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修愤愤道:我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也不过像一群丧家之犬。安子娴道:你有能耐,我们大伙跟着你走。未来的秀才老爷,求求你带我们发家致富,升官发财吧。她那种诙谐的表情,引得众人忍俊不禁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欠我们的债什么时候还?众人回头:只见大伯母和二伯母,姬四婶,还有小姑扶着安老太太走了过来。安子娴问:欠你什么债?二伯母道:安子修考秀才拿的五十文钱,难道不用还吗?
安子娴恶趣味,想逗逗安子修,朝他招招手:未来的秀才老爷,二伯母和你要账呢,问你什么还?安子修急得脸红脖子粗,想发作又不敢发作。安子娴甚觉没趣,安子修要敢跳脚骂人,她倒还高看他几分。可惜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窝囊废。
安子娴看到小姑和姬四婶,在他们收拾好的东西上东摸摸,西看看。不由得恼怒:又想找打是不是?警告你别乱碰我们的东西。姬四婶道:我们要查看有没有带走老安家东西?安子娴讥笑: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老安家东西,就你身上没有。恨不恨?气不气?姬四婶道:还回来。安子娴道:就不还,就不还。气死你。
安子恒不由得噗嗤一笑,子娴姐姐真有趣。姬四婶骂道:臭小子,你身上也有我们老安家东西,还不快还回来。安子恒忍住不笑了,阴沉起脸来。马氏实在看不过去,骂姬氏:蠢货,他们都想安,怎么还?姬氏城墙一样厚的脸也红了一回。
这时安子山拉着板车来了,众人正准备装车。杨氏拦在车前,要三房还安子修考试用掉的五十文钱。安子娴要是有钱,真想拿出钱来砸在杨氏那张大饼脸上。不想再和这群人有任何的纠缠。
她肚子饿到前胸贴后背,记不得多久没吃过东西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一大家奇葩。去找东西慰劳五藏庙。可惜这个家真的穷到一文铜钱都拿不出。她只好拼命调动原主的记忆,让自己走出困境。
安子娴在内心悲嚎,诸天神佛,给我一个金手指,给我一个储物空间。哪怕给一个系统,或者藏在身上的灵兽灵珠也好啊。什么装备都不给我配备,让我穿越啥毛线?开什么国际玩笑。不带这么玩我的。呜呜呜,悲伤泪流成河。
安子娴道:二伯母,其实我哥考试用掉的五十文钱,还真不用还。我哥考试时,我们还没断亲,没断亲就是一家人。一家人用公账上的钱为什么要还?你家大贵哥,大伯母家大富哥,三富哥,四婶家嫁女儿,都用公账上的钱,办的酒席。你们都一一还上了吗?为什么你们公公账上的钱不用还。我们三房用钱就要还?
杨氏尖叫道:安子修考试用的钱,不是公帐上的,是你娘和我借的,这五十文钱一定得还。不还别想走。安子娴很无语,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戏台上秦琼卖马,杨志卖刀的事,真他猫不是杜撰。人家穿越不是王府千金,就是富家嫡女。她倒好,从贫苦人家,穿越的穷苦人家。为了五十文钱,就差泼皮耍赖了。
安子娴说:二伯母,你不让我们走,那我们就好好的算算账。大伯母,三伯母,和四婶家的儿女,十五六岁就娶媳妇的娶媳妇,出嫁的出嫁。这些彩礼钱,嫁妆钱都是公账上出的。公账上的钱我们三房也有份。
这么多年来,我们三房没娶媳妇,也没嫁女儿。我大哥都二十五了,你们也不给他娶媳妇。他那份彩礼钱,你们该不该给他?我大姐二姐你们不仅不出一分嫁妆,还给你们老安家赚了不少钱。这样算来,是不是你们该给我们钱?
众人都默不作声,这么多年来三房一直受欺负受打压,人人心知肚明,只不过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而已。安老太这时开口了:老二媳妇,别吵了,让老三他们走,那五十文钱我还给你。安老太太的这一善念,也为她日后带来了福报。安子娴立刻笑容灿烂,一连声说谢谢奶奶,谢谢奶奶。
这时村长和里正也写好了断亲书,一式三份,安子山拿了一份,安增福也拿了一份。还有一份在里正手里,要拿到衙门里备案分户,才算断亲。
安子山把断亲书交给安子娴,安子娴粗论看了一眼,交给安有禄。安有禄用颤抖的手拿过断亲书,禁不住老泪纵横,哭得像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他确实也是被父母兄弟抛弃了。
安子娴说:奶奶,锅碗瓢盆,钱粮多少也得给我们一些吧,总不能让我们活活饿死。二伯母说:都断亲了,你们死活都和老安家无关。安子娴说:我不和你们争,问问村长和里正,要不要给我们分些粮食和锅碗瓢盆?
被里正训斥一顿后,安老太分给他们三碗杂面,一只边沿有缺口的铁锅,七八个破碗。粮食紧缺,三碗杂面已经算不错了。
安子山把父亲背到板车上,一家人拎着破破烂烂的家什,来到安家宗祠外,看到同样是破破烂烂的草棚。草棚面积很大,一家人住绰绰有余。可惜只有一个棚顶,四周都没什么遮挡,怎么能住人呢?
好久没下雨,地上很干燥。道路另一边草棚里。住着尤寡妇和她的一儿一女,她家是因邻居家顽童玩火,殃及池鱼,被烧个精光,不得不搬到草棚里。听到这边有动静,尤寡妇带着儿子阿牛和女儿阿珠都来帮忙。
安子娴看到大家东歪西倒的坐在地上,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这些人在大家族里吃惯了大锅饭,习惯了服从命令听指挥。一下子失去了有人管束,一个个显得不知所措。看他们一个个老的老,幼的幼。要靠他们当家做主有点难。
只好强打精神站起来。其实她才是最累最饿那个好不好。她都睡死了两天两夜,刚才还舌斗安家老少,从精神到肉体都疲惫不堪。但现在她不得不强出头,必须去找食物。否则真会被饿死的。她要是成为被饿死的穿越者,岂不让人笑死。
安子娴拍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身上,主要是安子山和安子玉。安有禄腿上有伤不能动,朱氏失神落魄。安子修像只疯狗,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只有安子山和安子玉眼里闪着希望的光。
安子娴说:子山,你和阿牛哥去割些草,把看到天空的房顶修补一下。尤阿牛说:我知道那有茅草,我带你去。屋顶修好后,我们在砍些毛竹,把四周围起来,就像个家的样子了。安子娴说:谢谢阿牛哥。尤阿牛憨厚的呵呵笑。
安子娴对安子玉说:你和娘打扫卫生,整出一块晚上睡觉的地方,在搬几块石头垒一个灶台。我和子良去找吃得。安子良催促道:姐,我们快走,我肚子都饿瘪了。安子玉道:因为钱的事,大伯母和二伯母怪罪我们,不给我们三房分食物。好在五婶分给我们一些晚饭,昨天好歹吃了一顿。
安子娴问:就是说你们从昨天到现在只吃了一顿晚饭?安子良说:是的。五婶把他们那份分给了我们一些。我和姐姐妹妹吃了,三哥和爹娘什么都没吃到。安子娴不禁叹惊他们的抗饥饿能力。看到脸色苍白的朱氏,这才想起她遭毒打,不知伤成什么样?她要查看朱氏伤势。朱氏不让,说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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