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深吸一口气,望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色,心中已然有了决定。她转身对身旁的丫鬟说道:“去,帮我准备一套寻常百姓的衣物。”丫鬟面露担忧,但还是依言而去。陶若握紧拳头,低声自语:“不管有多难,我都要揭开这谣言背后的真相。”
就在陶若准备乔装去调查时,将军府的管家匆匆走进来,神色有些紧张:“大小姐,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子殿下的亲信,指名要见您。”陶若心中一凛,太子亲信此时前来,定与这谣言有关。她整理了一下衣装,深吸一口气,“我这就去。”
当陶若来到会客厅时,一位身着华服,神色冷峻的男子正坐在那里品茶。见陶若进来,他微微起身,打量了陶若一番,眼神中带着审视。“陶姑娘,久仰大名。”男子的声音不冷不热。陶若福了福身,礼貌回应:“大人客气了,不知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男子放下茶杯,缓缓开口:“近日宫中谣言四起,想必陶姑娘也有所耳闻。太子殿下听闻后,特命我来了解一下情况。”陶若心中明白,这是太子的试探。她镇定自若地说道:“大人,那些谣言皆是无稽之谈,是有人故意陷害于我。”
男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哦?陶姑娘如此笃定,可有证据?这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说姑娘在宫廷宴会上行为不检,勾引皇子,可不是小事。”陶若心中气愤,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她言辞恳切地说道:“当日宫廷宴会,我一直恪守本分,从未有过任何不当之举。想必是有人嫉妒我在诗会中的表现,又或是与我陶家有过节,才想出这等恶毒的法子来污蔑我。”
男子静静地听着,目光一直盯着陶若,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破绽。陶若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继续说道:“大人,我陶若虽是女子,但也知礼义廉耻。这些谣言对我的声誉造成了极大的损害,更关乎我将军府的名声。我恳请大人明察,还我一个清白。”
男子沉默了片刻,又问道:“那陶姑娘可曾怀疑是何人所为?”陶若心中一动,她知道不能轻易说出李夫人等人,毕竟没有确凿证据。“大人,此事我正在调查,只是目前尚无头绪。但我相信,真相总会大白。”
男子微微点头,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可内心却对陶若的话有所动摇。他在宫廷多年,见过太多人在面对质疑时的慌乱与狡辩,而陶若却如此镇定,逻辑清晰,不像是在说谎。但太子殿下交代的任务,他也不能轻易敷衍。
“陶姑娘,你所说的我会如实向太子殿下汇报。只是这谣言已然传开,影响颇大,还望陶姑娘好自为之。”男子站起身来,准备告辞。陶若再次福身,“多谢大人,还望大人在太子殿下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送走太子亲信后,陶若回到房间,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不知道太子亲信是否相信了她的解释,也不知道他回去后会如何向太子汇报。但她清楚,这只是她应对谣言危机的第一步,后面的路还很长。
陶若坐在窗前,望着夜空,思绪万千。她深知,仅凭自己的一面之词,很难让太子完全相信她的清白。她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才能彻底摆脱这困境。此时,窗外吹来一阵凉风,带着丝丝寒意,陶若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揭开这谣言背后的真相。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陶若一边等待着太子亲信的消息,一边继续谋划着调查之事。她深知,时间紧迫,每耽搁一天,谣言对她的伤害就越大。她开始回忆诗会以来的点点滴滴,试图从那些看似平常的细节中找到线索。
与此同时,在李夫人府邸,李夫人正与谋士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那小贱人不知能否过得了太子亲信这一关。”李夫人有些担忧地说道。谋士冷笑一声:“即便她能说动太子亲信,我们也还有后招。只要谣言还在传,她就别想翻身。”李夫人听后,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哼,我看她这次还能怎么办。”
而在太子府中,太子亲信将与陶若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向太子汇报。太子听完后,陷入了沉思。“你觉得这陶若所言,有几分可信?”太子亲信犹豫了一下,说道:“殿下,从陶若的表现来看,她不像是在说谎。但这毕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尚无证据佐证。”太子微微点头,“继续留意此事,看看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搞鬼。”
日子一天天过去,陶若在将军府中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下人们看她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复杂,有同情,有怀疑,也有不屑。陶若却顾不上这些,她全身心地投入到调查中。她派大哥的一些亲信去暗中打听消息,自己也时常乔装打扮,混入市井之中,试图从那些传播谣言的人口中找到线索。
有一次,陶若在一家茶馆中听到几个书生模样的人在谈论她的谣言。她装作不经意地靠近,听到其中一个书生说道:“这陶家大小姐的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据说确有其事。”另一个书生则摇了摇头,“我看未必,陶家世代忠良,陶姑娘想必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来。”陶若心中一动,她悄悄跟着那个认为她无辜的书生,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陶若表明了身份,恳请书生告诉她消息的来源。书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我也是听一位朋友说的,他在宫中当差,说是从一位宫女那里听来的。”
陶若顺着这条线索,开始在宫中寻找那位宫女。然而,偌大的皇宫,要找到一个不知姓名的宫女谈何容易。但陶若没有放弃,她通过一些在宫中当差的熟人,四处打听。终于,她得知了那位宫女的住处。
当陶若找到那位宫女时,宫女却显得十分害怕。“陶姑娘,您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宫女颤抖着说道。陶若知道她肯定是受到了威胁,她轻声安慰道:“你别怕,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我一定会保护你。那些人如此陷害我,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蒙冤受屈吗?”宫女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了:“是……是李夫人身边的丫鬟找到我,给了我很多银子,让我在宫中散布这些谣言。”
陶若心中一震,果然是李夫人。她谢过宫女后,心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欣喜。愤怒的是李夫人的狠毒,欣喜的是她终于找到了一些证据。她知道,这些证据虽然还不足以让李夫人伏法,但至少可以让太子等人对谣言的真实性产生怀疑。
陶若带着这个消息回到将军府,与大哥商议后,决定先将证据保存好,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呈给太子。而此时,距离太子亲信前来试探,已经过去了数日。陶若不知道,太子那边对她的态度究竟如何,她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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