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潘家西山豪宅的青石路被阳光晒得发烫。潘伟宸的银灰色跑车碾过碎石,溅起细尘 —— 电网缠着带刺的铁丝网沿山势铺开,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手按腰间枪套,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刘松攥着车门的手心不自觉沁出冷汗,这哪是庄园,分明是座戒备森严的堡垒。
庄严肃穆的书房里,檀木书架顶摆着枚褪色的军功章。刘松抬头时,心脏猛地一缩:端坐太师椅的老人鬓角染霜,肩线却挺得笔直,正是传说中的军中巨擘潘家驹。老将军指节叩了叩桌面,声音带着岁月磨出的厚重:“小刘,年轻人底子不错。” 话锋陡转,他抬眼扫过角落三人,“这三位是爱先生、海伦女士、泰勒斯先生 —— 世外高人,对你的天赋,很感兴趣。”
刘松顺着目光看去:爱先生指尖转着枚暗纹银戒,指腹蹭过戒面的动作带着莫名的压迫;海伦女士的指甲涂着深紫甲油,垂在身侧的手轻轻蜷了蜷;泰勒斯则盯着他的眼睛,像在掂量一块待估价的原石,让他浑身发紧。
爱因斯顿对刘松笑道:“刘松同学,想看看异能的威力吗?”又转向潘家驹,“潘将军,咱们去花园好不好?”
“好!”
众人移步后花园,潘伟宸怀里的宠物狗“球球” 颠颠跑出来,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刘松的裤脚,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缓。
海伦突然抬了抬下巴,纤指在空中虚点。刘松忽觉周身罩了层无形的膜 —— 风停了,远处的鸟鸣像被隔在另一层空气里。
刘松摸了摸手臂,竟能感觉到那层 “膜” 的微凉触感,这便是信息结界,连一丝窥探的目光都透不进来。
爱因斯顿与泰勒斯、海伦低语几句,泰勒斯喉结动了动,海伦则弯起唇角,眼底却没半分笑意。恰在此时,雪松枝头传来 “啾啾” 声,一只山雀扑棱着灰羽,正啄食枝桠间的野果。
“诸君且看。” 爱因斯顿抬手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指挥乐队,声音却裹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只聒噪的雀儿,它的头颅…… 该掉了。”
话音未落,他食指尖迸出一道猩红细线 —— 不是激光的冷硬,倒像活蛇般窜向树梢!刘松只听见 “嗤” 的一声轻响,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山雀的鸣叫却骤然掐断,像被无形的刀割碎。
“唧 ——!” 短促的悲鸣里裹着绝望,山雀直直坠落。众人围上前时,刘松的呼吸顿住了:小小的身体与头颅分得干干净净,切口平滑得像用手术刀切过,暗红的血珠顺着绒毛滚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触目惊心。
“哎呀,多可惜的小家伙。” 海伦掩唇轻笑,笑声里却裹着冰碴似的残忍,“不过 —— 谁说没头的鸟儿飞不起来?”
她双目微凝,刘松忽然觉得空气沉了沉。下一秒,那具无头雀尸竟晃晃悠悠飘了起来!翅膀僵着不动,身体却像被看不见的线提着,在半空笨拙地扑腾 —— 刘松下意识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寒意从脚底往上窜,可心脏却莫名狂跳,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就在这时!
“轰隆 ——!!!”
刺目的蓝白球形闪电毫无征兆地炸响!臭氧的刺鼻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刘松下意识闭眼,再睁开时,只见电光裹着那具雀尸,“轰” 的一声闷响后,空中只剩几缕焦黑的灰烬,飘到他袖口时,还带着一丝灼热的温度。
“嘶 ——!” 刘松倒吸冷气,眼睛瞪得发圆,寒意还没散,一股狂热就从心底涌了上来!他往前凑了两步,声音都在发颤:“神乎其技!这是…… 这是神人啊!” 崇拜像潮水般淹没了他,若不是场合不对,他几乎要当场跪下去。
“刘松同学,” 爱因斯顿转向他,目光深得像不见底的潭水,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你不必羡慕。” 他顿了顿,看着刘松骤然亮起来的眼睛,缓缓道,“你本身,就是块未经雕琢的瑰宝 —— 天生的异能者。你的潜力,绝不逊于我们三人。”
“真…… 真的?!” 刘松心脏像要跳出胸腔,血液在血管里沸腾,他抓着自己的胳膊,不敢相信:“我…… 我怎么从来没感觉?”
“异能者何其稀少?” 海伦的声音像裹了层蜜糖,娓娓道来,“亿万生灵里才出一位!全球已知的,算上你也不过十五个。” 她抬手,恭敬地指向爱因斯顿,“另外十四个,包括我们三人,都汇聚在‘天堂颂歌’—— 世界异能者协会的圣殿。而这位,是我的夫君,‘天堂颂歌’的创立者,我们敬爱的尊主陛下!” 她加重了 “尊主” 二字,“尊主有‘异能嗅觉’,方圆一公里内,任何异能者都逃不过他的感知。你,就是被尊主一眼识出的天才。刘松同学,还不拜见尊主?”
