便知屏风后的人是谁。
但此刻,她无暇顾及这些。
见嬴子墨面色有些难看,魏太后心中顿时一慌,急道:“陛下,您莫不是疑心我遣人监守自盗不成?!”
“母后,儿臣自然是信您的。”
嬴子墨露出一抹温润的笑容,轻声安抚道,“此事望母后莫要声张,儿臣定会派人彻查此事。”
“可我……”
魏太后神情紧张,道,“我怕有人会借此夺权造~反……”
嬴子墨继续安抚:“母后莫怕,儿臣定会妥善处理此事。”
见魏太后仍是满脸担忧,嬴子墨便轻轻翻开她的手掌,在其掌心写了几个字。
魏太后先是一惊,随后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待太后离去,周燃立刻从屏风后冲了出来。
“你真相信魏太后全不知情?”
周燃一脸着急地问嬴子墨。
据史书记载,此事险些引发正~变。
嬴子墨似笑非笑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周燃,一边轻轻啜饮着茶水,一边缓缓说道:
“魏太后待朕如己出,朕信她不会做出对朕不利之事。”
听闻此言,周燃震惊不已,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嬴子墨:
“你认真的?不是在演戏?!”
嬴子墨放下茶杯,抬起满含温柔笑意的双眸,反问:
“朕为何要演戏?”
他顿了顿,神情突然一冷,语气冷然:“你的‘神国’是又对你说了什么吗?”
周燃心中一紧,明显感觉到嬴子墨在闹情绪。
每次他一提到“神国”或者与回家相关之事,嬴子墨就会莫名地生气。
“嗯!”
周燃硬着头皮点了下头,心中虽有忐忑,但仍鼓起勇气提醒嬴子墨:
“陛下,请您务必要小心关氏的人,他们——”
“够了!”
嬴子墨生气地打断,声音阴冷,“别再朕的面前提你的‘神国’预言了!”
周燃被他吓得脸色惨白,他没想到嬴子墨竟如此排斥他的“神国”世界。
这下,他愈发笃定嬴子墨之前的承诺,不过是敷衍之举。
嬴子墨这架势,哪有半点放人的意思。
一想到这里,周燃心中不禁有些难过,他与嬴子墨彻底翻脸,看来只是早晚之事。
但他现在必须忍!
他不能让嬴子墨出事!
嬴子墨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他连忙上前将周燃搂进怀里,安慰道:
“是朕失态了……都是玉玺的事情来得太突然。”
“你真的是因为玉玺吗?”
周燃表示很是怀疑。
“不然呢?”
嬴子墨轻笑,一脸的真诚。
接着,他一把将周燃抱起,放置于龙榻之上,双手轻轻捧着对方的脸,温柔地说道:
“你近来劳累过度,朕放你十日假,与李午一起四处走走、散心,你看如何?”
周燃摇头:“臣不累!”
“真的不累吗?”
嬴子墨皱眉。
“不累!”周燃语气坚决,“臣要时刻陪在陛下左右,还要着手推行科举制一事!”
“周燃!”
嬴子墨一下子怒了。
紧接着,他用一种无容置喙的语气说道,“朕觉得你累了!”
周燃继续摇头:“我不累!”
见状,嬴子墨忍不住冷笑出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
“既然你不累,那继续接受朕的临幸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吧!”
“……”
周燃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想反驳时,嘴已被嬴子墨彻底堵住。
一时辰后,嬴子墨为昏睡不醒的周燃轻轻盖好被子,继而解开周燃那被红绳束缚的双手。
他垂眸凝视榻上之人片刻,随后悄然转向偏殿。
到了偏殿后,他问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李午:“事情办得如何了?”
“一切按计划进行。”
李午躬身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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