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展开灵气感知,扫过周遭环境——林木、岩石、泥泞的地面,肉眼看去与先前并无二致,可那股无形的“禁锢感”却消散了大半。李悄尘心中一动:方才的震动,分明是某个被封印的“口子”,被他无意间打开了一角。
可这“打开的一角”藏于何处、又该如何进入,却成了新的难题。
“贼眼金睛”反复探查,甚至催动灵气仔细感知周遭每一寸土地,可那层无形的屏障依旧模糊难辨,始终无法看透。
思索半晌:这碎裂的青铜部件本就藏于岩石之后,而这块岩石可能是阵法的节点。“既然是阵点,说不定石后或者下方还藏着其他线索。”
念及此,他不再纠结于屏障,反手握紧破邪刀,对着青铜部件所在的岩石后继续劈砍挖掘。刀刃一次次落下,将坚硬的土层与碎石劈开,可仅凭一柄刀手动挖掘,效率终究太低——不过半个小时,地面只被凿出一个浅浅的土坑。
既无其他破局之法,李悄尘也只能咬着牙继续。从凌晨挖到晨光刺破林雾,再到日头西斜的午后,整个过程中,他几乎未停歇。
即便身为武者,这般持续高强度的体力消耗,也让他渐渐力竭,大口喘气。
地面被凿出的土坑也愈发深,可任凭他挖得再深、再仔细,除了层层叠叠的岩土,始终没找到半点与“封印入口”相关的线索,连一丝异常的能量波动都未曾捕捉到。
他不得不接受,忙活了近一整天,竟是白耗力气。
望着深阔却空无一物的土坑,心头第一次泛起疑虑:难道自己从一开始就判断错了?这块岩石根本不是阵法节点,那青铜部件的碎裂,也只是巧合?
他抹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梳理所有线索——缥缈如虚空传来的嘶吼、时隐时现的能量逸散、震动后消散的“禁锢感”……一个更大胆的猜测忽然浮上心头:“或许入口本就在此处,只是被‘时空错位’或是某种外物遮蔽,绝非简单挖掘就能触及。”
同时也察觉到不管啥猜测,终究要循着阵法的脉络来解。李悄尘重燃斗志,他收刀入鞘,指尖凝出一缕微弱的灵气,顺势引动了“火球术”的一丝余韵——这并非要催动术法,而是借火球术特有的灼热灵气,当作“染色剂”般,缓缓注入脚下的土地。
灵气刚一触碰到土层,他便立刻运转“贼眼金睛”,牢牢锁定地面。只见那缕带着灼热气息的灵气,并未如寻常般渗入泥土,反倒像撞上了无形的网,顺着某种隐秘的轨迹缓缓流动,在地面下勾勒出几道极淡、却连贯的纹路——这正是此前他始终无法看透的阵法脉络!
有了这“灵气染色剂”的指引,不过半小时功夫,李悄尘脑海中便浮现出一条条模糊却连贯的脉络痕迹。这些痕迹并非杂乱无章,反倒循着某种隐秘的规律交织、延伸,时而在土下弯折,时而沿着碎石边缘流转,最终隐隐朝着土坑深处汇聚,又在某处骤然断了踪迹。
这般清晰的轨迹,恰恰印证了他的猜测——此处确实藏着一座肉眼与寻常感知都无法触及的阵法,其隐匿之精妙,远超他最初的预估,“看不见的阵法”这一推断,此刻已无限趋近于事实。
心中也渐渐有了一个初步的破阵思路:只要循着这脉络找到能量流转的关键节点,再以灵气精准引导,或许便能撕开那层遮蔽,触碰到真正的入口。
当即,指尖重新凝聚起一缕与方才“染色”同源的灵气。循着“贼眼金睛”捕捉到的脉络痕迹,小心翼翼注入地。
随着灵气入地,周遭的脉络轨迹也随之明晰几分。他不敢怠慢,循着纹路延伸的方向,一步步探寻、标记:第一个节点藏于碎石缝隙,第二个隐在古树根系旁,第三个则深埋在土坑边缘的硬土层下……每激活一处,地面下的阵法脉络便鲜活一分,如同被唤醒的蛛网,在他眼前缓缓铺展开来。
当第二十七个节点被灵气点亮的瞬间,周遭忽然微微震颤。李悄尘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山体一侧,原本与岩石浑然一体的墙面,竟隐隐浮现出一道无形的“口子”——那处的灵气流转骤然加速,与他激活的节点形成呼应,正是阵法遮蔽下的真正入口所在。
他当即提刀上前,破邪刀对着那处山体“口子”外侧的石皮狠狠劈下。“砰”的一声闷响,外层风化的岩石应声碎裂,露出内里平整的石壁。再补一刀,石壁上竟赫然显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口,黑黝黝的洞口内,隐隐透出比外界更浓郁的灵气。
他一喜,这里定然是藏着秘密的核心之地。也不犹豫提刀迈步,径直踏入洞内。
洞内通道并非平直,而是呈缓坡一路向下延伸,越往里走,许是此地太久无人踏足,周围阴冷袭来,带着常年不见天日的潮湿沉郁。
持续下行约一小时的功夫,前方的空间骤然开阔,竟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山体空腔,空腔底部依旧向下延伸,深不见底。而在空腔中央,一道厚重的石门赫然矗立,石门表面蒙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周遭的岩石上也凝结着细密的冰粒,温度比通道内又低了几度。
那石门瞧着更像是依着山体走势天然凿刻而成,石面粗糙不平,还留着斧凿的原始痕迹,唯有边缘相对规整。
李悄尘单手按在冰冷石门上,稍一用力石门纹丝不动,只传来沉闷的滞涩感。
他不再试探,当即运转体内灵气,汇聚于掌心,顺着石门推去。
“轰隆——”
随着灵气加持,滞涩的石门终于有了动静,在推力灵力的双重作用下,缓缓向内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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