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叔叔,” 朱昊然收起了之前的温和,神色瞬间凝重下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您这位内兄杨海滨,早已被贪欲吞噬,从当年还算正直的亲戚,堕落成了无可救药的恶徒。他不仅觊觎家族产业,更是动了杀人灭口的邪念,这样的人,绝不能姑息。姑息养奸,无异于养虎为患,今日您若心软,他日必定会变本加厉,到时候您自身的安危、整个家族产业的存续,都将岌岌可危,再无挽回余地。”
说到这里,朱昊然话锋稍缓,考虑到姜夫人的感受,又补充道:“但是,他的身份终究特殊,是阿姨杨海霞唯一的亲哥哥,血脉相连。如何处置他,终究要顾及阿姨的心情,小侄不能擅自做主,需要您先明确一个意向。而且此事牵连甚广,是否需要先与阿姨沟通,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他没有给出直接答案,而是将这个两难的难题,重新抛回给了最有决定权的姜恒太。
姜恒太沉默了,他缓缓靠在沙发上,眉头紧紧锁成一个 “川” 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一边是妻儿的生命安全,是自己打拼半生的家业 —— 杨海滨的野心昭然若揭,留着他,就像在身边埋了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可另一边,是妻子的手足亲情,杨海滨再坏,也是妻子唯一的亲哥哥,若是处置得太过决绝,妻子恐怕难以承受。
这个两难的抉择,如同沉重的枷锁,死死捆住了他的思绪,让他久久无法开口。客厅里的气氛,也随着他的沉默变得愈发压抑,姜玉儿紧紧攥着母亲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却不敢出声打扰。
“小神医…” 良久,姜恒太才终于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透着难以言说的疲惫与无奈,“杨海滨… 他终究是我内兄,是玉儿的亲舅舅,身上流着和海霞一样的血。若是直接取他性命… 于情于理,都实在不妥,也必定会让海霞肝肠寸断,我实在不忍心。”
他抬起头,眼中带着近乎恳求的期盼,看向朱昊然:“若是… 若是小神医您真有通天手段,能够彻底拔除他心中那股疯狂的贪欲魔念,让他幡然醒悟,变回当年那个还懂得顾念亲情、还算正直的人… 那该多好啊!这才是… 才是解决此事的上上之选!” 为了表达诚意,他又补充道,“若您真能解此心腹大患,还我姜家安宁,我姜恒太愿将我名下 10% 的公司股份,无偿赠予贤侄作为酬谢!这份心意,还请您务必收下!”
消除贪欲,重塑人格?听到这个要求,朱昊然心中微微一凛。这可比简单的武力解决难得多 —— 武力压制只需弹指间,可想要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恶念,逆转早已堕落的人性,无异于覆水难收,近乎于逆天改命。但看着姜恒太眼中的期盼,想到姜玉儿担忧的眼神,朱昊然还是下定决心:既然姜叔叔有此心愿,那便试一试。
只见朱昊然眉峰微蹙,眼中精光一闪,瞬间便有了计较。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地与身旁的小风进行了一番无声的心灵交流 —— 无需言语,仅仅一个眼神,小风便已领会了他的意图。
下一秒,小风的身形毫无征兆地化作一缕青烟,如同融入空气般在原地消失不见 —— 他已悄然遁入异度空间,去调动陆勇等训练有素的特种兵画中人,提前在空间内布防,准备随时拿下杨海滨的两个保镖。
“姜叔叔,杨海滨的办公室在瑞航大厦的哪一层?” 朱昊然转头问道,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胸有成竹的笃定。
“顶层,1603 室,整个顶层都是他的办公区域。” 姜恒太立刻答道。
“好,叔叔您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话音刚落,朱昊然的身影也如同水墨晕染般,在空气中渐渐淡化、消失,只留下一缕轻微的风,证明他刚刚曾在此处。
与此同时,瑞航大厦顶层,1603 办公室内。
杨海滨正半躺在宽大的欧联进口真皮老板椅上,闭目养神,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脑海中却在疯狂谋划着下一步的计划 —— 如何利用手中的亲信,进一步架空姜恒太的权力;如何将公司的核心技术专利转移到自己名下;如何在董事会上争取更多支持,彻底将姜恒太踢出局。想到再过不久,整个瑞航电动车产业就会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他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贪婪的笑容。
突然,一股刺骨的寒意毫无征兆地袭来,让他浑身一僵。杨海滨猛地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面前的办公桌前,竟凭空多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那人穿着一身简约的玄色衣衫,面容俊朗,眼神平静却透着一股压迫感,正静静地看着他。
“你…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杨海滨惊怒交加,厉声喝问,心脏狂跳不止。他的办公室安保级别极高,门外不仅有两名 “武帝” 级别的保镖守着,还装了指纹锁和红外监控,怎么可能有人悄无声息地闯进来?!
