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站在彭城宫的箭楼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特种兵制式的战术匕首。刃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映出他眼底的锐利——三天前,斥候回报,项羽的先锋营已经过了淮河,距彭城不足百里。
“将军,韩信的密信。”白川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递上一卷竹简。
扶苏展开竹简,韩信的字迹苍劲有力,只写了八个字:“敌众我寡,可劫其粮。”
他轻笑一声,将竹简凑到烛火边点燃。灰烬随风飘散在夜空中,像极了项羽那些注定成空的野心。“告诉韩信,三更时分,让他带轻骑佯攻左翼,我带黑麟卫抄后营。”
“左翼是项羽的精锐,韩将军带的人……”白川有些担忧。
“正是要精锐。”扶苏打断他,指尖在箭楼的栏杆上划过,留下几道浅浅的刻痕,“项羽自负,见左翼遇袭,必定亲率主力驰援。这时候,他的粮营就是块肥肉。”
白川眼睛一亮:“将军是想……”
“不仅要劫粮,还要让他知道,我扶苏的黑麟卫,不是他能随意揉捏的。”扶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冽,战术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去备马,让黑麟卫一刻钟后在校场集合。”
三更的梆子声刚落,项羽营中就炸开了锅。
韩信带着两千轻骑,如同一把尖刀,狠狠扎进左翼营寨。马蹄声、喊杀声、金铁交鸣声混在一起,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
“废物!连个小小的韩信都挡不住?”项羽提着霸王枪,怒吼着冲出中军大帐,身后的亲兵队如潮水般跟上,“随我去左翼,把韩信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他刚跑出没几步,就被副将拉住了。“大王,不可!左翼地势险要,韩信敢孤军深入,恐怕有诈!”
“有诈又如何?”项羽甩开他的手,枪尖直指火光最盛处,“本王的霸王枪,还怕过谁?”
他纵马狂奔,浑然没注意到,营地西北角的阴影里,三十道黑影正像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摸了进来——正是扶苏带着的黑麟卫。
“将军,前面就是粮营,守兵比预想的多。”一名黑麟卫低声禀报,手里的三棱刺闪着寒光。
扶苏趴在草垛后,借着火光观察。粮营外围插着密密麻麻的长矛,守兵端着长戟来回巡逻,每隔十步就有一个了望塔,确实比寻常营地严密得多。
“看来项羽也不是完全没脑子。”他勾了勾嘴角,对身边的白川打了个手势,“你带十人,去东边放火,动静越大越好。”
“明白!”白川领命,带人消失在夜色中。
片刻后,粮营东侧突然燃起大火,伴随着几声巨响——是黑麟卫特制的震天雷。守兵们顿时慌了神,纷纷往东边涌去,嘴里喊着“救火”“抓奸细”。
“就是现在!”扶苏低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黑麟卫们如离弦之箭,手里的三棱刺精准地刺向剩下的守兵咽喉。动作干净利落,几乎没发出一点声响。扶苏的战术匕首更是快得只剩下残影,几个照面就解决了了望塔上的弓箭手,动作里还带着几分特种兵格斗术的影子。
“将军,粮囤找到了!”一名黑麟卫喊道。
扶苏冲过去,只见十几个巨大的粮囤整齐地排列着,空气中弥漫着麦香。他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给项羽留一半,剩下的……”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还夹杂着项羽标志性的怒吼:“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本王的粮草?!”
“来得正好。”扶苏将火折子塞给亲兵,“点火!我们从西边撤,告诉韩信,按原计划往泗水方向退。”
火舌舔上粮囤的瞬间,扶苏翻身跃上战马,手里的匕首反手一扬,将追来的一名楚兵喉咙划开。黑麟卫们紧随其后,马蹄扬起的尘土混着烟火,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混乱的轨迹。
“扶苏!你敢!”项羽看着熊熊燃烧的粮营,气得双目赤红,提枪就追。
扶苏回头瞥了一眼,突然勒住马,对身后的黑麟卫道:“都跟紧了,咱们给项羽跳支‘舞’。”
他调转马头,不往泗水跑,反而斜刺里冲向楚营的辎重队。黑麟卫们虽然不解,却毫不犹豫地跟上。匕首、三棱刺在月光下翻飞,楚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辎重队的帐篷被割开一道道口子,里面的铠甲、兵器散落一地。
“疯子!这个扶苏就是个疯子!”项羽气得哇哇大叫,却又被牵制得无可奈何——辎重队是军队的命脉,比粮营还不能有失。
扶苏看着项羽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张扬。他忽然勒转马头,冲项羽的方向比了个手势——不是挑衅,而是像在说“多谢款待”。
“驾!”他轻喝一声,带领黑麟卫朝着泗水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后是火光冲天的粮营和项羽徒劳的怒吼。
泗水岸边,韩信早已带着人等候。见扶苏平安归来,他松了口气,拱手道:“将军果然妙计,项羽的主力被拖在粮营,咱们得手了。”
扶苏翻身下马,拍了拍韩信的肩膀:“是你佯攻得好。”他指了指身后黑麟卫缴获的几车盐铁,“这些东西,够咱们的黑麟卫换一批新甲胄了。”
韩信看着那些盐铁,忽然笑了:“项羽怕是要气吐血了——他为了囤积这些盐铁,前阵子还克扣了士兵的军饷。”
两人相视而笑,笑声里满是胜利的轻松。
白川牵着马走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将军,这是从项羽的粮营里搜出来的,看盒子上的标记,像是……东胡的贡品。”
扶苏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巴掌大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只展翅的雄鹰,正是东胡王室的图腾。他指尖摩挲着玉佩,忽然想起胡姬——她上次还说,想回东胡看看,不知道这玉佩,是不是她故乡的物件。
“收起来吧。”他将玉佩递给白川,“等战事平息,或许用得上。”
白川刚把玉佩收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名斥候飞奔而至,翻身下马时差点摔倒:“将军,不好了!刘邦……刘邦带了三万兵马,正往彭城赶来!”
