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三人狼狈不堪地回到镇上衙门,鼻青脸肿,手腕脱臼的模样,立刻引起了同僚的窃窃私语和上司的责问。面对巡检司大人的盘查,赵虎哪里敢说实话?难道说自己三人被一个村里的猎户像打沙包一样揍了回来?那以后还怎么在衙门里混?
他眼珠子一转,恶向胆边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始颠倒黑白,添油加醋地哭诉:“巡检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那槐树村的沈良玉,无法无天呐!我们接到苦主状告他强占民女、横行乡里,好心前去传讯问话。谁知那厮不仅拒捕,还暴力抗法!您看他把我们打的!他还口出狂言,说别说我们几个,就是巡检大人您亲自去,他也不放在眼里!说咱们镇衙门的都是酒囊饭袋!”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巡检司的脸色,见其面沉如水,心中暗喜,继续加码:“大人,那沈良玉不过一个穷猎户,前阵子不知从哪发了一笔横财,盖起了青砖大瓦房,娶了好几房美妾!这钱财来路定然不明!说不定是劫了道上的黑钱,或是挖了哪家的祖坟!只要拿下他,定能抄出大笔赃银!到时候……嘿嘿,大人您劳苦功高,兄弟们也……”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那巡检姓王,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本就有些贪财,听到“大笔赃银”和“几房美妾”,眼神顿时闪烁起来。再加上赵虎刻意渲染的“藐视官府”的言论,更是触动了他的权威神经。
“哼!一个乡野刁民,竟敢如此嚣张!拒捕抗法,还敢辱骂朝廷命官!真是反了天了!”王巡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赵虎,你确定那沈良玉家中藏有巨额不明钱财?”
“千真万确!小人亲眼所见,那房子盖得比镇上的大户还气派!若不是发了横财,他一个猎户哪来这本事?”赵虎指天发誓。
“好!”王巡检下了决心,“点齐人手,两天后一早随本巡检去槐树村拿人!若真如你所说,本巡检定为你等做主,抄没赃款,严惩凶徒!”
“谢大人!”赵虎心中狂喜,连忙行礼。他退下后,又偷偷找来心腹,让其悄悄去槐树村给张老三报信,授意张老三在村里散布“沈良玉犯了王法,镇上巡检司要带人来抄家”的谣言,目的就是要搅乱人心,让村民不敢相助沈良玉。
消息很快传到了槐树村。张老三和刘翠花如同拿到了尚方宝剑,立刻鬼鬼祟祟地在村民中散播恐慌。
“听说了吗?沈良玉惹上大麻烦了!”
“明天镇上巡检司都要来了!那可是带着刀的真官差!”
“说是沈良玉钱财来路不正,要抄家呢!”
“完了完了,咱们村会不会被牵连啊?”
“早知道就不该跟他家走太近……”
各种流言蜚语当天傍晚就在村里蔓延,一些原本羡慕沈良玉的村民开始变得疏远和恐惧,工地上的一些帮工也显得心神不宁,生怕惹祸上身。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氛中。
第二天,老村正听到谣言,忧心忡忡地找到沈良玉:“良玉,外面传的那些话……可是真的?镇上巡检司真要来?”
沈良玉正在工地上查看地基进度,闻言神色平静如水,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村正叔,不必担心。肯定是赵虎那几个跳梁小丑搬弄是非,请来的救兵罢了。然后指使张老三在村里散布谣言。我行得正坐得直,钱财来历清清楚楚,卖虎所得,何惧官府查证?县里商铺收我的老虎,给了一百两银子,商铺那边一查更知。他们不来便罢,若敢来无理取闹……”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我自有手段应付。别说区区镇巡检司和一班临时捕快,就是县太爷来了,也得讲个王法道理。”
他强大的自信感染了老村正,老人家稍稍安心,但还是叮嘱道:“万事小心,官字两张口,能不起冲突最好。”
沈良玉点点头,心中却已打定主意。若对方讲理,他便奉陪;若对方仗势欺人,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正好,连赵虎、张老三这些苍蝇一并解决!杀对自己有敌意的人可是有杀戮值的,到时候系统商城的热武器兑换出来就是真理,凭他现在的实力与体质在配合现代化武器,就算是县衙门的官差捕快全部过来也就一百来人,既使把县下各镇的巡检司和没配刀的合同制捕快全部调过来也就一两百多人。消灭这种一两百个古代普通人简直与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不过了。
两天后的清晨,天色刚蒙蒙亮。一支七八个人的队伍出现在了槐树村村口。为首一人骑着匹瘦马,穿着青色官服,腰佩腰刀,正是王巡检。他身后跟着赵虎与两名手持锁链、腰挎单刀的正式衙役,另有四个与赵虎一样配铁尺的聘用捕快。一行八个人,一个个面色冷峻。由赵虎指路,向着沈良玉家的方向走去,脸上带着贪婪、怨毒和即将复仇的快意。
这支全副武装的队伍一进村,立刻引起了巨大的恐慌。村民家家闭户,躲在门缝后偷看,大气都不敢喘。工地的工匠们也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紧张地望向这边。
王巡检骑着马,带着人,浩浩荡荡地直奔沈良玉家。马蹄声和衙役们沉重的脚步声在清晨安静的村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到了沈良玉家老屋前的篱笆墙院门前,队伍停下。王巡检端坐马上,扫了一眼后面那规模不小的工地和堆砌的青砖,眼中贪婪之色更浓。他清了清嗓子,拿出官威,厉声喝道:
“沈良玉何在?本官乃本镇巡检!有人告你涉嫌巨额财物来路不明、暴力抗法、藐视官府!速速出来接受调查!否则,休怪本官依法拿人,抄检家产!”
声音洪亮,传遍了半个村子。村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纷纷壮着胆子打开门出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沈良玉家。
工地上,周师傅和工匠们也是刚来到新房工地,还没开始干活,一个个手心捏了一把汗。
苏瑾、苏瑜姐妹俩和柳芸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在堂屋里紧紧挤在一起。
在众人的注视下,沈良玉家老屋的堂屋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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