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特么是...”
李维恭抖着手把信封一倒,照片哗啦啦散在桌上
他捏着照片的指节泛白,银行流水单在灯下泛着冷光。
喉咙里发出的怪声,像被掐住脖子的老鸦。
许、忠、义!
这三个字从齿缝碾出来,带着血腥气,从第一笔分红就开始留证据?!”
李夫人夺过照片细看,指尖越抖越厉害:花旗银行、汇丰账户...连三年前那箱金条的编号都拍清楚了!这要是捅出去...
捅出去?
李维恭惨笑,姓毛的能把我剁碎了喂狗!
李维恭瘫坐在太师椅上,活像被抽了脊梁骨的癞皮狗。
他盯着照片上那些自己签名的票据,突然想起许忠义每次送钱时那人畜无害的笑容,顿时气得牙痒痒:“这孙子从第一天就在给我下套!”
想起这些年许忠义永远笑眯眯喊的模样,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好你个许忠义......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啊!
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表面喊老师,背地记黑账?
这时电话铃炸响。
李维恭抄起听筒时还骂骂咧咧,却在听到国防部二厅陆巡查几个字后,腰杆瞬间弯成虾米:是!卑职马上...十分钟!不!五分钟!
眼见丈夫突然挺直腰板,对着电话点头哈腰的模样,李夫人心里咯噔一下。
等挂断电话,李维恭边手忙脚乱穿制服边嘟囔:“督察处那帮孙子全被喊去开会了,连奉天站的徐阎王都到了!”
“你不就是督察处老大吗?”
李夫人帮他系扣子时忍不住嘀咕,“这人什么来头?听着比你这地头蛇还横?”
李维恭系领带的手直发抖:“郑老板的嫡系!国防部二厅的陆巡察!听说在金陵都能横着走的主儿!”
李夫人手里的茶盏落地:那个郑老板的嫡系?这时候来......
来者不善!
李维恭抓起外套,许忠义三年前救过他的命!.
公车福特在夜幕中疾驰时,李维恭盯着窗外飞逝的街灯,突然想起许忠义初来奉天时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那时青年捧着景德镇瓷瓶,笑得见牙不见眼:学生今后全仗老师栽培。
栽培出个白眼狼!他狠狠捶打座椅。
督察处会议室灯火通明。
李维恭推门就见陆桥山搭着许忠义肩膀,两人正对着城防图谈笑风生。
看得他后颈发凉,艹,两人关系这么铁的吗?我要完犊子了!
李维恭擦着汗赔笑落座,抬眼扫过全场。
奉天站的人装睡,督察处的下属望天,军方的爷们看戏。
这他妈分明是鸿门宴promax版!
52军王军长阴阳怪气地咳嗽:李主任好大架子,让陆巡查都候着?
李维恭挤出的笑比哭还难看,不知您大驾光临...
再不来,怕是要出大事啊。
兄弟我奉郑老板令,特来巡查东北事务。
他忽然眯眼看向李维恭,可才到奉天就听说,咱们这儿有人专搞内斗?
陆桥山慢条斯理展开文件,听说李主任最近威风得很?抓军需、扣物资、还让野狗把金陵大员啃了?
满堂哄笑中,他突然变脸:当保密局是你们李家祠堂吗!
52军王军长当即阴阳怪气:岂止内斗?都敢派宪兵抓我们军需处长了!
误会!都是误会!李维恭冷汗直流。
误会?
陆桥山突然拍案而起,找警备司令部插手家事!戴老板的规矩都喂狗了?
他目光像手术刀似的划过李维恭,“戴老板当年最恨什么?吃里扒外!”
换别人我早毙了!
摆明一个态度:
老子今天就是来给兄弟站台的!动我许忠义兄弟?您这属于在太岁头上蹦迪啊!
尤其“吃里扒外”四个字咬得极重,惊得李维恭手里的茶杯盖哐当乱响。
这场景莫名熟悉——像极了他当年整垮政敌的套路,现在全反弹到自己身上了!
许忠义在旁垂眸品茶,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
他看着陆桥山表演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盖别墅的戏码,想起三年前雪夜里那个落魄的陆参谋——这投资回报率,比放高利贷还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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