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赵家客厅的水晶吊灯洒下冷冽光芒,映照出剑拔弩张的气氛。当叶晨峰神色从容、步履稳健地牵着赵婉婷的手步入厅中时,顾鸿羽如遭雷击,瞳孔骤缩,随即情绪彻底失控。他猛然站起,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地咆哮:“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赵婉婷——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我发誓要让你跪在我脚下,永生不得翻身!”
话音未落,一道冰冷的目光已从上首扫来。
顾严山端坐不动,却似一尊蛰伏的猛兽,眼神阴鸷如刀锋,直刺向叶晨峰。正是这个突然崛起的年轻人,搅乱了他精心布局多年的棋局。原本,他计划借儿子与赵婉婷的婚事逐步渗透赵氏集团,继而鲸吞蚕食,最终将天海商界格局归于顾家独掌。然而如今,一切图谋皆因眼前这个“无名小卒”化为泡影。恨意在他心底翻涌成潮,几乎要破胸而出。
赵婉婷却不退反进,缓步走到父母面前,神情坚定而肃穆。她微微躬身,声音清晰而沉重:“爸,妈,对不起,是女儿任性了。但请你们相信,我的心早已归属一人——叶晨峰。此生此世,我只愿与他并肩同行,生死不离。”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赵启华与丁玉芬对视一眼,心中五味杂陈。他们并非不知叶晨峰对赵家有救命之恩:数月前公司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正是叶晨峰暗中调动资源,以雷霆手段化解危机;更在关键时刻引荐高层人脉,助赵家渡过监管风暴。如此女婿,何其难得?可今日归来,时机太过敏感,宛如烈火投薪。
“罢了。”赵启华长叹一声,语气决然,“婉婷,我们不怪你。只要你幸福,我和你母亲便无异议。”
这一句话,成了压垮平静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严山霍然起身,脸色铁青,眼中杀机毕露。身旁的顾鸿羽更是暴跳如雷,手指直指赵启华,口中秽语横飞:“老不死的瞎了眼吗?你女儿本是我的未婚妻!现在不但背誓弃诺,还公然勾结外人羞辱我顾家!你该让她当场跪下道歉,今夜陪我赎罪!否则,我顾家必让你们赵家在天海寸草不生!”
“赵启华!”顾严山寒声开口,威压四溢,“此事若无交代,休谈合作。你现在就给我把这小子赶出去!否则,从此两家恩断义绝,后果自负!”
众人屏息,局势一触即发。
就在此刻,叶晨峰动了。
他轻轻松开赵婉婷的手,缓步向前,姿态闲适得如同踏春赏景。嘴角微扬,笑意温润却不带温度:“你说要交代?没错,这件事确实需要一个交代——不过,该磕头认错的,是你们父子二人,向我的岳父岳母谢罪。”
“哈哈哈——”顾严山仰头大笑,笑声中尽是讥讽与不屑,“你算什么东西?在我天海,我要灭一个人,不过如碾死一只蝼蚁!你以为你是谁?京城来的?还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
回应他的,是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啪!”
力道之重,令整个客厅为之一静。叶晨峰缓缓收回右手,甩了甩手腕,目光淡漠如霜:“这个世上,总有些人自以为高高在上,实则不过是井底之蛙。他们不懂,真正的力量从不靠叫嚣,而是掌握在沉默的人手中。有些人,天生就是贱骨头,非得敲打几下,才懂得闭嘴。”
赵启华心头剧震,额头渗出冷汗。他虽知叶晨峰背景深厚,却始终未透露其真实身份——京都市叶家嫡系传人,执掌中央资本圈三大基金之一,影响力直达政经核心。而此刻,叶晨峰竟当众掌掴顾严山,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赵家已被卷入一场远超地方争斗的风暴中心。
顾严山捂着脸颊,浑身颤抖。那火辣的痛感不仅来自皮肉,更源于尊严被彻底践踏的屈辱。他是天海商界叱咤风云三十年的老枭,何时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双眼充血,额角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赵启华,这是你们逼我的!今日之后,赵家休想再在这座城市立足!你,还有你身边这个畜生,统统给我等着!”
“啪!”
又一记耳光落下,干脆利落,不留余地。
叶晨峰冷冷俯视着他,语调轻缓却字字如钉:“怎么,还不长记性?说话像苍蝇嗡鸣,扰人心烦。我说过了,安静点。”
这一次,顾严山愣住了。
足足二十秒,他僵立原地,眼神涣散,仿佛灵魂被抽离。直到喉咙深处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我要把你送进监狱!立刻!马上!”他疯狂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号——他在公安系统内人脉深厚,只要一个电话,便可让叶晨峰身陷囹圄。
然而,叶晨峰只是淡淡一笑,转身从赵婉婷手中接过一只密封档案袋,随手抛在茶几之上,发出沉闷一响。
“报吧。”他语气平静,“我劝你不仅报警,最好把全市媒体都请来。但在那之前——先看看这里面的东西再说。”
顾鸿羽怒极反笑:“爸!别听他胡言乱语!直接抓人!这种街头混混也配威胁我们?”
