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许忠义笑得格外开心,“玉兰妹子真是爽快人!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
他话锋猛地一转:“不过嘛,我这人山珍海味吃多了,这鸡汤看着有点油腻,实在没胃口。”
他把碗往窦婉茹面前一递,笑容不变,眼神却骤然锐利起来:“既然你说这么好喝,刚才还偷喝过了,那这碗,就赏给你喝了吧。”
燕文川心头巨震:好一招移花接木,杀人诛心!
窦婉茹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表情僵硬得像戴了石膏面具,看着递到眼前的鸡汤,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这……这怎么行!”
她脑子一片空白,支支吾吾地拒绝,“这、这是给贵客的!我一个保姆,哪能喝这个!不合适!太不合适了!”
许忠义眉毛一挑:“咦?这就怪了。刚才在厨房没人允许,你都敢偷喝一大碗。现在我这主任亲自赏你的,你怎么反倒推辞起来了?”
“我……我那个……”
窦婉茹词穷了,大脑cpU直接干烧,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燕文川一边担心得要死,一边又忍不住有点幸灾乐祸:该!让你作!这下把自己作进去了吧!
窦婉茹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接过碗,转身就想溜:“谢谢……谢谢主任,我、我端回厨房,等凉了再……”
“等等。”
许忠义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这更不对了吧?刚才在厨房,鸡汤比现在烫多了,你都等不及吹凉就喝了一大碗。怎么现在,反倒要等凉了?”
窦婉茹:“!!!”
她彻底僵住了,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直到这时,她才猛然惊觉,自己刚才情急之下编的瞎话,竟然漏洞百出,被对方抓住了致命的把柄!
许忠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声音冷得像冰:“玉兰妹子,你这反应,很让我怀疑啊。”
话音未落,铁塔般的孙师傅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窦婉茹身后,那双能拧断钢筋的大手像铁钳一样,瞬间就制住了她。
窦婉茹拼命挣扎,却如同蚍蜉撼树。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窦婉茹真的慌了,尖声叫道。
许忠义懒得废话,直接对孙师傅使了个眼色。
孙师傅会意,一手捏住窦婉茹的下巴,稍一用力——“咔哒”一声轻响,下巴就被卸脱了臼。
窦婉茹痛呼变成了模糊的呜咽,满眼的惊恐和绝望。
完了!彻底暴露了!
许忠义端起那碗鸡汤,亲自送到窦婉茹嘴边。
“来,玉兰妹子,别客气。”
他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温柔”,“把你这家传秘方的美味,自己好好品尝一下吧。”
“吨吨吨吨——”
温热的鸡汤被毫不留情地灌进了窦婉茹的喉咙。
她被呛得直翻白眼,身体剧烈地扭动,却根本无法挣脱。
那表情,不像在喝汤,倒像在饮鸩止渴。
“嗝——!”
一碗见底,孙师傅才松开手。
窦婉茹瘫软在地,捂着喉咙剧烈咳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后怕。
客厅里一片死寂。
娄海平和蔡老四看看地上狼狈不堪的窦婉茹,再看看那盆香气四溢的鸡汤,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这汤,绝对有问题!
这保姆,更是问题大了!
燕文川站在一旁,面沉如水,心里已经把窦婉茹骂了八百遍。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今晚这关,怕是难过了。
客厅里的空气,在窦婉茹被灌下鸡汤后,仿佛凝固成了果冻。
娄海平的职业天线“叮”一声竖了起来,他眯起眼,像警犬发现了可疑气味,压低声音问许忠义:“学长,这卓玉兰……该不会是那边的人吧?”
他手指隐晦地朝某个方向点了点。
燕文川心里“咯噔”一下,cpU差点干烧了。
完了,要露馅!
他感觉后背的冷汗像蚂蚁一样往下爬。
现在怎么办?
硬扛?怕是扛不住!
跑路?怎么跑?
那个孙师傅往门口一杵,跟个门神似的,一力降十会,他这点格斗技巧在绝对力量面前就是弟弟!
至于窦婉茹……猪队友带不动啊!
自己作死,总不能拉着老子一起陪葬吧?
实在不行,只能兵行险着,擒贼先擒王,拿下许忠义当人质!
虽然风险极高,但总比坐以待毙强!
就在燕文川肌肉紧绷,准备上演一出“燕公馆惊魂”时,许忠义却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你在逗我”的意味。
“地下党?海平,你动动脑子,”
许忠义用看傻子的眼神扫了一眼地上蜷缩着、脸色惨白的窦婉茹,
“你见过哪个地下党干潜伏,干得像她这么……清新脱俗、直奔社死而去的?这要是地下党,咱们保密局早该集体放假了,因为他们会自己把自己蠢死。”
娄海平被噎了一下,仔细一想,好像……特么的好有道理!
他办案多年,见过的地下党哪个不是心思缜密、滑不溜手?哪有这种下毒下得全桌人都知道,催人喝汤催得像催命符一样的?
这操作,简直是反向潜伏,生怕别人不怀疑她。
蔡老四也挠了挠他那板寸头,憨憨地补刀:“就是!地下党要都这水平,咱们还用得着天天加班熬夜?直接躺赢算了!”
此刻的窦婉茹,虽然下巴掉了说不出话,但听力没问题。 听到这群特务如此评价自己,气得浑身发抖。
内心疯狂刷屏:【侮辱!这是对老娘人格和智商的双重侮辱!老娘跟你们拼了……哎哟不行,肚子……肚子有情况!】
就在这时,一股难以形容的、具有实体攻击性的气味,以窦婉茹为中心,猛地爆发开来。
“呕——!”
离得最近的娄海平和蔡老四首当其冲,脸瞬间绿了,捂着鼻子连连后退。
孙师傅也嫌弃地松开了手,像扔垃圾一样把窦婉茹丢在地上。
窦婉茹内心在咆哮:【茅房!我要去茅房!】
她夹紧双腿,试图用意志力控制住那股翻江倒海的洪流,脸色由白转青,汗如雨下。
蔡老四作为技术专家,本着严谨的态度,用手指沾了点洒出来的鸡汤尝了尝(动作请勿模仿),随即“呸”地吐掉:
“不是毒药,是巴豆,看这浓度……好家伙,她这是把巴豆当味精放了吧?”
一听不是要命的毒药,娄海平和燕文川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只要不跟“红”字沾边,那就只是“家庭内部矛盾”,性质完全不同了。
然而,窦婉茹下的剂量实在太猛了。
“噗——叽——!”
一声悠长而惨烈的异响,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完了,闸门没守住!
窦婉茹彻底放弃了挣扎,生无可恋地瘫在那一滩狼藉之中。
这一刻,什么革命理想,什么个人尊严,都随着那奔腾而出的五谷轮回之物烟消云散了。
社会性死亡,莫过于此。 她只想原地爆炸,或者被当场发射到外太空。
“快跑!”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许忠义、娄海平、蔡老初、燕文川四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了客厅,冲到院子里,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仿佛刚从一个生化武器实验室里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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