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粮食快吃完了？我搞“粮草优先级分配”
清晨的粮仓里，守仓老吏捧着账簿，手指颤抖地划过最后一行数字，声音带着哭腔：“殿下，糙米只剩九百石，粟米不足五百石，连掺着麸皮的杂面都只剩两麻袋了，按现在的消耗，顶多撑十日。”
柴荣站在空荡荡的粮囤前，指尖划过冰冷的木架。前几日烧了后汉粮草、抓了叛徒赵虎的喜悦，此刻全被“断粮”的阴影压得烟消云散。守城军民加起来近万人，一旦断粮，别说抵抗后汉，城里先就得乱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焦躁——现代社畜应对项目资源危机的经验告诉他，越是紧缺，越要讲究“优先级分配”，把好钢用在刀刃上。
“召集各坊里正、军营将领和医官，半个时辰后议事厅开会。”柴荣转身吩咐亲卫，又补充道，“让御膳房把今天的早饭都端来粮仓，我要让大家亲眼看看，咱们的粮食到底紧张到什么程度。”
半个时辰后，议事厅里挤满了人。当柴荣让人把仅有的几桶糙米、粟米和杂面摆到桌案上时，众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张老栓看着那点粮食，忍不住叹气：“这……这哪够吃啊？俺们村还有几十口人等着吃饭呢！”
“所以今天叫大家来，就是要定个规矩——粮草优先级分配。”柴荣敲了敲桌案，目光扫过众人，“现在粮食有限，必须优先保障最关键的人，才能守住邺都。我拟定了三个优先级，大家听听有没有问题。”
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优先级，作战士兵。他们在城墙上拼命，要是饿着肚子，怎么拿刀杀敌？从今天起，士兵每日口粮定量不变，糙米为主，每餐再配一勺粟米，保证体力。”
将领们立刻点头，赵匡胤上前一步：“殿下考虑周全！士兵们要是知道粮食优先给他们，肯定更卖命守城！”
柴荣又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优先级，守城百姓和伤兵。百姓们帮着运物资、修城墙，伤兵们为守城流了血，都不能亏待。百姓每日口粮减半，用杂面掺着野菜吃；伤兵跟士兵一样，吃糙米配粟米，医官还要多给他们熬些野菜汤，补补身子。”
张老栓眼眶一热，刚想说话，柴荣又竖起第三根手指：“第三优先级，官员和我。从今天起，所有官员口粮减半，跟百姓一样吃杂面野菜；我和郭荣兄长，跟大家一起吃，绝不搞特殊。”
这话一出，议事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几个老臣面面相觑，有人小声说：“殿下，您是主将，怎么能跟我们一起吃杂面？要是伤了身子，可怎么指挥守城？”
柴荣笑了笑：“守城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是大家的事。我要是顿顿吃好的，怎么对得起饿着肚子的百姓和士兵？就这么定了，谁也不能例外。”他转头看向郭荣，“兄长，你负责监督，要是发现有人偷偷多吃粮食，不管是谁，一律军法处置。”
郭荣立刻点头：“弟弟放心，我一定盯紧了！”
散会后，柴荣让人把“粮草优先级分配”的规矩贴在城中心的公告栏上，还让御膳房当场做了几锅杂面野菜粥，分给百姓和士兵品尝。刚开始，还有人担心杂面不好吃，可尝了一口才发现，御膳房在粥里加了少量盐和野菜，居然还挺香。
“殿下都跟咱们一起吃杂面，俺们还有啥好抱怨的？”一个百姓捧着粥碗，对身边的人说。士兵们更是感动，纷纷表示要好好守城，绝不让粮食白费。
可粮食缺口依旧很大，光靠省是不够的。柴荣又想起一个法子——组织士兵和百姓在城内开垦空地种速生蔬菜。邺都里有不少因战乱废弃的院子和空地，正好用来种菜。他让人找来种子，分发给各坊百姓，还教大家用“堆肥”的法子改良土壤，让蔬菜长得更快。
张老栓带头响应，带着村里的百姓把自家院子里的空地翻了一遍，种上了菠菜和小白菜。“殿下说，这些菜二十天就能吃，到时候就能给士兵们加菜了！”他一边翻地，一边跟百姓们说，大家的劲头更足了。
柴荣也没闲着，每天除了巡城，还会去各坊的菜地看看，教大家如何浇水、除虫。有一次，他看到一个百姓在菜地里发愁，一问才知道，种子刚发芽就被虫子吃了。柴荣想起现代的“草木灰驱虫法”，让百姓们把烧火后的草木灰撒在菜地里，果然有效。
几天下来，城内的菜地里冒出了绿油油的嫩芽，百姓们看着希望，心里的焦虑也少了许多。可柴荣心里清楚，蔬菜要二十天后才能吃，这期间要是后汉发动猛攻，粮食还是不够。他让人去城外侦查，看看能不能从周边村落再换些粮食，可斥候回来报告，后汉把周边村落都控制了，根本没法接触。
这天晚上，柴荣和郭荣一起吃杂面野菜粥。郭荣看着弟弟疲惫的脸色，忍不住说：“弟弟，你已经好几天没睡好的，今晚早点休息吧，这里有我盯着。”
柴荣摇摇头，刚想说话，亲卫突然神色慌张地跑进来：“殿下！不好了！西城的百姓来报，说后汉兵在城外堆了好多柴草，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柴荣心里“咯噔”一下。后汉堆柴草，难道是想放火烧城？他立刻让人去西城查看，又召集将领们商议对策。可他不知道的是，后汉堆柴草只是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趁着夜色，把装满油脂的陶罐扔进城内，点燃百姓的房子，制造混乱——城里的粮食已经不多了，只要一乱，邺都不攻自破。
夜色渐浓，西城的守兵紧紧盯着城外的柴草堆，却没人注意到，后汉军营里，几十个士兵正扛着装满油脂的陶罐，悄悄向城墙靠近。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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