巨大的惊喜砸得刘松头晕目眩。他没多想,“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疼得发麻却浑然不觉,双手交叠按在地上,行了个标准的大礼:“尊主在上!” 额头贴着冰凉的石板,他忽然觉得,过去的人生像场梦,此刻才是真正的开始 —— 他踏入了异能者的世界。
“尊主!” 刘松抬起头,声音发颤,眼里满是急切,“求尊主明示,小的…… 小的到底有什么异能?”
爱因斯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带着启迪的意味:“异能者多身负双翼,你也不例外。你的第一项异能,名唤‘心灵傀儡’。” 他顿了顿,看着刘松屏息的模样,继续道,“一旦发动,可操控任何生灵的情感爱恨 —— 人也好,兽也罢,能让它们对特定的人或物,产生疯狂的、无法遏制的痴迷或厌恶。来,朕教你开启这项能力的要诀。”
刘松像听神谕般,膝行两步凑上前。爱因斯顿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几句带着奇异韵律的咒诀飘进耳中 —— 不是寻常的话语,倒像有股力量,顺着耳膜往脑子里钻。
下一秒,一股冰冷的能量猛地涌入脑海!刘松打了个寒颤,却觉得精神像被打开了一道闸门,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蠢蠢欲动,亟待爆发。
“我…… 我想试试!” 强烈的冲动攥住了他。在场的人非富即贵,他不敢造次,目光扫过,落在潘伟宸脚边的球球身上 —— 小狗正歪着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懵懂又可爱。
“潘…… 潘同学,” 刘松的声音带着兴奋的颤抖,“能用你的球球…… 给我试试手吗?”
“尽管试!” 潘伟宸大手一挥,弯腰抱起球球,毛茸茸的小家伙在他怀里蹭了蹭。
刘松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按照咒诀里的指引集中精神。再睁开时,他死死盯着球球的眼睛,意念像潮水般涌出去:爱上打滚!疯狂地打滚!滚够十个就停下!停下!
两道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幽蓝光丝,从他瞳孔深处飘出,像细雪般落在球球的额头上,悄无声息地渗了进去。
潘伟宸把球球放到地上。
“汪呜?” 球球落地后,晃了晃尾巴,还抬头蹭了蹭潘伟宸的裤腿。可下一秒,它像被无形的鞭子抽中,猛地往地上一滚!一圈,两圈,三圈…… 动作越来越快,毛茸茸的身体卷成个球,滚过青石板时,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响。
十圈了!刘松心里一紧,等着它停下 —— 可球球没停,反而滚得更急,像失控的陀螺,爪子在地上打滑,嘴角渐渐流出白沫。
“老乡!快停下!让它停下!” 潘伟宸的声音变了调,冲上前想抱它,“再滚下去,球球会被活活累死的!”
“我…… 我停不了!” 刘松慌了神,抓耳挠腮,额头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他转头看向爱因斯顿,声音里满是恐慌,“尊主!我明明让它滚十次就停!它为什么不听?!我该怎么关了这能力?!”
“哈哈哈哈!” 爱因斯顿靠在雕花栏杆上,笑得肩头都在抖,银戒在指尖转得飞快,仿佛在欣赏一出绝妙的滑稽戏,“刘爱卿,莫慌。这异能,有两个‘趣味’设定。” 他竖起一根手指,“其一,启动后便如离弦之箭,中途收不回 —— 那股执念,得持续三天三夜才会散。其二,” 他又竖起一根手指,眼神里带着戏谑,“指令要在一息间说完,半分迟疑都不行。朕猜,你那句‘滚十次停下’,怕是晚了一眨眼的功夫吧?自然…… 无效。”
“什…… 什么?!” 刘松像被雷劈中,僵在原地。
地上的球球已经滚得四肢抽搐,白沫混着血丝从嘴角流出来。刘松冲过去,伸手想抱它 —— 指尖刚碰到它湿漉漉的皮毛,球球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力气,“嗷呜” 一声,狠狠咬在他的手背上!
“啊!” 刘松疼得叫出声,猛地松手。球球重重摔在地上,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翻滚,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
潘伟宸也冲了上去,刚碰到球球,同样被狠狠咬了一口。两人手背都流着血,只能狼狈地站在一旁,看着那小小的身体在地上挣扎。潘家驹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没多说一个字,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声音冷得像冰:“让保健医生立刻过来,带狂犬疫苗。”
保健医生来的时候,球球已经滚不动了,只有胸口还在微弱起伏。针管扎进刘松和潘伟宸手背时,刘松盯着地上的小狗,心里又慌又乱 —— 他只是想试试能力,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个多小时后,阳光渐渐西斜,后花园里静得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在众人沉默的注视下,球球胸口的起伏终于停了。它瘫在地上,口鼻流着血,毛茸茸的身体再也不会动了。潘伟宸蹲下身,指尖碰了碰它的耳朵,又飞快地缩回来,手背的伤口还在渗血,可他眼里的疼,比伤口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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