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把两个故事讲完,扭头一看,六狗子已经睡着了。
再看小狗子,尽管黑漆漆的,却还是能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他的轻轻的小奶声。
“大姐姐,再讲个破案的故事。”
慕知微强撑着精神,又讲了个短小故事,讲完最后一个字再也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而小狗子,照旧在心里默默回味着故事里的情节,分别扮演里面的角色,直到累得睡着。
一夜无梦,慕知微再睁开眼时,天光已经从窗棂缝隙钻了进来。
左右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草席很凉,六狗子和小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的。
竖起耳朵听了听,院外安安静静,想起早上要给算盘送酸豆角,连忙爬起来穿衣服。
推开东屋门,刺眼的阳光让她下意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见天空万里无云,又是个大晴天。
惠娘从灶房出来,看到她笑着打招呼:“荞妹起来啦?”
“娘,早!现在几时了?”
“卯时末,快辰时了。”
那就是七点过快八点,算盘八点来,时间还够。
院子里空荡荡的,慕知微好奇的问家里其他人。
惠娘笑着道:“你爹和两个舅舅一早起来,先去买了肉和豆腐,还拿了豆渣回来;把水缸挑满后,让六狗子带着去坡上拔了野葱,还割了空心菜杆子说要带回去种。现在正琢磨着做你画的躺椅呢。六狗子和小狗子起来后,小狗子背书看着六狗子锻炼完,小哥俩跑去凑热闹了。”
慕知微惊讶!
这得是多早起床才能做了这么多事?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六狗子和小狗子的声音尤其响亮。
慕知微和惠娘对视一眼,都满脸好奇,默契地往院子外走去。
“对了,你爹今儿去得早,看到有炼油的白肉,就买了好大一块回来,够炼一罐子猪油了。我已经切好放着了,等下就炼。”
慕知微一听,立刻想起炼油的小技巧,连忙叮嘱:“娘,炼猪油前,先把白肉放锅里焯个水,去掉血沫和杂质,然后再往锅里添小半碗水,跟白肉一起慢慢熬。这样炼出来的猪油又香又白,还不容易糊,油渣也能留着炒菜,可香了。”
“好!娘记住了,等下就按你说的法子炼!”
惠娘笑着点头,把这个方法记在心里 —— 以前炼油总怕糊,这次有了荞妹说的法子,肯定能炼得更好。
昨天堆在东屋外的竹子,少了两棵;再往左边看,一地的竹筒、竹条、竹片和竹屑。
一片凌乱中间,孟老大、大舅、小舅正围着一把新做好的躺椅,笑得合不拢嘴。
慕知微彻底愣住了 —— 竟然真的做出来了!
孟老大看到她,激动地招手:“荞妹快过来,看看我们做得对不对!”
“大姐姐,你看!”
六狗子举着手里的图纸,满脸骄傲,“我和弟弟还帮着看图纸了!”
慕知微和惠娘走过去,绕着躺椅转了一圈 —— 跟图纸画的一模一样,连细节都没差!
之前半梦半醒间闻到的烤竹子味,原来不是幻觉。
“你们光看图纸就做出来了,也太厉害了!”
“是你画得好,不识字都能看明白,我们摸索着就做出来。”
孟老大笑着说,“快躺上去试试。”
慕知微正有此意,当即坐了上去,抓着扶手轻轻晃了晃,特别牢固。
这躺椅做得宽敞,她坐上去两边还空着不少。小狗子也跟着坐上去靠在她身边;六狗子也不甘示弱,坐到了另一边。
“爹,舅舅把我和姐姐哥哥抬进去!” 小狗子兴奋地喊。
孟老大笑着应:“好!你们坐稳了!”
说着就和大舅、小舅分别站到躺椅的前后,惠娘也想搭把手,被孟老大拦住:“你歇着,我们仨就行。”
慕知微本想拒绝,可看着两个弟弟期待的眼神,只好搂住他们,任由三个大人把躺椅连同他们一起抬起来
一路上,六狗子和小狗子紧紧靠着慕知微,紧张得攥着她的衣角,却又忍不住频频转头,看看前面的孟老大,又看看两侧的舅舅,脸上的笑容比头顶的太阳还灿烂。慕知微也被这股欢喜感染,嘴角忍不住上扬;四个大人见孩子们开心,也跟着笑,院子里的空气都透着温馨。
把躺椅抬进院子,稳稳放在东屋门前。
小狗子靠在扶手上喊:“这椅子太舒服啦!”
六狗子干脆躺了下去,翻了个身:“躺着还凉快,比床上舒服!”
慕知微站起来,把一直笑着看热闹的惠娘推到躺椅上:“娘,您也坐坐。”
惠娘摸着冰凉的竹面,惊喜地说:“真凉快,中午躺这儿歇晌肯定得劲!”
大舅笑着说:“我们回去也做两个,放堂屋里,累了就能躺会儿。”
等小哥俩在躺椅上玩够了,惠娘招呼孟老大一起端早饭,该吃早饭了。
吃过早饭,慕知微和六狗子、小狗子一起调好豆渣饼的面糊,让两个弟弟煎饼;她则和孟老大一起去村口给算盘送酸豆角。
大舅和小舅闲不住,又去菜园帮着搭鸡跑道;惠娘则在院子里切里脊肉,今天要多做点肉片让两个弟弟带回去,顺便看着六狗子和小狗子。
孟老大背着装酸豆角的竹篓走在前面,慕知微脚步轻快地跟在他身边。
刚出村口,远远就看见算盘坐在马车上,嘴里叼着根草,正跟拉车的马儿絮絮叨叨地说话。
算盘一看见他们,立刻从车上跳下来,小跑着迎上前,脸上的笑容比头顶的太阳还灿烂:“孟大叔,孟小姐,早上好!”
孟老大和慕知微也笑着回应,慕知微先问起正事:“算盘,店里泡的酸豆角怎么样?”
算盘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苦恼:“能吃,但又感觉没那么好吃!”
慕知微听得一头雾水:“是味道不对吗?”
“也觉得香,但跟您上次给我尝的比,差了点意思!” 算盘赶紧解释,他吃过慕知微泡的酸豆角,那股鲜脆劲儿记到现在,店里泡的总觉得少了点风味。
慕知微点点头又问:“那古东家怎么说?”
“东家没说别的,就让我来拿您泡的豆角,还说今天要收三百斤新鲜豆角,让您这边明天帮忙多泡二十斤,按三文钱一斤算。”
算盘把东家的话原原本本复述出来。
慕知微心里盘算了一下,道:“昨儿给我摘豆角的两个邻居家里最多只能凑一百斤。我舅舅家豆角多,就是离这儿远点。这样,你回去跟古东家说,路费我出,你中午驾马车过来,带我舅舅一起去他家摘,摘完你直接运回去。”
“好嘞!我回去就跟东家说!要是东家同意,我卸下豆角就过来,正午太阳太毒,赶路遭罪。”
算盘一口应下,手脚麻利地把孟老大背上的酸豆角搬到车上,又把钱给了他们,才驾着马车往镇上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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