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许忠利索地掏出支票本,唰唰唰写下五十万美金,递给沈柏年。
就在沈老爷子接过支票,感受着纸张的厚重时,许忠义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哦,对了,还有这个。”
他再次拿起笔,飞快写下一式两份文件,盖上了自己的私章。
沈柏年接过来一看,愣住了。
不是收据,抬头赫然写着——《藏品典当协议》。
许忠义的声音温和而诚恳:“沈院长,我知道这些不仅是古董,更是您的心头肉,每一件都承载着记忆和文化。晚辈绝不会轻易变卖,更会谨守您的信念,绝不让国宝流落海外。”
“所以,这些东西,就当是您暂时典当在我这里的。协议无限期,任何时候,只要沈家想赎回来,原价,随时恭候!它们只是暂时换个地方保管,所有权,永远在您这儿。”
胡管家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被这通操作掀飞了!
还能这样?!
这已不是情商高,这是情商成了精啊!
他仿佛看到老爷心里那块因为卖掉心头肉而滴血的地方,瞬间被许忠义这句话给治愈了,甚至还贴上了金疮药!
再看沈柏年,老爷子拿着那份协议,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脸上的表情,已不是满意,而是一种沉浸式的、被彻底拿捏的舒适和感动!
这种感觉,大概就像三伏天喝下冰镇酸梅汤,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爽。
他仿佛在这一刻,触摸到了那位平日里那种被手下能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无与伦比的快乐。
啊,原来,是这种感觉!
书房那扇厚重的红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沈柏年和许忠义并肩走出来,那亲热劲儿,简直了!
两人手拉着手,红光满面,步子轻快得像是踩了云彩。
沈老爷子平日里离不了的那根紫檀木拐杖,忘了;
旁边那位穿着旗袍、身段窈窕的年轻姨太太递上的热茶,没瞧见;
就连他那向来引以为傲、办事稳妥的大儿子沈林凑上前来,也被他乐呵呵地无视了。
此刻,沈老爷子的眼里,仿佛只剩下许忠义这一个人。
“诸位,诸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许忠义许主任!年轻有为,俊杰中的俊杰啊!”
沈柏年声音洪亮,带着一种捡到宝的兴奋,亲自引着许忠义往宴席主位走去,那架势,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他俩的忘年之交。
席间诸位宾客,哪个不是人精?眼见此景,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能让沈老如此看重,这许忠义的能量可想而知。
唯有沈林站在原地,看着父亲和许忠义勾肩搭背的背影,又瞥了一眼被冷落的姨娘和自己,脑子里莫名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这许忠义,该不会是老爹流落在外的“沧海遗珠”吧?不然怎么解释这突如其来的、近乎诡异的器重?
他忍不住拉住跟在父亲身后,面色复杂的胡管家,低声问道:“胡伯,书房里......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胡管家像是没听见,只是望着许忠义的背影,脸上写满了“既生瑜何生亮”的落寞与无奈,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快走几步...
谦逊地跟在了许忠义身后,那姿态,竟像是要去“学习取经”一般。
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语言艺术!
沈柏年亲自为许忠义引荐席上贵客。
“忠义啊,这位是金陵站的胡一夫胡站长,旁边是他的得力干将孙立德。说起来,你们也算是同僚,都在保密局系统嘛!”
那胡站长胖乎乎、圆滚滚,活脱脱像个立起来的大号水萝卜,脸上堆着笑,眼睛眯成两条缝,但偶尔睁开的缝隙里,闪过的却是精明与算计。
此人乃是《孤雁》剧中的顶级boSS,贪婪成性,城府比海深,心肠比墨黑。
“许主任!哎呀呀,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
胡一夫热情地伸出胖手,紧紧握住许忠义,那笑容堪称“人畜无害”的典范,
“不知道许主任有没有兴趣在金陵这宝地做点生意?鄙人虽然能力有限,但或许能帮上点小忙,牵牵线,搭搭桥?”
他这话说得客气,但那热切的眼神,分明是想从许忠义这尊“财神爷”身上,多揩下几两油水。
许忠义心中门儿清,脸上却笑得比他还真诚:
“胡站长您太客气了!您路子广,人脉深,金陵这地方寸土寸金,百废待兴,正是做生意的好时候!以后少不了要麻烦您关照的地方!”
这话简直说到了胡一夫的心坎里,他顿时心花怒放,拍着胸脯,身上的肉都在颤: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许主任随时吩咐,胡某必定鞍前马后,任凭差遣!” 只要对方贪财,那对许忠义来说,就等于是打开了方便之门。
沈柏年又指向另一位气度不凡的老者:
“这位是党国元老李仲达,在金陵卫戍军团任职,我的至交好友。哦,他的公子李松,在魔都扬子公司当经理,你们年轻人或许......”
许忠义立刻接话,客套得滴水不漏:
“记得记得!李公子年少有为,独当一面,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李仲达闻言,却是苦笑一声,连连摆手:
“许主任快别夸了,那是虎父犬子才对!我家那混小子,整天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他不给我惹麻烦,我就算是烧高香了!”
这话倒是中肯,那李松确实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
不过许忠义知道,李仲达还有个极其出色的女儿,代号“孤雁”的李梅,那可是位能力超群、不折不扣的大女主。
可惜,今日似乎无缘得见。
沈林在一旁,看着许忠义游刃有余地周旋于父亲这些老友之间,谈笑风生,而父亲更是满面春风,再对比一下自己受到的“冷落”.
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溜溜,甚至感觉自个儿倒像是这个家里多余的那个。
就在沈林内心五味杂陈之际,下人通报,二少爷沈放回来了。
沈林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温情,心想这小子总算还知道回家,看来父子间的坚冰有希望融化。
他整理了一下心情,亲自起身出门迎接,打算给弟弟一个台阶,缓和一下他与父亲的关系。
然而,他刚走到门口,脸上的笑容就瞬间冻结了。
只见沈放一身笔挺的戎装,却浑身酒气,站姿歪斜,怀里还搂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女人。
沈林认得这女人,是喜乐门那个鼎鼎大名的头牌舞女,曼丽。
这模样,分明是刚从风月场里厮混回来,哪里像是来参加严肃家宴的?
“哟!大哥亲自出来迎我?面子不小啊!”
沈放吊儿郎当地笑着,语气狂野不羁,“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曼丽,我女朋友,喜乐门的头牌,够漂亮吧?”
沈林额角青筋微微一跳,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
“怎么喝这么多?今天是父亲特意为你准备的家宴,你收敛点!”
沈放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狂傲地一扬头:
“家宴?家宴不也是喝酒么!至于收敛?”
他嗤笑一声,环顾四周,“这是我家么?如果是我家,我为什么要收敛?”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差点把沈林都给绕进去。
沈放的出现,让原本和谐的氛围瞬间变得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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