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那摊子事儿,叶晨峰干脆甩手就扔给了李胖子和猴子俩活宝去折腾。反正他现在也不差这点钱,与其自己操心那些报表合同,不如让这俩兄弟练练手——横竖都是自家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
如今的天海,明面上是商界风云变幻,暗地里早就是胜天会一家独大。腾天制药厂日进斗金,生产线都快开到国外去了;再加上吞下顾家这块大蛋糕,叶晨峰的钱袋子鼓得能砸死人。要说他是天海首富,没人敢说半个“不”字。商业、黑道两条腿走路,还走得稳稳当当,这开局简直堪称教科书级别的逆袭。
天海的地盘算是彻底安生了,接下来,胜天会的旗子要往外地插了。扩张计划已经在桌上铺开,只等一声令下。可在这节骨眼上,叶晨峰反倒抽身而出,躲回别墅当起了闲人。陪唐欣逗猫,跟赵婉婷抢电视遥控器,日子过得比退休老头还悠哉。只是夜深人静时,他总会盯着天花板发呆——灵魂力卡在八级巅峰,像一扇关死的门,任他怎么撞都不动分毫。上一世的巅峰,竟成了这一世的瓶颈,真是讽刺。
正愁着呢,手机响了,来电显示三个字:小叔。
“晨峰!今天有没有空?赶紧滚来强兵训练营!”叶东健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中气十足,仿佛不是打电话,是在训新兵,“过两天我就调回京城军区了!你要是不来送我,以后别叫我小叔!听见没?挂了!”
电话那头只剩忙音,叶晨峰哭笑不得地放下手机。这位小叔啊,嘴上凶巴巴,其实比谁都重情。回想当初自己刚穿越过来,魂儿都没站稳,就被老爷子一脚踹进了强兵训练营,在飞跃部队里摸爬滚打。那时候灵魂力才勉强二级,连跑步都能喘成狗。谁能想到,几年过去,那个被人叫“惊恐症废物”的少年,现在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端?
他换了身利落的衣服,驱车前往训练营。远远就看见门口站着个铁塔似的男人——一身笔挺军装,肩宽腰窄,嘴里叼着烟,活像个从战争片里走出来的硬汉。正是叶东健。
看到叶晨峰下车,叶东健立马把烟踩灭,板起脸:“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敢不来老子今晚就把你小时候尿床的事儿全抖出去。”
“哟?”叶晨峰挑眉一笑,“小叔你还记得这事?那你是不是也记得,去年格斗考核,我是把你按在地上喊‘投降’的那个?要不要现在重温一下?”
叶东健脸色一僵,随即叹气:“得,我认栽。你现在可是连兵王组都扫平的人物,我跟你动手不是自取其辱吗?”说着又咧嘴笑了,“走走走,今儿不谈打打杀杀,咱爷俩好好喝一顿!下次见面,指不定是你进京述职的时候了。”
食堂包间早已备好酒菜,大盘红烧肉油光锃亮,白酒开了坛,香气四溢。叶东健亲自给叶晨峰倒满一杯,豪气干云:“按规矩军营不能喝酒,但今儿我豁出去了!反正明天就不是这儿的人了,管他娘的条令条例!”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真他娘的痛快!”叶东健抹了把嘴,眼神忽然有些飘远,“当年老头子把我发配到天海,说是让我历练,其实就是嫌我太混账。没想到一待就是这么多年……也算没给叶家丢脸。”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现在家里……就剩下咱们叔侄撑着了。”
话没说完,但意思都懂。叶晨峰心头一沉,仰头也将酒干了,笑着岔开话题:“小叔,你说你当年也是纨绔?那你有没有一个人单挑十个特种兵的壮举?没有吧?所以你这话纯属吹牛,越活越倒退啊。”
“嘿!”叶东健瞪眼,“你小子少损我!当年我在京城那可是出了名的‘叶阎王’,谁见了不绕道走?你还记得小时候被隔壁熊孩子堵墙角那次?是谁提着棍子冲进去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嗯?”
“记得记得,”叶晨峰夹了块肉塞嘴里,含糊笑道,“所以我一直觉得,您老人家英明神武,唯一败笔就是——今年新年再带不回女朋友,爷爷可就要把你逐出家门了。小婶呢?有谱了吗?”
叶东健顿时噎住,脸色一黑:“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在天海左拥右抱,以为武晓菲在京城就耳聋眼瞎?等她哪天杀上门来,看你怎么办!”
