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远被士兵按在地上,脖颈贴着冰冷的石板,却仍梗着脖子嘶吼:“沈辞,你别得意!宁王殿下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沈辞缓缓蹲下身,指尖捏着周明远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直视自己。他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意,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刺骨的威慑:“卷土重来?你觉得他还有机会吗?”
他抬手示意阿力,阿力立刻将一份密函递了过来。沈辞展开密函,上面是朝廷八百里加急的公文,墨迹还带着几分湿润:“就在你被抓前半个时辰,朝廷的骑兵已经包围了宁王的封地。你以为你传递的消息能救他?那不过是我故意漏给你的假情报,目的就是让他急着带兵来县城,好让朝廷瓮中捉鳖。”
周明远瞳孔骤缩,脸上的嚣张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恐:“假……假的?你早就设好了圈套?”
“不然你以为,凭你这点伎俩,能从县城逃出去这么久?”沈辞嗤笑一声,指腹摩挲着密函边缘,“你逃走的路线、留下的纸条、甚至你身上那股檀香气味,都是我故意引导的。我就是要让你以为自己能成功报信,让宁王乖乖钻进朝廷的包围圈。”
一旁的李大人听得目瞪口呆,他一直以为沈辞是在被动应对,没想到从周明远假意配合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在沈辞的算计之中。
周明远瘫在地上,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嘴里喃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沈辞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语气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他带下去,关进最坚固的牢房,派专人看守。等朝廷的人来了,再一并押往京城受审。”
士兵们应声上前,拖着失魂落魄的周明远离开。沈辞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没有丝毫松动——对付这种勾结叛臣、手上沾着鲜血的人,任何心软都是对死者的辜负。
处理完周明远的事,沈辞和李大人回到官府议事。刚坐下,捕快就来报,说在周明远的藏身之处搜出了一封尚未送出的密信,信是写给县城里一个叫“张记布庄”的掌柜的。
“张记布庄?”沈辞皱了皱眉,他记得这个布庄就在绸缎庄隔壁,平时生意平平,没什么特别之处。
李大人立刻说道:“我派人去查过,这个布庄的掌柜叫张万,三个月前才来县城开店,身份来历都不清楚。之前排查宁王同党时,因为他行事低调,没引起我们的注意。”
沈辞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心里快速盘算着。周明远逃出去后,第一时间联系张万,说明张万在宁王的势力里,地位绝对不低,说不定还掌握着宁王在县城的残余势力。
“不能打草惊蛇。”沈辞说道,“张万现在还不知道周明远被抓,我们可以假装周明远已经成功和他取得联系,让他主动露出马脚。”
李大人有些疑惑:“怎么假装?周明远已经被我们抓了,他要是联系张万,很容易被识破。”
沈辞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我们不用真的让周明远联系他。我记得周明远之前写给王怀安的信里,用了宁王的专属暗号。我们可以模仿他的笔迹,用同样的暗号给张万写一封信,就说周明远已经成功报信,宁王很快就会派人来接应,让他做好准备,三天后在城西破庙集合,商量后续计划。”
“这主意好!”李大人眼前一亮,“如果张万真的是宁王的人,看到这封信,肯定会去破庙赴约。到时候我们再设下埋伏,就能把他和他的同伙一网打尽!”
沈辞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为了让张万彻底相信,我们可以在信里提到一些只有周明远和他才知道的细节。比如周明远之前交给张万的一批‘货’,具体是什么、藏在哪里。这些细节,我们可以从周明远嘴里问出来。”
当天下午,沈辞亲自去了大牢提审周明远。面对沈辞的审问,周明远一开始还想顽抗,但当沈辞提到他家人的安危时,他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我说……我什么都说!”周明远哭着说道,“张万是宁王的心腹,负责管理宁王在县城的钱财和情报网络。我之前交给过他一批黄金,藏在张记布庄后院的地窖里,用来资助宁王的谋反计划。另外,他还掌握着县城里十几个残余同党的名单,都记在一个黑色的账本里。”
沈辞把这些信息一一记下,又让周明远写下了他和张万之间的暗号和联系方式,才让人把他押回牢房。
回到官府,沈辞立刻让人模仿周明远的笔迹,按照他提供的暗号和细节,给张万写了一封信。信写好后,沈辞让人乔装成周明远的手下,把信送到了张记布庄。
送信的人回来报告说,张万看到信后,虽然表面上很平静,但眼神里明显有了变化,还特意问了周明远的近况,看起来已经相信了信里的内容。
沈辞和李大人松了口气,开始布置埋伏。他们让人在城西破庙周围埋伏了大量的捕快和家丁,又在破庙里设置了陷阱,确保张万和他的同伙一旦进入破庙,就插翅难飞。
三天后的晚上,月黑风高,正是适合秘密会面的时机。沈辞和李大人躲在破庙附近的草丛里,密切关注着破庙的动静。
戌时左右,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男人带着十几个手下,悄悄来到了破庙门口。男人正是张万,他警惕地四处看了看,见没有异常,才带着手下走进了破庙。
“周兄,你怎么还没来?”张万走进破庙,四处张望,却没看到周明远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就在这时,破庙的大门突然被关上,周围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张万和他的手下脸色大变,想要逃跑,却发现破庙的窗户都被堵住了,根本无路可逃。
“张掌柜,别来无恙啊?”沈辞从暗处走了出来,手里握着软剑,眼神冰冷地看着张万。
张万看到沈辞,脸色瞬间惨白:“沈辞?你怎么会在这里?周明远呢?”
