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州行营的庆功宴刚落幕,北疆的寒风便裹挟着紧急军情撞入中军大帐。柴荣正与刘继业、赵匡胤商议燕云防御加固方案,探马浑身覆雪,跌撞着闯入:“陛下!耶律贤逃回契丹后不甘惨败,派密使联络漠北反叛部落与西夏雏势力,许诺割让河西走廊,三方约定南北夹击,如今西夏李彝殷已率三万大军逼近河西走廊!”
“又是耶律贤!”赵匡胤猛地拍案,怒火冲冠,“此人屡败屡战,若不除之,北疆永无宁日!”
柴荣指尖按压着舆图上的河西走廊,神色凝重如铁。河西走廊是连接中原与西域的咽喉,丝绸之路刚贯通便遭威胁,一旦失守,西域新政将功亏一篑,后周还将陷入南北两线作战的绝境。他沉吟片刻,目光骤然坚定:“燕云是北疆根基,绝不能失。刘继业,朕命你率四万兵力留守燕云,联合漠北臣服部落,严密监视契丹动向,若耶律贤敢南下,务必将其阻拦!”
“臣遵旨!”刘继业单膝跪地,语气铿锵,“陛下放心,燕云有臣在,万无一失!”
柴荣转头看向赵匡胤:“你随朕率五万禁军西进,驰援河西走廊。沈括在西域推行新政已获民心,我们速去与韩通会师,定能击溃李彝殷!”
“臣领命!”赵匡胤眼中燃起战意,转身便去筹备行军事宜。
次日黎明,柴荣亲率五万禁军踏上西进之路。大军沿官道疾驰,沿途州县早已接获旨意,备好粮草补给,大军昼夜兼程,仅用十日便抵达河西走廊边缘的凉州。此时韩通已率两万西征军在此固守,见到柴荣援军,当即出城迎接。
“陛下,西夏李彝殷大军已攻破甘州、肃州,正猛攻瓜州,瓜州守将派人求援,声称最多再撑三日!”韩通面色焦灼,递上战报,“李彝殷还联合了漠北反叛部落耶律难敌的两万骑兵,如今河西走廊守军不足三万,局势危急!”
柴荣接过战报,快速浏览后问道:“李彝殷麾下战力如何?西夏内部可有裂隙?”
韩通答道:“李彝殷是西夏大族首领,近年收拢各部,战力不弱,但西夏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不少部落不满其独断专行,只是畏惧其势力才被迫追随。耶律难敌的漠北骑兵虽勇猛,却贪图财物,军纪涣散。”
“这便是破敌之机。”柴荣眼中闪过精光,“李彝殷与耶律难敌本是利益勾结,人心不齐。我们可分两步走:第一步,派使者潜入西夏,拉拢不满李彝殷的部落首领,许以自治权与通商特权,让其内部生乱;第二步,集中兵力驰援瓜州,先解瓜州之围,再寻机重创联军主力。”
当即下令:“韩通,你率一万兵力伪装主力,继续向瓜州急行军,沿途虚张声势,吸引联军注意力;赵匡胤率三万骑兵,连夜迂回至西夏联军后方,切断其粮草补给;朕率剩余兵力,随使者前往西夏部落聚集地,亲自劝说反叛部落倒戈。”
部署完毕,各路人马即刻行动。柴荣换上便服,带着几名亲信与使者,深入西夏部落聚集地。途中,使者向柴荣介绍:“陛下,西夏最大的反对部落是野利部,首领野利旺不满李彝殷霸占通商要道,双方积怨已久,若能说动野利旺,西夏联军便不攻自破。”
抵达野利部营地,野利旺听闻后周皇帝亲至,又惊又疑,亲自出营迎接。柴荣开门见山:“野利首领,李彝殷勾结契丹耶律贤,妄图瓜分河西走廊,他今日能许诺割地给耶律贤,明日便会吞并你的部落。朕今日前来,是想与你结盟,只要你率部倒戈,朕许你野利部永久自治,开放边境互市,让你部百姓安居乐业。”
野利旺面露犹豫,他深知李彝殷的势力,也忌惮后周的强盛。柴荣看出他的顾虑,又道:“朕已命赵匡胤切断联军粮草,韩通驰援瓜州,李彝殷已是强弩之末。你若相助,战后河西走廊的通商利益,野利部可占三成;若你执意追随李彝殷,他日联军兵败,你部也将难逃覆灭之灾。”
话音刚落,赵匡胤派来的信使赶到,禀报已成功烧毁联军粮草大营,斩杀守粮士兵数千人。野利旺听闻消息,心中最后一丝顾虑消散,当即跪地:“臣愿率野利部归顺大周,听从陛下调遣!”
随后,在野利旺的联络下,另外三个不满李彝殷的西夏部落也纷纷倒戈,共集结两万兵力,归柴荣指挥。
此时的瓜州城外,李彝殷正率军猛攻,得知粮草被烧,又听闻后方部落倒戈,顿时大惊失色。耶律难敌的漠北骑兵见势不妙,不愿为李彝殷卖命,竟擅自撤军北逃。
“废物!”李彝殷怒喝,却无力阻拦,联军军心瞬间大乱。
就在这时,韩通率领的援军赶到,从正面发起猛攻;赵匡胤率领骑兵从后方杀回,两面夹击;柴荣则与野利旺率领部落兵力,直捣李彝殷中军大营。
“李彝殷,速速投降!”柴荣一马当先,手中长枪直指李彝殷。
李彝殷深知大势已去,却仍负隅顽抗,挥舞弯刀冲向柴荣。赵匡胤见状,催马上前,与李彝殷战作一团。几个回合下来,赵匡胤一枪刺穿李彝殷的臂膀,李彝殷惨叫一声,跌落马下,被后周士兵生擒。
联军见主将被俘,纷纷放下武器投降。瓜州之围解除,河西走廊局势转危为安。
柴荣下令安抚投降士兵,善待西夏部落百姓,同时派人追击耶律难敌的漠北骑兵。然而,就在大军休整之际,探马传来惊人密报:“陛下,耶律贤趁燕云兵力空虚,亲率五万契丹大军南下,已攻破朔州外围据点,刘继业将军率军奋力抵抗,请求陛下速派援军!”
柴荣脸色骤变。他没想到耶律贤动作如此之快,竟趁他西进之际突袭燕云。朔州是燕云重要屏障,若朔州失守,契丹大军便可长驱直入,燕云危矣!
“传朕旨意,韩通留守河西走廊,与野利部共同镇守,肃清残余联军;赵匡胤随朕率三万禁军火速回援燕云,务必保住朔州!”柴荣当机立断,心中却满是焦灼。
三万禁军连夜拔营,向燕云疾驰而去。柴荣骑在马背上,望着北方夜空,心中暗忖:耶律贤此次来势汹汹,刘继业能否守住朔州?回援途中是否会遭遇埋伏?这场南北夹击的阴谋,究竟是耶律贤的孤注一掷,还是背后另有更大的图谋?
夜色深沉,马蹄声急,一场关乎燕云安危的生死时速,正在北疆的官道上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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