“哎呀,”叶晨峰摆摆手,一脸无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将来肯定是红颜成群,小叔你这种单身狗理解不了的。”
嘴上说得潇洒,心里却咯噔一下。武晓菲那脾气,刀子嘴豆腐心还带点醋坛子属性,万一真知道他身边不止一个女人……怕是要直接提枪上门,把他绑回京城家法伺候。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笑骂不断,包间的门却被猛地推开。一道粗犷身影闯了进来,嗓门震天:“叶东健!你够可以啊!晨峰来了都不通知我一声?他可是我飞跃部队出来的兵!是我的人!”
林中虎一屁股在桌边坐下,动作利索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酒液在杯中晃荡,映着窗外斜洒进来的夕阳。他咧嘴一笑,二话不说伸手就抓起盘子里那只油光锃亮的鸡腿,牙尖一咬,骨头咔吧一声,啃得那叫一个痛快,嘴角还挂着油花,满脸写着“我就是不客气”。
“我说林中虎,你这脸皮是拿坦克钢板做的吧?今天我跟我侄子说两句话都不行?”叶东健瞪着眼,语气里带着三分恼火七分无奈。
林中虎咽下一口肉,抹了把嘴,毫不避讳地回道:“东健啊,你这话可就伤感情了。咱俩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老战友了,你这一调去京城,山高路远,下次见面怕是要等我退休摆摊卖烤串的时候了!你在强兵训练营不是挺滋润吗?非得往军区那个龙潭虎穴里钻?图啥?”
叶东健闷头又灌了一大口酒,喉结滚动,眼神有些发散:“你以为我想去?可我是叶家的人,肩上扛的不只是军衔,还有家门的脸面。不去,行吗?”
话音落下,酒杯就没停过。一杯接一杯,像是要把所有说不出口的情绪都泡进酒精里。没多久,他脑袋一沉,整个人趴在桌上,呼吸渐沉,醉意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烛火轻轻跳动的声音。林中虎看着老友熟睡的模样,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一直沉默旁观的叶晨峰,压低声音道:“晨峰啊,别怪你小叔今天失态,他心里憋着的事儿,比咱们背的战术包还重。”
叶晨峰点点头,目光温和,随即笑着问:“对了林教官,当年在飞跃部队和我同屋的陆天、周平、古乐……他们现在去哪儿了?还在哪个军区‘混日子’?”
“具体在哪我也不太清楚。”林中虎耸耸肩,“但能从飞跃毕业的,哪个不是精英里的狠角色?将来混不到好位置才怪。不过啊——”他眉头一皱,语气陡然带上几分火气,“这次新来的一批小子,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刺头!训了不听,罚了不服,打完还敢瞪眼,简直反了天了!”
说到这儿,他忽然眼睛一亮,像发现了救星似的盯着叶晨峰:“哎,晨峰,你当年在飞跃那可是出了名的‘静默猛虎’,不动则已,一动惊人。要不——帮哥个忙?你名义上也是他们师兄,出山露一手,狠狠收拾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前辈的威严’!”
叶晨峰一听,忍不住笑了。脑海里浮现出那段在泥地里摸爬滚打、凌晨五点负重越野的日子,耳边仿佛又响起集合哨声和林教官那标志性的怒吼。那些苦,如今回味起来,竟全是热血与情谊。
“行啊,林教官。”他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战意,“反正最近闲得发慌,陪你去会会这群‘新锐骄兵’,也让我重温一下当年被你折磨的快乐。”
“太好了!”林中虎一拍大腿,正要举杯庆祝,却被叶晨峰抬手拦住。
“先别高兴太早——”叶晨峰指了指趴在桌上打呼的叶东健,“咱得先把这位喝断片的小叔扛回房去。总不能让他在这儿吹风醒酒,回头感冒了还得赖你。”
林中虎一愣,随即苦笑:“合着活儿最后还是我干?”
“你是教官,体力最好,当然你背。”叶晨峰笑得狡黠,“再说了,刚才啃鸡腿的时候你怎么不见推辞?”
于是,夕阳余晖中,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背着另一个醉醺醺的军官,踉跄地往屋里走,嘴里还嘟囔着“这酒局怎么变成搬运工了”,而身后,一道年轻挺拔的身影负手而立,笑意微扬,仿佛即将踏进一场久违的风暴——不是战斗,而是属于军人之间最纯粹的较量与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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