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时间,嗖的一下就没了,快得跟点了火的窜天猴似的。
圣母玛利亚医院精神科门口,燕文川带着他的哼哈二将——蔡老四和娄海平,又一次闪亮登场。
负责看守的行动队队长廖忠虎,一看到他们,那张脸就笑成了一朵菊花,就是说话有点费劲:
“燕……燕副官,你、你你你又来打卡上班了?”
那语气里的嘲讽,都快溢出来糊墙了。
也难怪他嘚瑟,前几天一伙神秘人武装突袭医院,想干掉里头的关键人物松本五郎,结果被他廖忠虎带队一顿突突,打得对方屁滚尿流,丢下几具尸体跑路了。
这战绩,让他在站长面前可是挺直了腰板,这会儿看燕文川他们一次次无功而返,能不优越感爆棚吗?
燕文川还没说话,旁边的娄海平先乐了,学着廖忠虎的结巴腔调,阴阳怪气地接茬:“哎~呦喂,我们这不是怕廖队长您寂寞嘛~,特地来陪您唠唠~嗑~”
蔡老四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我们可是这里的VIp客户了,得常来看看~”
廖忠虎气得脸都绿了,指着他们:“你、你你们……别学我说话!”
燕文川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廖队长,误会,纯属误会。我们这是……对工作精益求精,细节决定成败嘛。”
他边说边优雅地戴上白手套,那架势不像来查案,倒像来参加什么高端沙龙。
廖忠虎哼了一声,懒得再跟他们斗嘴,挥挥手让手下放行。
心里嘀咕:查吧查吧,看你们能查出个花来!
病房里,简直跟二战现场有得一拼。床板裂了,被单碎了,各种瓶瓶罐罐躺了一地,唯一还算完整的,大概就是那个正在制造“魔音灌耳”的松本五郎了。
他抱着他那把破小提琴,拉得那叫一个投入,表情沉醉,仿佛正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出,只可惜这声音,堪比指甲刮黑板混合了电锯惊魂,听得人太阳穴直跳。
燕文川却仿佛自带降噪耳机,面不改色地在房间里仔细勘察。
他小心翼翼地刮取墙面上抓痕的粉末,对着某些特定角度反复拍照,眼神锐利得像扫描仪,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心里明镜似的:这松本,装疯卖傻!砸了所有东西,甚至不惜自残,偏偏一双手保养得挺好,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就是为了能顺畅地拉这要命的小提琴。
这乐声,八成有鬼!
就在这时,总务科主任许忠义晃晃悠悠地来了,手里还拎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
“许主任,您这是?”燕文川停下动作,打了个招呼。
许忠义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笑得有点高深莫测:“来看看咱们的‘大音乐家’,顺便给他送个礼物。”
等他揭开布,露出里面那个崭新的闹钟时,旁边几个队员脸色都古怪起来。
送钟?送终?
许主任这招,够损的啊!
不过,对付小鬼子,好像……还挺合适?
许忠义没理会众人的目光,示意廖忠虎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松本还在那儿“锯木头”,对许忠义的到来毫无反应。
许忠义也不急,慢悠悠地踱步,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一片狼藉的房间,最后,落在了楼下小花园里,一个正坐在长椅上写生的瘸腿女病人身上——程雅芝。
许忠义心里冷笑:一个在上面用魔音发报,一个在下面用画笔接收,这暗号传递得,挺有“艺术细菌”啊。
他没有打扰这出“默剧”,反而觉得这戏挺好,让他们继续演。
他现在要做的,不是打断,而是给上面那个“主演”加点压力,让他演得更卖力点。
果然,松本一曲拉完(或者说,情报发送完毕),立刻进入“狂暴模式”,开始嗷嗷叫着砸房间里所剩无几的完整物件。
早就守在旁边的壮汉孙师傅,一个箭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把松本摁倒在地,动作干净利落,跟抓小鸡似的。
松本疼得龇牙咧嘴,嘴里叽里咕噜地喊着听不懂的日语,继续表演他的“狂躁症”。
许忠义这才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半蹲在他面前,把那个闹钟“哐当”一声放在他眼前的地板上。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冰冷的压力。
“听着,松本,或者说,不管你是什么东西。”
许忠义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看见这个钟了吗?四十八小时,滴答滴答,走完了,你的时间也就到了。”
他顿了顿,盯着松本瞬间收缩的瞳孔,补充道:“到时候,如果你还是这副鬼样子,拿不出我们想要的东西……那你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明白?”
“八嘎!@#¥%……”
松本挣扎得更厉害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慌。
许忠义不再多言,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就走,深藏功与名。
压力已经给到,接下来,就看鱼儿怎么挣扎了。
他刚走到楼下后院的小凉亭,就听到那熟悉的、令人牙酸的小提琴声又双叒叕响起来了。
而那个原本已经收拾画板准备离开的瘸腿画家程雅芝,也极其“巧合”地重新坐了下来,拿起画笔,继续“沉浸”在她的艺术世界里。
许忠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果然,压力之下,效率倍增。这“九九六”甚至“007”的福报,看来哪个时代都管用。
凉亭另一边,娄海平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瘫在石凳上,有气无力地抱怨:
“老大,海蛇小组那些解密档案,堆得跟山一样,我们情报处的人都快熬成熊猫了!我这连续加班,感觉身体被掏空啊!”
燕文川递给他一支烟,笑道:“辛苦了,回头我向站长给你请功,发个‘最能熬奖’怎么样?”
“可别!”娄海平连连摆手,“我只求这次任务顺利,咱们江城站别降级就阿弥陀佛了!要是降成乙级站,咱们这军衔也得跟着掉,到时候去参加同学会,人家都是中校、少将了,就我一个大头兵?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简直就是社死现场啊!”
“降级?怎么回事?”燕文川疑惑地问。
旁边的许忠义接过话头,解释道:“陈站长在局座那里立了军令状,十五天内破不了海蛇案的细菌武器档案,咱们站就得被降级处理。”
娄海平哀叹一声:“卷,太卷了!现在这世道,不努力就得降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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