惊慌之下,他猛地按下了办公桌下隐藏的紧急呼叫按钮 —— 这是专门为应对危险情况设置的,只要按下,门外的保镖就会立刻冲进来。
办公室门外,两名如同铁塔般矗立的保镖正保持着戒备姿态。他们身材高大,肌肉虬结,身上散发着常年征战沙场的彪悍气息,即使只是站在那里,也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威慑力。此刻,他们耳麦中突然传来雇主杨海滨惊恐的呼喝声,两人立刻警觉地回头,目光锐利地扫向办公室的方向。
当他们透过门上的磨砂玻璃隔断,隐约看到办公室内竟然莫名多了一个陌生人时,瞳孔骤然收缩,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怎么可能?!他们两人从始至终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连一只苍蝇飞进去都逃不过他们的感知,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怎么进去的?!是人是鬼?!
来不及多想,两名古武高手对视一眼,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如同两道黑色闪电般,猛地撞开厚重的红木门。“砰” 的一声巨响,门板重重撞在墙上,震得周围的摆件微微晃动。两人一左一右,迅速冲到朱昊然身边,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他们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朱昊然,浑身肌肉紧绷,内劲在体内疯狂涌动,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只要杨海滨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这个神秘的闯入者撕碎!
冰冷的杀意瞬间弥漫了整个办公室,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让人喘不过气。
面对如此阵仗,朱昊然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对付这种凡人界的所谓 “武帝”,对他而言,甚至不需要动用任何术法。只见他随意地抬了抬右手,动作轻得仿佛只是拂去眼前的一缕灰尘,对着两名保镖的方向,轻轻挥了两下。
下一秒,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两名气势汹汹、身经百战的雇佣兵保镖,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凶戾瞬间凝固,连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就如同被投入水中的倒影般,身形开始扭曲、淡化,几秒钟后,便彻底消失在原地!偌大的办公室里,仿佛从未有过这两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只剩下空气中残留的一丝淡淡的杀意,证明他们刚刚确实出现过。
而在朱昊然专属的异度空间内,陆勇正带着几名全副武装的特种兵画中人严阵以待。突然,两道身影凭空出现,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 正是那两名还保持着戒备姿态、满脸惊愕的雇佣兵保镖。
“哼,终于来了。” 陆勇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他便带着手下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手中特制的合金锁链如同灵蛇般飞出,眨眼间便将两名保镖捆成了粽子。这锁链专门克制古武者的内劲,一旦捆上,任凭他们实力再强,也无法挣脱。随后,几名特种兵押着两人,朝着空间内的军事法庭走去,等待他们的,将是公正的审判。
办公室内,杨海滨彻底吓傻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朱昊然,又猛地转头看向保镖消失的地方,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思绪。冷汗如同瀑布般从他的额头、后背疯狂涌出,瞬间浸透了他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衬衫,将布料染成了深色。
这…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两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极限,比见到鬼还要让他恐惧!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徒劳地看着朱昊然,眼中满是绝望的恐惧。
朱昊然这才好整以暇地转过身,看向瘫软在老板椅上、如同惊弓之鸟的杨海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说老杨,你也别太害怕。放心,我这人很讲道理,暂时还不要你的命。”
他缓步走到杨海滨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继续说道:“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姜玉儿的亲舅舅?”
“是… 是的…” 杨海滨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上下牙磕碰得 “咯咯” 作响,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您… 您是哪位… 找… 找我有何贵… 贵干?” 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连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叫朱昊然。” 朱昊然向前一步,无形的威压如同沉重的大山,压得杨海滨几乎窒息,“或许你听过我的名字?前年网上热议的‘江南小神医’,便是在下。我和你外甥女姜玉儿,是塞京大学的同班同学,也是最好的挚友。”
说到这里,朱昊然的语气陡然转厉,如同冰锥般刺骨,眼神中也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玉儿跟我说,过去那个会疼她、宠她,每逢过节都会给她发红包的舅舅,早就‘死’了。现在的你,不过是被贪欲妖魔附了体的行尸走肉,一心只想谋夺她父亲姜恒太的家产,甚至不惜重金雇佣杀手,想要对他们父女下毒手!我来问你,此事 —— 是真是假?!你若胆敢有半句虚言,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
最后一句话,朱昊然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杀意,让杨海滨浑身冰凉,如同坠入了万丈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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