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访密探
三更的梆子刚敲过,陈平像只耗子似的钻进黑麟卫的暗哨据点。他穿着身洗得发白的仆役服,腰间别着个油布包,见了白川,直接往地上一跪:“在下陈平,有要事求见陛下!”
白川踢了踢他的屁股:“你就是那个从项羽帐下跑出来的谋士?胆子不小,敢闯咸阳城。”
陈平抬起头,脸上沾着泥,眼神却亮得惊人:“在下有离间项梁、项羽叔侄的妙计,若陛下不用,必被刘邦所得。”
白川挑眉——这话够狂,跟韩信初见时一个德性。他拽着陈平的后领:“跟我走,要是敢耍花样,直接扔渭水里喂鱼。”
陈平被拖进御书房时,扶苏正在擦拭那把特种兵时期的军用匕首。刀刃划过灯光,映出他眼底的冷光。
“你就是陈平?”扶苏没抬头,匕首在指间转了个圈。
“正是。”陈平挺直腰板,“项梁疑心重,项羽刚愎自用,两人本就有嫌隙。在下愿往楚营,散布谣言,让他们自相残杀。”
扶苏终于抬头:“条件?”
“一,事成之后,赏黄金百两;二,给在下一个郡尉的职位。”陈平笑得像只狐狸,“陛下要是觉得不值,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扶苏突然笑了——这货倒是坦诚。他把匕首扔在案上:“黄金和职位都给你。但你要是办砸了,白川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二、胡姬的情报
陈平刚走,胡姬就从窗后翻了进来,手里拿着张揉皱的纸条。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楚地眼线说,项梁最近在偷偷招兵,还把粮草往自己的封地运,明显是防着项羽。”
扶苏展开纸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把项梁的布防记了个清楚:“正好给陈平送份大礼。”他对胡姬眨了眨眼,“你说,要是让项羽知道,他叔父把最好的粮草都藏起来,自己吃粗粮,会怎么样?”
胡姬被他逗笑了,眼尾的弧度像弯月:“项羽那性子,怕是会直接掀了项梁的帐子。”她突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我哥说,冒顿被东胡拖在草原,短期内不会南下,陛下可以专心对付中原了。”
扶苏闻到她发间的青草香,心里莫名一动。他伸手想替她拂去肩上的草屑,手到半空又停住,转而拿起案上的葡萄:“尝尝?刚从御花园摘的。”
胡姬接过葡萄,指尖碰到他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她低下头,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三、楚营风波
陈平混进楚营的第五天,谣言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传开。先是说“项梁私藏粮草,想独占战功”,接着又说“项羽想夺权,早就跟秦军暗通款曲”。
项梁的副将第一个炸了——他跟项羽有旧怨,连夜跑到项梁帐里哭诉:“将军!项羽那小子太狂了!昨天还说您老了,该把兵权交给他!”
项梁本就多疑,一听这话,当即拍了桌子:“传令下去,各营将领调遣,必须经我亲笔手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调动一兵一卒!”
项羽那边更炸。他刚从襄城劫掠回来,听说项梁收了他的兵权,当即提着霸王枪闯进项梁的大帐:“叔父!你凭什么收我的兵?!”
项梁冷笑:“凭我是主将!你小子杀心太重,再让你折腾下去,楚营的名声都被你败光了!”
“我杀的是秦人!有什么错?!”项羽一枪戳在地上,枪缨震得乱颤,“要不是我破了襄城,你能安稳招兵?”
叔侄俩吵得脸红脖子粗,最后不欢而散。陈平躲在帐外的树后,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抹冷笑——第一步,成了。
四、韩信的配合
就在楚营内乱时,韩信突然在九里山动了。他派黑麟卫乔装成楚军,夜袭了项梁的粮仓,还故意留下几件项羽帐下的铠甲。
“项羽这是反了?!”项梁看着被烧的粮仓,气得浑身发抖。粮仓里藏着他准备留给自己封地的粮草,现在全成了灰烬。
副将趁机煽风点火:“将军,早就说项羽不可信!他肯定是想借秦军的手削弱您的实力!”
项梁咬着牙下令:“把项羽的亲信全抓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消息传到项羽耳中,这黑大个直接红了眼。他提着枪就往项梁帐外冲,嘴里吼着:“老东西!我跟你拼了!”
楚营的士兵吓得不敢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项梁的大帐挑了个窟窿。项梁躲在屏风后,气得差点晕过去——这蠢货,果然中了计!
五、刘邦的算盘
楚营内乱的消息传到沛县,刘邦正在跟萧何、曹参喝酒。他捏着个鸡腿,笑得满脸褶子:“项梁和项羽掐起来了?好!太好了!”
萧何皱眉:“沛公,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趁机打过去?”
“打个屁。”刘邦啃了口鸡腿,油汁滴在衣襟上,“让他们先掐,最好两败俱伤。咱们趁机招兵买马,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再出来收拾残局。”他对曹参挤挤眼,“去,给项梁和项羽各送点礼,就说我刘邦支持他们‘整顿军纪’。”
曹参愣了愣:“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要的就是火上浇油!”刘邦拍着桌子大笑,“最好让他们把对方都砍死,老子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正得意,突然听到帐外传来惨叫。出去一看,只见几个穿着黑麟卫服饰的人,正把他派去送礼的使者拖走,为首的正是陈武。
“刘邦!”陈武的声音像打雷,“陛下说了,再敢跟楚营勾结,直接踏平沛县!”
刘邦吓得腿一软,手里的鸡腿掉在地上——扶苏这孙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六、御书房的棋局
陈平传回捷报时,扶苏正在跟胡姬下棋。棋盘是临时画在案上的,石子当棋子,胡姬的白石子已经被围得只剩两颗。
“楚营乱了,项梁把项羽软禁了,项羽的部下正在哗变。”白川念着密信,语气里带着佩服,“陈平这小子真有两下子,还策反了项梁的两个副将。”
扶苏捏着颗黑石子,精准地堵住胡姬最后一条活路:“让韩信准备,三天后进攻楚营。”他抬头对胡姬笑,“你输了。”
胡姬噘着嘴,把石子扒拉到一边:“陛下耍赖,刚才那颗不算。”她突然想起什么,从袖里掏出个小布包,“这是东胡的特产,叫‘醉马草’,撒在马料里,能让马昏迷三个时辰。陈平要是用得上,就让他拿去。”
扶苏接过布包,指尖碰到她的手,这次两人都没躲。他看着胡姬泛红的脸颊,突然觉得,这盘棋赢了,比打赢项梁还让人舒心。
“告诉陈平,”扶苏对门外喊,“把醉马草给项羽的部下送去,就说是‘助他脱困的礼物’。”
白川应声而去,帐内只剩下两人。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两道交叠的影子。胡姬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突然轻声道:“等天下太平了,陛下能不能……陪我回东胡看看?”
扶苏看着她的发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想起特种兵时期的生死瞬间,突然觉得,眼前的安宁比什么都重要。
“好。”他听到自己说,“到时候,我陪你去看草原的日出。”
窗外的风带着花香飘进来,棋盘上的石子静静躺着,像在见证一个承诺。而远方的楚营,正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暴——这场风暴,将彻底改写中原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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