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太极殿前,黑压压跪了一片文武百官。扶苏穿着玄色龙袍,一步步踏上九十九级台阶,传国玉玺在掌心沉甸甸的,阳光透过冕旒的玉珠,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吉时到!礼官的高唱刺破长空。
扶苏转身面向百官,刚要开口,突然听见人群里传来骚动。一个穿着朝服的老者突然冲出来,手里举着卷竹简,嘶哑着嗓子喊:不可!扶苏勾结匈奴,弑父篡位,不配做大秦的皇帝!
百官哗然。扶苏认出那人是李斯的门生王绾,以前总跟在李斯身后摇旗呐喊。
拿下!蒙恬怒吼一声,禁军立刻扑上去按住王绾,竹简掉在地上散开,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伪造的。
王绾还在挣扎,唾沫星子喷了满地:你们看!这是赵高的血书!上面写着扶苏和匈奴暗通款曲!
血书?扶苏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块绢布,正是之前赵高的所谓,你说的是这个?他把绢布扔到王绾面前,上面的墨迹是胭脂调的,赵高什么时候改用女子胭脂写血书了?
王绾的脸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这时,胡姬突然从百官中走出,手里拿着个小罐,走到王绾面前打开——里面是半罐胭脂,颜色和绢布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从王大人府里搜出来的。胡姬的声音清亮,还有人证说,昨天看到王大人偷偷进了李斯的天牢。
王绾彻底瘫在地上,被禁军拖下去时还在哭喊:是李斯逼我的!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百官看着这反转,个个噤若寒蝉。谁也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胡姬,竟有如此手段。
扶苏没理会骚动,举起玉玺高声道:朕,扶苏,今日登基为帝!他的声音透过扩音的青铜喇叭传遍广场,第一件事,赦免李斯党羽中被迫从贼者,既往不咎!
跪着的百官里,不少人悄悄松了口气。
第二件事,减免天下赋税三年,安抚流民,重开阡陌!
人群里爆发出低低的欢呼,不少老臣激动得直抹眼泪。
第三件事,命蒙恬为大将军,总领全国兵马,即刻备战,防备冒顿南侵!
蒙恬出列领命,甲胄碰撞声铿锵有力。
就在这时,宫门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黑麟卫的斥候翻身下马,连滚带爬地冲进来:陛下!冒顿的使者到了,就在宫门外,还带着...带着项羽!
扶苏眉头一挑——冒顿倒是会挑时候,带着项羽来,是想给个下马威?
宣他们进来。
片刻后,一群穿着皮袍的匈奴人簇拥着个高鼻深目的汉子走进来,正是冒顿的弟弟稽粥。他身后跟着个镣铐加身的身影,正是项羽,虽然狼狈,眼神却依旧凶狠,像头被困的猛兽。
稽粥打量着扶苏,嘴角勾起轻蔑的笑:早就听说大秦的新皇帝年轻有为,今日一见,倒像个毛头小子。他故意撞了下身边的宦官,你们大秦没人了吗?让个女人掺和朝政?他说的是胡姬。
胡姬脸色一沉,刚要开口,被扶苏按住手腕。
稽粥使者远道而来,辛苦了。扶苏语气平淡,只是带个阶下囚来贺喜,未免太没诚意。
稽粥哈哈大笑:这可不是阶下囚,是我们草原的朋友!项将军说了,只要大单于出兵,他就能帮我们拿下关中!
项羽突然怒吼:放屁!我何时说过这话!他挣扎着要扑上去,被匈奴人死死按住。
扶苏似笑非笑地看着稽粥,使者是说,冒顿想和项羽联手,攻打大秦?
稽粥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硬着头皮道:是又如何?你们大秦没了始皇帝,就是块肥肉,谁都能咬一口!
是吗?扶苏突然拍了拍手。太极殿两侧的偏门突然打开,涌出无数黑麟卫,个个手持改良过的连弩,箭头闪着幽蓝的光——是淬了麻药的。
稽粥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扶苏走到他面前,声音冷得像冰,只是想让使者看看,大秦的肥肉,不好啃。他对韩信使了个眼色,带使者去参观一下我们的军械库,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军队。
韩信笑着上前,一把揪住稽粥的衣领:使者请吧,别客气。
稽粥被拖走时还在放狠话,声音却越来越小。项羽看着这一幕,突然对扶苏道:你若放了我,我愿带楚军归顺!
不必。扶苏摇头,你这样的莽夫,留着也是祸害。他对禁军道,把他关进天牢,和李斯作伴。
项羽气得大骂,却被堵上了嘴。
大典结束后,扶苏回到御书房,胡姬端着茶进来,看见他正对着地图皱眉。
在想冒顿?