顾严山强压怒火,老辣如他,早已察觉不对。叶晨峰越是镇定,越说明背后藏有杀招。他迟疑片刻,终于伸手打开档案袋。
刹那间,面色惨白如纸。
文件一页页摊开:境外洗钱记录、非法控股证据、行贿官员名单、地产项目造假账本……更有顾鸿羽强占女员工的监控截图与录音备份,条条铁证,环环相扣,足以将父子二人钉死在法律的刑架之上。
“你……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仿佛一夜之间苍老十岁。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顾严山死死攥着那份薄薄的文件袋,指节泛白,脸色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那不是普通的纸张,而是能把他和他儿子彻底拖进地狱的铁证。
顾鸿羽一把抢过资料,眉宇间满是不屑:“爸,您怕他个毛?这小子就是个街头混混出身,能翻出什么浪?”可当他目光扫过一页页清晰的照片、录音转录、银行流水和受害人的笔录时,整张脸“唰”地一下褪成惨白。手一扬,他将文件撕得粉碎,像撒纸钱似的抛向空中,强撑着冷笑:“现在看你拿什么威胁我们?证据都没了,你还能上天不成?”
叶晨峰站在原地,嘴角一勾,眼神却冷得像冰窟里的刀锋。他慢悠悠往前踱了两步,盯着顾鸿羽,语气轻得像是在聊天气:“哎哟,我真好奇,你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还是猪饲料?你以为我会蠢到只留一份证据?你觉得我是拍偶像剧呢——主角掏出U盘说‘这是我唯一的备份’,然后反派一把抢过去捏碎就完事了?”
话音未落,“啪!啪!”两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已经甩在顾鸿羽脸上。叶晨峰笑得温柔又残忍:“上次我就提醒过你,嘴巴太臭,容易招报应。今天你还当着我的面骂婉婷?嗯?刷牙了吗?要不要我送你一管特制牙膏,专治口臭加脑残。”
顾鸿羽被打得踉跄后退,嘴角渗出血丝,双眼几乎喷出火来,胸膛剧烈起伏,像头被激怒的公牛正要撞栏。可还没等他扑上去拼命,一道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响起:“鸿羽!闭嘴!别给我添乱!”
是顾严山。这位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商界大佬,此刻却眯着眼,额角青筋跳动,声音却压得极低,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知道,局势已经失控。姜还是老的辣,但他这次遇上的不是嫩韭菜,而是一把磨得锃亮的屠龙刀——叶晨峰不动声色,早已布好天罗地网。
赵启华站在角落,一头雾水地看着这场父子崩塌的好戏。他原本以为顾家爷俩会强势反击,结果眼下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让他心里直打鼓:“那袋子里到底写了啥?能让顾严山这种宁折不弯的老狐狸低头认怂?难不成真干了灭门那种事儿?”
空气凝固了几秒。
终于,顾严山缓缓开口,语气竟出奇平静:“说吧,你要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办到,绝不推脱。只要你把所有备份交出来。”他说这话时,眼神深处藏着一丝挣扎与恐惧——不是怕坐牢,而是怕那些被掩埋多年的罪恶重见天日:那些深夜消失的女孩,那些伪造的意外死亡报告,那些用金钱封住的嘴……他们父子联手玷污的不只是女人的身体,更是整个城市的良知底线。
叶晨峰没急着回答。他转身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缝,夜风灌进来,吹散了屋内令人作呕的沉闷气息。他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淡淡道:“条件?我现在还没想好。”顿了顿,回头一笑,阳光灿烂,却让人不寒而栗,“但你们放心,等我想清楚了,自然会通知你们。毕竟——猎人从来不会急着剥皮,他得先让猎物尝点甜头,再一点点抽筋拔骨。”
他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行了,滚吧。难不成还想留下来吃晚饭?我不招待畜生。”
顾严山拳头紧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恨意如岩浆翻涌,却只能咬牙咽下。他知道,这一局,他们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因为叶晨峰早就通过叶家的人脉,在公安、纪委甚至媒体内部埋下了眼线。他不动声色收集证据整整三个月,连一个转账记录都没放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永远能用钱捂住的嘴。顾家这对披着人皮的豺狼,终于迎来了他们的审判之夜。
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不好意思,这次连牙都不给你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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