“周明远已经被我们抓了。”沈辞冷笑一声,“你以为他真的能给宁王报信吗?他不过是我们引你出来的诱饵罢了。”
张万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上当了。他咬了咬牙,拔出腰间的刀,对身边的手下喊道:“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手下们也纷纷拔出武器,想要反抗。但埋伏在周围的捕快和家丁们早已做好了准备,他们手持弓箭,对着破庙里的人一顿乱射。张万的手下们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张万见大势已去,想要自刎谢罪,却被沈辞一把抓住手腕,夺下了他手里的刀。
“想死?没那么容易!”沈辞说道,“你勾结宁王,谋反叛逆,手上沾了多少百姓的鲜血,必须要让你在朝廷面前,一一交代清楚!”
张万被押了下去,沈辞让人在破庙里仔细搜查,果然在一个暗格里找到了那个黑色的账本。账本里详细记录了宁王在县城的残余同党名单,包括他们的姓名、住址和负责的事务。
沈辞和李大人根据账本上的信息,连夜派人去抓捕那些残余的同党。到第二天早上,县城里的宁王同党几乎被一网打尽,只有少数几个人侥幸逃脱,但也成了惊弓之鸟,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处理完县城里的事情,沈辞终于松了口气。他回到苏府,苏清鸢和苏老爷早已在门口等候。
“沈辞,你回来了!怎么样?都解决了吗?”苏清鸢快步上前,握住沈辞的手,眼里满是关切。
沈辞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都解决了。张万被抓了,县城里的宁王同党也都被清理干净了。以后,我们终于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苏老爷也十分高兴,说道:“太好了!沈辞,这次多亏了你,不仅保护了苏府,还为朝廷平定了这么大的叛乱。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酒菜,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沈辞没有拒绝,和苏清鸢、苏老爷一起走进了苏府。饭桌上,苏老爷不停地给沈辞敬酒,感谢他为苏府所做的一切。苏清鸢也时不时地给沈辞夹菜,眼里满是爱意。
吃完饭,沈辞和苏清鸢来到庭院里散步。月光洒在庭院里,洒在两人身上,营造出一种温馨浪漫的氛围。
“沈辞,你之前在大牢里对周明远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朝廷真的已经包围了宁王的封地?”苏清鸢好奇地问道。
沈辞笑了笑,说道:“当然是真的。我早就料到宁王会谋反,所以在找到他谋反的证据后,就立刻让人快马加鞭把消息送到了京城。朝廷也很重视这件事,很快就派出了军队,包围了宁王的封地。现在,宁王应该已经被抓了,这场叛乱很快就会彻底平定。”
苏清鸢点了点头,心里十分佩服沈辞的深谋远虑。她靠在沈辞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沈辞,有你在,我觉得很安心。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沈辞紧紧握住苏清鸢的手,温柔地说道:“清鸢,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你,保护苏府,让你们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就在这时,阿力匆匆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公子,京城来的急信,说是朝廷的钦差大臣很快就要到县城了,要亲自接见你,表彰你平定宁王叛乱的功劳。”
沈辞接过书信,打开一看,果然是朝廷的旨意。旨意上不仅表彰了他的功劳,还任命他为县城的县令,负责管理县城的事务。
苏清鸢和苏老爷都十分高兴,苏老爷说道:“沈辞,这是朝廷对你的认可,你一定要好好干,不辜负朝廷的期望!”
沈辞点了点头,心里却没有太多的喜悦。他知道,成为县令之后,肩上的担子会更重,要处理的事情也会更多。但他并不畏惧,因为他知道,有苏清鸢和苏老爷的支持,有县城百姓的信任,他一定能把县城管理好,让县城变得更加繁荣稳定。
几天后,朝廷的钦差大臣来到了县城。钦差大臣在官府接见了沈辞,宣读了朝廷的旨意,还代表皇上赏赐了沈辞很多金银珠宝和绸缎。
沈辞恭敬地接过旨意和赏赐,说道:“臣沈辞,谢皇上隆恩!臣定当尽心尽力,管理好县城,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谋福!”
钦差大臣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沈大人,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干和胆识,实在难得。皇上对你寄予厚望,你一定要好好干,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沈辞再次谢过钦差大臣,又和他详细汇报了县城的情况。钦差大臣在县城停留了几天,看到县城秩序井然,百姓安居乐业,对沈辞的工作十分满意。
钦差大臣离开后,沈辞正式开始履行县令的职责。他首先整顿了官府的吏治,罢免了那些贪污腐败、不作为的官员,提拔了一批有才干、有责任心的官员。然后,他又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鼓励百姓开垦荒地、发展商业,改善百姓的生活。
苏清鸢也一直在背后支持着沈辞,她不仅帮沈辞处理府里的事务,还经常和沈辞一起去民间走访,了解百姓的需求和困难,为沈辞提供了很多有用的建议。
在沈辞的治理下,县城的发展越来越好,百姓的生活也越来越富裕。百姓们都十分感激沈辞,尊称他为“沈青天”。
沈辞站在城墙上,看着县城里繁荣热闹的景象,心里十分欣慰。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他有信心,只要他和苏清鸢一起努力,和县城的百姓一起努力,一定能把县城建设得更加美好,让百姓们过上更加幸福安稳的日子。
而在遥远的京城,皇上也收到了沈辞治理县城的奏折。皇上看着奏折,满意地笑了:“沈辞这个年轻人,果然有才干。看来,朕没有看错人。”
皇上身边的太监说道:“皇上,沈大人不仅有才干,还忠心耿耿。不如把他调到京城来,委以重任?”
皇上摇了摇头,说道:“不必急于一时。让他在县城多历练几年,积累更多的经验。将来,朕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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