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佘山。
高源把肖途约上佘山那天。
魔都佘山顶上,两个男人并排站着。
山风掠过佘山顶,吹不动两人心头的算盘。
“汉奸被锄奸队干掉,这剧情合情合理,连观众都要鼓掌”肖途嘴角挂着职业假笑。
“魔都这地方,死个特务头子就像死只蚂蚁,有些意外不过分吧?”高源镜片后的眼睛眯成缝。
他们各怀鬼胎,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许忠义和顾慎言的人,早就把整座山围成了铁桶。
高源递烟的手很稳,肖途接烟的笑很假。
两根老烟枪凑在一起,烟雾里飘的都是杀机。
两人望向山脚车水马龙的码头,江面货轮鸣着汽笛,像极了暗流涌动的棋局。
“老弟啊,你看这黄浦江。”高源划着火柴,“像不像条金腰带?”
肖途深吸一口烟:“可惜系在租界腰上。”
两人相视大笑,笑得眼角褶子能夹死苍蝇。
那支特供香烟在肖途指间燃烧时,高源正哼着《夜上海》。
直到烟灰抖落在青石板上,老狐狸才幽幽开口:“今早的专机,带走了陈副局长。”
肖途挑眉:“升迁?”
“升天。”
高源龇牙一笑,“机舱里有份大礼——够炸穿底舱的那种。”
“还得谢谢你前两天镇压示威,铲除汉奸,让陈副局长能坐今早的专机去金陵——”
肖途夹烟的手指僵住。
他没想到高源竟然这么疯狂,敢在飞机上装炸弹!
“现在副局长宝座空了...”高源凑近低语,唾沫星子溅在肖途脸上,“姓陈的在去金陵前,原本属意你来接任。”
肖途心跳漏了半拍。
他原本只想把高源搞下台,自己当个正处长就知足。
谁知这老狐狸直接掀了桌子——副局长!这泼天的富贵,砸得他头晕目眩。
“美好的新世界在向我招手!”肖途望着江面,野心像野火般燃烧。
高源突然冷笑:“不,是向我招手。”
肖途刚要反驳,他突然喉咙发紧,舌头却像被胶水黏住。
“烟...烟不对...”
天旋地转间,他跪倒在地,终于看清烟头上的白色粉末——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老狐狸连副局长都敢炸,何况他这个小虾米?
该死!
大意了,没闪!
肖途在眩晕中艰难抬手,这个动作他演练过无数次,此刻却重若千钧......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高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在看一条死狗。
但高源忘了,螳螂捕蝉的时候,黄雀可能不止一只。
就在他高举双手,中二病发作般呐喊“新世界属于我”时——砰!
子弹穿过眉心的瞬间,高源才恍然大悟。
原来肖途临死前举起的右手,不是垂死挣扎,而是给狙击手的信号。
两个阴谋家面对面倒下,眼睛瞪得像哑铃,到死都不甘心。
“收网。”
树丛里闪出两道人影,皮鞋踩在落叶上沙沙作响。
顾慎言则蹲下合上肖途的眼皮:“年轻人总以为自己是导演...”
他拾起那截毒烟,“殊不知我们都是演员。”
许忠义摆弄着徕卡相机,对着肖途的尸体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
“这下证据链齐活了,”他挤眉弄眼,“某些人该兑现承诺了。”
顾慎言哭笑不得。
他这个二叔当得真不容易,既要帮侄女婿打掩护,还要收拾这两个作死的货。
二十米外,林楠笙押着个腿部中弹的狙击手走来:“站长,按您吩咐留了活口。”
他腰间的美式窃听器还在滋滋作响——刚才那出狗咬狗的全本戏,早被实时转播到三公里外的秘密电台。
这场大戏的收场格外丝滑:
高源密谋炸飞机的录音,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肖途安排的狙击手,成了自投罗网的完美证人。
两个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在对方的算计里同归于尽,倒省了组织不少麻烦。
顾慎言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比佘山晚霞还灿烂。
长江依旧东流,码头的汽笛声穿过薄雾。
这座城市的戏永远唱不完,只是今天的演员已经谢幕。
而美丽新世界的大门,终于向着真正的赢家缓缓敞开。
许忠义哼着小调把照片塞进公文包。
今晚有人要穿女仆装泡咖啡了——别问,问就是革命工作需要。
嘴上哼起一段不知名的小调。
“酒要一口一口喝,路要一步一步走......”
抬脚碾碎地上的烟蒂,“步子迈大了,咔!容易扯着蛋。”
顾雨菲收到捷报时,正在给新做的指甲涂蔻丹。
她对着电话轻笑:“告诉许忠义,他要的掩护......”指尖敲着红木桌面,“得用翡翠胡同那套宅子来换。”
而方敏在教堂祷告时,有人塞来一叠照片。
她对着肖途七窍流血的惨状划十字,转身走进夜色——今晚该穿那件墨绿色旗袍,毕竟承诺总要兑现。
女仆装不太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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