扶苏点了点地图上的漠北,稽粥敢这么嚣张,说明冒顿已经做好了南侵的准备。他抬头看向胡姬,东胡的旧部能信吗?
胡姬肯定地点头,他们恨透了冒顿,只要陛下给他们武器,就能在草原上牵制匈奴。
扶苏提笔写了道圣旨,你亲自去办,调五千把连弩给他们。
胡姬接过圣旨,指尖有些颤抖:陛下不怕我...回不来?
扶苏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你若想走,早在沙丘宫就走了。
胡姬的脸颊泛起红晕,转身要走,又被扶苏叫住:小心点。
简单三个字,却让她心里一暖,重重点头:
傍晚时分,白川急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个密信:陛下,吕雉送来的,说刘邦的旧部在沛县闹事,还勾结了项梁的残兵。
扶苏展开密信,上面的字迹娟秀有力,把叛乱的时间地点写得清清楚楚。吕雉还在末尾加了句:民妇已设下埋伏,望陛下速派援兵。
这妇人倒是越来越能干了。扶苏轻笑,对韩信道,你带五千黑麟卫,去沛县支援吕雉。记住,别让她出事。
韩信挑眉:陛下这是...看上她了?
扶苏笑骂一声,她是个难得的人才,能用就用。
韩信笑着领命而去。
深夜的御书房,扶苏还在批阅奏折。蒙恬走进来,手里拿着份军报:陛下,稽粥在军械库闹了笑话。
他看到我们的连弩,说这是小孩子的玩具,结果亲自试射时,被后坐力震得摔了个四脚朝天,还被弩箭擦破了胳膊,现在正躺在驿馆发脾气呢。蒙恬笑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扶苏也笑了:让他闹。明天带他去看看黑麟卫的训练,让他知道,什么叫差距。
蒙恬突然收起笑容,正色道:陛下,李斯在天牢里绝食了,说想见您最后一面。
见我?扶苏挑眉,他还有脸见我?
他说...有关于始皇帝的秘密要说。
扶苏沉默片刻,起身道:去看看。
天牢里阴暗潮湿,李斯穿着囚服,头发花白,和之前的嚣张判若两人。他看见扶苏,突然笑了:你来了。
说吧,什么秘密。
你知道始皇帝为什么那么信任赵高吗?李斯的声音嘶哑,因为赵高手里有始皇帝的把柄——他不是嬴氏血脉,是吕不韦的私生子!
扶苏猛地睁大眼睛——这可是惊天秘密!
你胡说!
我没胡说。李斯从怀里掏出块玉佩,上面刻着个字,这是始皇帝小时候戴的,我在整理他旧物时发现的。赵高就是用这个威胁陛下,才一步步爬上去的。
扶苏看着玉佩,指尖冰凉。他突然想起始皇帝对吕不韦的复杂态度,想起赵高总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难道这是真的?
你告诉我这些,想干什么?
我想求你件事。李斯的声音带着哀求,放过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扶苏沉默了很久,久到李斯以为他不会答应,才听见他说:好。但你要写份供词,把赵高的罪证都写清楚。
李斯如蒙大赦,连忙点头:我写!我现在就写!
离开天牢时,月光惨白。扶苏看着手里的玉佩,心里五味杂陈。不管始皇帝是谁的儿子,他终究是统一六国的雄主,是...他名义上的父亲。
陛下,要不要查?蒙恬小心翼翼地问。
不必。扶苏把玉佩扔进怀里,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现在是大秦的皇帝,要考虑的是未来,不是过去。
回到御书房,发现胡姬还在等他,手里拿着件披风:夜里凉。
扶苏接过披风披上,闻到上面淡淡的香气,心里的烦躁消了些。
东胡的事安排好了?
胡姬点头,我的人说,冒顿在边境集结了十万骑兵,看样子真要动手了。
正好。扶苏走到地图前,指尖划过漠北,我正想试试新改良的火器。
胡姬看着他的侧脸,月光勾勒出坚毅的轮廓,突然觉得,这个从特种兵变成皇帝的男人,或许真的能改变这个乱世。
陛下,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处理朝政。
你也早点休息。扶苏看着她,路上小心。
胡姬的脸又红了,低着头退了出去。
扶苏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拿起案上的奏折,眼神越来越亮。
冒顿也好,刘邦也罢,不管是谁,敢挡他的路,就别怪他心狠。
这大秦的江山,他坐定了。
窗外的月光洒满御书房,照在那枚传国玉玺上,泛着温润的光,仿佛在预示着一个新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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