扶苏和韩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他来得倒快。”扶苏冷哼一声,战术匕首又在掌心转了起来,“看来,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韩信握紧了手里的长枪:“项羽刚丢了粮草,军心不稳,若刘邦此时夹击,我们腹背受敌……”
“那就让他夹不成。”扶苏打断他,眼神骤然变得锐利,“韩信,你带一半人回彭城布防,告诉陈平,紧闭城门,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准开。”
“那将军您……”
“我带黑麟卫去会会刘邦。”扶苏翻身上马,匕首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冷芒,“他不是想捡便宜吗?我就让他知道,这便宜,不是那么好捡的。”
他勒转马头,对着黑麟卫们扬声道:“想不想再玩一次?这次的对手,是刘邦的汉军!”
“想!”黑麟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泗水都泛起了涟漪。
马蹄声再次响起,朝着与彭城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扶苏回头望了一眼彭城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是他必须守护的城。他又看了看手中的战术匕首,想起穿越前在特种兵基地的日子——那时候,他以为自己的对手只是训练场上的靶子,却没想到,来到这乱世,要面对的,是一场接一场没有硝烟的硬仗。
但他不怕。
无论是项羽的霸王枪,还是刘邦的算计,他都接得住。
因为他是扶苏,是带着特种兵的灵魂,要在这大秦的土地上,杀出一片朗朗乾坤的男人。
刘邦的军营扎在离泗水三十里的一片开阔地上。他正坐在中军大帐里,喝着小酒,听着谋士郦食其分析战局。
“大王,项羽刚丢了粮草,必定军心大乱。扶苏的黑麟卫虽然厉害,但毕竟人少。咱们只要按兵不动,等他们两败俱伤……”
话没说完,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几声惨叫。
刘邦猛地站起来,腰间的佩剑瞬间出鞘:“怎么回事?”
一个亲兵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上满是惊恐:“大……大王,黑麟卫!是扶苏的黑麟卫杀进来了!”
“什么?”刘邦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敢……”
话音未落,帐帘被一把匕首挑开,扶苏走了进来,手里的战术匕首还在滴血,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刘沛公,别来无恙?”
刘邦看着他身后倒下的亲兵,又看了看他手里那把泛着冷光的匕首,突然觉得手里的酒杯有些烫。他强作镇定地笑道:“原来是扶苏将军,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也没什么。”扶苏走到他面前,匕首轻轻搭在他的桌案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就是想告诉你,彭城是我的地方,项羽是我的对手,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
他的眼神像淬了冰,看得刘邦心里发毛。
“若是刘沛公听不懂,”扶苏的匕首又往下压了压,桌案上的木纹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刻痕,“我不介意,让你的汉军,尝尝黑麟卫的厉害。”
刘邦咽了口唾沫,看着扶苏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突然明白了——这个扶苏,和他印象里那个温吞的大秦公子,完全是两个人。他的身上,有股狠劲,一股让人胆寒的、来自沙场的铁血狠劲。
“我……我明白了。”刘邦艰难地说,“我会下令,驻军原地,绝不靠近彭城一步。”
扶苏满意地点点头,收回匕首,转身就走。走到帐门口时,他忽然停下,回头道:“对了,刘沛公。”
刘邦紧张地看着他。
“下次想捡便宜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扶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大帐,黑麟卫们紧随其后,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刘邦瘫坐在椅子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看着桌案上那道深深的刻痕,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这个扶苏……太可怕了。
回程的路上,白川忍不住问:“将军,就这么放了刘邦?”
“不然呢?”扶苏勒住马,月光洒在他脸上,“咱们现在的主要敌人是项羽,没必要树敌太多。”他拍了拍白川的肩膀,“有时候,威慑比杀戮更有用。”
白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扶苏抬头望向彭城的方向,那里的灯火依旧明亮。他忽然想起胡姬,想起她送他出门时,悄悄塞到他怀里的那块热乎乎的麦饼,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走,回彭城。”他轻喝一声,策马扬鞭。
黑麟卫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像一首豪迈的歌,唱着属于他们的,铁血与荣耀并存的征途。而扶苏知道,这只是开始——属于他的战场,才刚刚铺开。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特种兵王变扶苏:始皇帝懵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