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工业大厦顶层会客厅内，落地窗外纽约的天际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但室内的气氛却阴沉得几乎凝固。
斯洛科姆将军双手抱胸，军装笔挺，肩章上的将星闪烁着冷硬的光芒。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不耐烦地敲击着，每一下都像是倒计时的秒针。
当招待人员第三次端上咖啡时，他终于爆发了。
“够了！”
斯洛科姆将军猛地挥手，咖啡杯“啪”地摔碎在大理石地面上，褐色的液体溅在锃亮的军靴上。
他站起身，脸部的肌肉因愤怒而绷紧，眼神锐利如刀地盯着面前的人，冷声道：
“托尼·斯塔克人在哪？为什么还不出来见我们？！”
身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性，面不改色地微微欠身，微笑道：
“非常抱歉，将军。正如我之前所，斯塔克先生近期身体抱恙，暂时不方便见客。
请您放心，等他康复后，一定会亲自登门拜访，向各位将军致以诚挚的歉意。”
“身体抱恙？”
斯洛科姆将军冷笑一声，咆哮道：
“去他马的身体抱恙！他昨天还在摩纳哥的赌场里挥金如土！
他现在在哪？！让他出来见我！！”
招待人员依旧保持着职业微笑，说道：
“非常抱歉，将军！这是斯塔克先生的行程安排属于私人事务，我们不便透露。”
斯洛科姆将军的指节捏得发白，他环顾会客厅的四周，目光扫过在座的国防采办委员会官员，仿佛在寻找支持。
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这个笑容迷人的招待人员，声音低沉而危险：
“你给我听好了，我受够了你们斯塔克工业的傲慢。如果斯塔克再不出现，我代表国防部正式宣布，取消与斯塔克工业的一切合作！
并且，只要我还在国防部副部长这个位置上，你们斯塔克工业就休想拿到任何一笔来自军方的订单！”
会客厅内一片寂静。
这时，坐在斯洛科姆将军身旁，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空军采办执行官，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
“将军，自从去年斯塔克工业关闭军工及武器研发部门后，我们与他们的合作仅限于能源供应和部分技术支持。
所以严格来说，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军工订单给他们了。”
斯洛科姆将军的表情一滞，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强硬，说道：
“那又如何？军方的预算不是问题！如果斯塔克不肯合作，奥斯本工业、汉默工业、还有洛克希德·马丁！
他们为了军方的订单，应该很乐意做些有利于竞争的事情。”
招待人员依旧微笑，不卑不亢地说道：
“将军，我们理解您的不满，但斯塔克先生确实无法会客。如果您有其他需求，我们可以安排技术部门与您对接。”
闻言，斯洛科姆将军的脸色终于彻底阴沉下来。
他盯着招待人员，仿佛要用择人而噬的目光将她钉穿。但对方的微笑纹丝不动，既不畏惧，也不退让。
最终，斯洛科姆将军冷哼一声，猛地转身大声说道：
“哼！我们走。”
闻言，国防部的官员们纷纷起身，跟随他大步离开会客厅。厚重的玻璃门在他们身后关闭，脚步声渐行渐远。
招待人员站在原地，轻轻按下耳麦：
“佩珀女士，他们走了。”
耳麦中传来佩珀·波兹冷静的声音：
“很好。托尼还在实验室吗？”
……………………
防弹轿车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斯洛科姆将军深陷在真皮座椅里，闭目养神。
车窗外的纽约街景飞速倒退，阳光透过深色玻璃在他阴沉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将军……”
坐在一旁的采办执行官助理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问道：
“我们真的要放弃钢铁战衣项目，转而继续执行奥斯本工业的强化士兵计划，或者汉默工业的钢铁军团计划吗？”
闻言，斯洛科姆的眼皮微微颤动，露出一线冰冷的眸光，冷声道：
“谁说我们要放弃钢铁战衣了？”
闻言，执行官助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疑惑道：
“可您刚才在斯塔克工业……”
“表演，沃克中校。”
将军从军装内袋掏出一支雪茄，慢条斯理地剪开茄帽，淡淡地说道
“像钢铁战衣这种强大的武器，必须掌握在美军的手里，而不是某个花花公子的私人玩具箱。”
车载点烟器发出暗红的光，雪茄烟草的焦香在密闭空间里弥漫。
执行官助理犹豫着调出一组数据，颇为纠结地问道：
“可我们‘生物强化血清’项目上，已经投入了17.8亿美元，如果现在撤资……前期的投资会打水漂不说，奥斯本工业很可能也会直接破产。”
斯洛科姆将军吐出一口烟圈，灰白的烟雾模糊了他锐利的轮廓，说道：
“计划是我的前任批准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对那个所谓的生物强化血清也没有任何兴趣！
至于奥斯本工业会不会破产……那是诺曼该操心的事情！”
闻言，执行官助理点点头，但指尖在平板上划动，调出另一份文件，又问道：
“但是将军……托尼·斯塔克已经明确表示过不会出售战衣技术。去年参议院军事委员会听证会上，他还当众说过——”
“他说过很多话。”
斯洛科姆将军突然冷笑，说道：
“呵呵，他还说过斯塔克工业将不再制造任何武器呢！可结果呢？不到半年他就发明了钢铁战衣这件可怕的武器！
还穿上它，到中东耀武扬威！”
助理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问道：
“那您的计划是……？”
“等待。”
斯洛科姆将军说出自己的计划，将雪茄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补充道：
“只要托尼·斯塔克还想在美国混，那他就一定会卖的，这只是时间问题。”
“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
斯洛科姆将军突然转头，鹰隼般的目光刺得执行官助理向后一缩，冷声补充道：
“因为我才是将军，不是你！注意你自己的定位，助理！”
车厢陷入死寂，只剩下空调出风口的细微声响。
执行官助理僵硬地点头，立马将平板电脑锁屏后，闭嘴不言。
后视镜里，斯塔克大厦的轮廓正在远去，玻璃幕墙反射的阳光像是一道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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