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能精准地抢在东洋船队下网之前,把最肥美的一口肉吃掉。
佐藤的船队跟在后面吃灰,连油钱都没赚回来。
林浩然在无线电里气急败坏地质问佐藤,却只换来一顿叽里呱啦的日语痛骂。
第四天傍晚,两艘船的冷冻舱已经全部爆满。
“返航!”陈凡大手一挥,意气风发。
北海港,码头。
林浩然坐在轿车里,脸色阴沉地盯着海面,几天前那种嚣张的气焰早就不见了踪影。
佐藤的船队昨天就灰溜溜地回来了,四艘大船,加起来才捞了不到五十吨杂鱼,亏得底掉。
佐藤健一更是连面都没见他,直接坐飞机回东洋了,临走前还让人传话,说林浩然提供的情报严重失实,合作暂停。
“林总,他们回来了!”秘书指着海平面上出现的两个黑点。
“东海号”和“先锋号”吃水极深,船舷几乎都要贴着水面了,慢吞吞地挪进了港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满载!
码头上早就围满了闻讯赶来的鱼贩子,和看热闹的群众。
“听说这次去了外海,不知道捞着啥好东西没?”
“我看悬,外海那是东洋人的地盘,能喝口汤就不错了。”
船刚靠岸,陈凡就跳上了码头,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衣服上全是鱼腥味和油污,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开舱!”
随着陈凡一声令下,冷冻舱厚重的铁门被缓缓打开。
一股白色的冷气涌出,紧接着,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满满当当的冷冻舱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如同炮弹一般的金枪鱼!
每一条都冻得硬邦邦的,挂着白霜,在阳光下散发着一种,震撼人心的金属质感。
“嘶——全是金枪鱼!这么大的个头,全是出口级的啊!”一个见多识广的老鱼贩子惊呼出声。
“这得有多少?一百吨?两百吨?”
“我看至少三百吨!我的乖乖,这哪里是拉鱼,这是拉了一船金条回来啊!”
人群瞬间沸腾了,在九十年代初的北海,这种级别的渔获,简直就是神话!
林浩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死死盯着那些金枪鱼。
他怎么也想不通,陈凡怎么可能在佐藤船队的眼皮子底下,抢到这么多鱼!
“林总,这……这怎么可能?”秘书的声音都在发抖。
“走!快走!”林浩然一刻也不想多待,这种被人当众打脸的感觉,让他窒息。
然而,陈凡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哟,林总,别急着走啊。”陈凡站在高高的鱼堆上,手里提着一条几十斤重的大目金枪鱼。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浩然,继续说道:“上次您不是说要建出口加工区吗?我这儿正好有一批好货,要不要匀给您点?给您打个九八折?”
哄笑声四起,谁不知道林浩然的加工区,现在连地基都没打好,还成了全北海的笑话。
林浩然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摇下车窗,恶狠狠地瞪了陈凡一眼:“姓陈的,别得意得太早!咱们走着瞧!”
说完,黑色轿车狼狈地逃离了码头,留下一屁股黑烟。
陈凡冷笑一声,把鱼扔回舱里,转身面对那些眼冒绿光的鱼贩子。
“各位老板,老规矩,现场竞拍!价高者得!只要美金和外汇券!”
金枪鱼这东西,主要市场在东洋和欧美,必须用外汇结算。
陈凡这一手,直接把那些只想捡漏的小贩子挡在了门外,留下的都是有实力的大买家。
“我出两千美元一吨!”
“两千二!”
“两千五!这批货我全包了!”一个说着粤语的香港老板挤到最前面,挥舞着手中的大哥大。
最终,这批三百多吨的金枪鱼,拍出了近百万美元的天价!
在这个人民币兑美元汇率,还是官方牌价的年代,一百万美元,那是一个足以让人疯狂的天文数字!
当一张张花花绿绿的美钞,和外汇券被堆在码头临时搭起的桌子上时,陈大江手抖得连烟都点不着了。
“陈凡,这么多钱,咱们怎么扛回去啊?”
“扛什么扛,直接让银行的人来拉!”陈凡笑着说。
他早就联系好了华国银行,北海分行的行长。
不一会儿,一辆押运车呼啸而来,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站在周围警戒,银行工作人员现场清点钞票。
这壮观的场面,再次轰动了整个北海。
当天晚上,东海第一鲜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葡萄沟村摆了三百桌流水席,全村老少爷们儿敞开了吃喝。
陈凡喝了不少酒,但他脑子却异常清醒。
他知道,这次成功,更多是靠着“信息差”打了个突袭,等东洋人反应过来,调整策略,以后的仗会越来越难打。
“大锤,铁柱,别光顾着高兴。”陈凡把几个核心骨干叫到身边,压低声音,“这笔钱,咱们不能存银行吃利息。”
“凡哥,你又要干啥?”王大锤现在对陈凡是盲目崇拜,哪怕陈凡说要造火箭他都信。
“买地。”陈凡吐出一个烟圈,目光看向了市区方向,“林浩然不是喜欢囤地吗?咱们就去抄他的老窝。”
九二年南巡讲话马上就要来了,北海乃至全国的房地产即将迎来第一波井喷式的疯狂暴涨,现在手握百万美金现金流的陈凡,就像一头闯进瓷器店的公牛,准备在即将到来的资本狂欢中,狠狠地分一杯羹。
而林浩然,注定要成为这块巨大蛋糕旁,最倒霉的那个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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