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结果(陷入僵局 - 为卧底提供理由):
1. 李招娣、金花被“请”到警局:
两人表现得异常镇定,甚至有些嚣张。她们一口咬定自己是“正规劳务中介”,帮深市的大电子厂(她们报了两个厂名,警方事后核查,有这两厂,规模不是很大,基本符合她们描述的待遇)招工,也有很多打工妹在厂里工作。
对失踪女孩,她们表示“毫不知情”,声称那些女孩可能是“自己不好好干跑了”,“嫌工厂辛苦去别的地方了”,甚至暗示女孩们“在外面学坏了,不好意思跟家里联系”。
关于高收入和盖楼,她们辩解是在深市“努力打拼”、“省吃俭用”攒下的,完全否认涉及非法活动。
她们出示了几张模糊不清的所谓“公司授权书”和“厂区照片”(打印粗糙,来源不明,无法核实真伪),以及一沓厚厚的“报名表”(只有姓名地址,无身份证明,也找不到那些失踪女孩的名字)。
问话持续数小时,两人口径一致,应对流利,显然早有准备。警方缺乏直接证据(如转账记录、受害者的直接指证、她们与犯罪组织的联系证据),无法采取强制措施。24小时传唤时间一到,只能让她们离开,但警告她们近期不得离开南安县,并需要随时配合调查。
2. 外围走访:
村民对李招娣、金花的“发迹”普遍表示羡慕和疑惑,但没人能提供她们在深市具体做什么的直接证据。有人私下议论她们“不干净”,但都是道听途说。
新建的楼房是新盖的,但资金来源说不清。她们家人都表示是女儿在深市“当主管”赚的。
3. 信息核查:
核查她们提供的深市工厂信息,有这两厂,规模不是很大,基本符合她们描述的待遇!
那些失踪女孩的家人,无法提供女儿是被李、金二人亲自带走的直接证据(往往是口头约定,没有书面,或通过其他同乡介绍)。
结论与困境:
警方判断: 李招娣、金花是不是人贩子或逼良为娼团伙的底层“蛇头”、“妈咪”。无法认定!
现实困境:
缺乏直接证据: 现有证据链断裂,无法在本地对李、金二人立案或抓捕。
跨地域侦查困难: 犯罪实施地和受害者可能在千里之外的深市,跨省办案需要复杂协调,且深市情况不明,警方贸然过去如同大海捞针,效率极低,容易打草惊蛇。
时间紧迫: 正月十六,她们就要带新一批女孩(包括王玲玲、李小花)出发!一旦把人带走,就像之前那些女孩一样,杳无音信的可能性存在!
听完堂妹李依婷的话,得知警方初步调查受挫、面临严峻时间压力和巨大办案困境的情况。正好堂伯李大纲过来,刚从虎口寨回来的李凌波提出了卧底的方案。
他走到愁眉不展的李大纲和李依婷面前,指着墙上深市的地图,声音低沉而坚定: “大伯,依婷,情况清楚了。常规调查,时间不够,线索也断了。等协调好深市那边,黄花菜都凉了!玲玲和小花她们等不起!那些失踪的女孩更等不起!” 他看向李依婷,眼神锐利:“放她们(李、金)走,才能找到老巢!我跟她们走。如果真是正规工厂,我确认玲玲她们安全就撤。如果是火坑…”他眼神陡然变得冰冷,“…正好连根拔起!这是最快、最直接找到那些失踪女孩,摧毁这个网络的办法!”
李大纲局长眉头紧锁,目光在李凌波疲惫但无比坚定的脸上停留良久。他深知卧底的巨大风险和代价,更知道李凌波刚刚经历了什么。但眼下的困局,似乎真的只剩下这一条险路。
“…你有把握吗?”李大纲的声音异常沉重。
“有没有把握都得去!这是唯一能救她们的机会!”李凌波斩钉截铁。
李依婷看着堂哥,看着他因长期伪装而未剪、已经垂到肩下的头发,瞬间明白了他的打算。她心中剧痛,却也无力反驳。她走到李凌波面前,伸手轻轻拂过他过长的发梢,声音哽咽: “头发…倒是正好不用戴假发了…哥…千万小心!”
李凌波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这次,就让我这个‘乡下打工妹’,去为姐妹们探探路!”
……
南安县城,临江而建的一座略显陈旧但依然气派的三层小楼。这里是警察局长李大纲的家,也是李凌波临时的安全屋和“变身”基地。
房间在三楼,窗帘紧闭。李凌波站在穿衣镜前,眉头紧锁。他刚洗了个热水澡,试图洗去虎口寨带来的疲惫,和那股仿佛渗入骨髓的土腥味与屈辱感。镜子里的人,身形依旧瘦小(1米60),但长期的女装卧底经历,似乎已经在他的举止神态上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他拿起李依婷准备的、专门针对硅胶接触性皮肤问题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胸前和腰腹处被义乳边缘摩擦得微微发红的皮肤上。冬日的严寒,加上卧底时尽量少动避免出汗,确实让红肿和瘙痒比夏天时好了许多。但那层薄薄的、冰凉的人造肌肤紧贴着自己的感觉,依旧让他从生理到心理都感到一阵阵不适。
更让他心烦的是镜中自己的姿态。仅仅是站在那里,肩膀微塌,脖颈的线条似乎都带着一种不自觉的柔软。他尝试挺直腰板,像在部队时那样,眼神锐利,步伐铿锵。但镜子里的形象,配上那已经垂到锁骨下方、乌黑柔顺的头发(半年多没剪,现在披散着),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娘气?
“啧…”李凌波烦躁地啧了一声,放弃了矫正的念头。算了,反正这次下去,还是扮村姑,这次的名字叫王莉莉。这身段举止,光看着就带娘味,不正省事了?连演都不用刻意演了!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压下心底那股对自身形象性别错位的烦躁。
“哥,东西都准备好了。”李依婷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和几件质地普通但款式较新的女式冬衣。“这是‘王莉莉’的全部身份档案,那边的‘底子’都做扎实了,经得起查。新衣服,按你说的,别太土也别太扎眼,像在县城打过工有点见识的村姑。”
李凌波接过档案袋,快速翻阅。王莉莉,女,21岁,南安县人,父母双亡,跟着叔叔婶婶长大,初中毕业在县城餐馆打过两年工,因叔叔病重回乡照顾,现叔叔病故,无牵无挂,想南下打工谋生…背景清晰,逻辑通顺,没有明显破绽。
“嗯,很好。”李凌波合上档案,看向堂妹,“玲玲那边…沟通好了?”
李依婷点头:“按你的意思,约了她下午在江边公园那个小亭子见面。我跟她说清楚了,有个叫‘王莉莉’的女警需要卧底混进李招娣的队伍,调查那些失踪女孩和可能的强迫卖淫案。让她心里有个数,配合一下,别露馅。特别强调了王莉莉是‘女警’,没提你。”
李凌波沉默了一下。让王玲玲知道有“女警”同行,能给她增加一些安全感。毕竟,王玲玲是认识“王玲玲”的,虽然不知道那就是她的初恋李凌波男扮女装。
“知道了。我去见她。”李凌波深吸一口气,开始换上那身新准备的村姑行头。动作熟练得让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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