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病体沉疴 托付之重(祁县白府 权世勋幼子静室)
腊月的寒风呼啸着刮过窗棂,静室内的炭盆烧得通红,却似乎驱不散权世勋(幼子)眉宇间那抹深重的寒意。他的咳嗽愈发频繁剧烈,每次发作都仿佛要将肺腑撕裂,苍白的脸颊因缺氧而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陈清河与李守拙一旁守候,药石针砭并用,也只能勉强稳住情况,延缓那不可逆转的衰败。
“舅公……映雪……”权世勋(幼子)气息微弱,眼神却异常清明,甚至带着一种洞彻世事的平静,“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白映雪紧紧握着他冰凉的手,强忍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却努力维持着镇定:“别胡说,表哥和舅公定有办法。”
权世勋(幼子)微微摇头,目光转向侍立一旁的祝剑生和王有禄,又看了看站在床尾、小脸绷得紧紧,眼神中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哀伤与懂事的陈念玄。
“祝先生,王管家……”他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走后……白家内外,需全力辅佐映雪。商会明线,由映雪决断;暗处力量,由祝先生统领;家族内部,王管家需与舅公一同稳住人心。念玄……年幼,然天赋异禀,是白家未来希望所在,舅公、映雪,务必护他周全,引导他向善……”
他又艰难地转向白映雪,眼中满是眷恋与歉疚:“映雪……苦了你了。这副重担……终究是要落在你肩上。白家……权家……未来的路,崎岖难行……但……我相信你……”
白映雪俯下身,将脸颊贴在他枯瘦的手背上,泪水终是无声滑落,声音哽咽却坚定:“你放心……只要我在一日,白家便在一日。我会守住家业,护住族人,等到……靖烽长大成人。”
权世勋(幼子)欣慰地闭上眼,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笑意,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将那枚陪伴半生、光泽似乎也随着主人生命力流逝而略显黯淡的玉韘,轻轻放在白映雪手中:“此物……交予你。关键时刻……或可护身……”
一种无声的悲壮与沉重的托付感,弥漫在静室之中。窗外,一株老梅在寒风中悄然绽放,幽香暗浮。
第二幕:海上游击 怒涛反击(山东外海 分散锚地)
权世勋(长子)的船队化整为零后,并未沉寂,反而如同分散的猎豹,更加灵活狡诈。日军“狩猎”计划铺开,数艘驱逐舰和巡逻艇在沿海反复扫荡,却屡屡扑空。
“妈的,小鬼子跟无头苍蝇似的!”权世勋(长子)在新转移的一处荒岛洞穴中,看着墨离绘制的敌舰动向图,咧嘴笑道,“他们找不到老子,老子可要去找找他们的晦气!”
他改变了策略,不再追求劫掠大型船只,而是专挑日伪控制的沿海运输小船、渔市码头、甚至孤立的小型据点下手。行动时间多在恶劣天气或深夜,快打快撤,绝不纠缠。
“浪里鳅”带领的水鬼小队更是大显神通,他们利用特制的水下推进器(简陋改造)和磁性炸弹,多次潜入日军锚地,神不知鬼不觉地炸沉、炸伤多艘小型舰艇和运输船,极大地扰乱了日军的近海运输线。
一次,他们甚至摸到了一处日军设在前沿岛屿的小型雷达站,将其炸毁,并缴获了部分损坏的雷达部件。虽然看不懂,但权世勋(长子)还是下令:“搬走!全搬走!拿回去让老二那边的人瞅瞅,说不定又是啥宝贝!”
这种持续不断、无孔不入的骚扰战术,让日军防不胜防,疲于奔命。“狩猎”行动非但未能剿灭“怒海盗”,反而自身损失不小,士气受挫。权世勋(长子)用最野蛮也最有效的方式,宣告着这片海域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第三幕:稚子承压 灵光初现(白府内院 实验室)
权世勋(幼子)病重的消息被严格封锁,但陈念玄还是从大人们凝重的神色和空气中弥漫的药味中感受到了什么。他变得更加沉默,也越发刻苦地跟随李守拙学习。
这一日,他摆弄着那些预警罗盘的残次品和试验品,小手在不同矿石间穿梭,尝试着李守拙新教授的一种“微能量引导阵列”。突然,他“咦”了一声,将几块原本被认为能量冲突的矿石,以一种极其别扭的角度叠放在一起。
“太舅公……您看……”念玄小声呼唤。
李守拙走近,仔细观察那几块矿石的摆放,又用手感受其周围的能量场,浑浊的老眼骤然亮起精光:“奇哉!水火相济,反生暖意?念玄,你是如何想到的?”
念玄歪着头,努力组织语言:“我……我就是感觉……它们虽然‘脾气’不合,但要是……让‘火’的石头稍微让一点地方,‘水’的石头不那么冷……它们中间……好像就能‘说话’了,还能……让旁边的东西……变暖和一点?”
他描述的“让地方”、“说话”,在李守拙听来,正是对能量相位、频率进行精微调整的朴素表达!而这种看似矛盾的组合,竟然产生了一种温和的、持续的能量辐射,虽然微弱,却稳定而充满生机!
“这……这或许是‘安神阵’、甚至‘疗愈阵’的雏形啊!”李守拙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他立刻着手,以念玄的发现为基础,开始设计更复杂的阵列,试图将这种“生暖”效应放大。技术的突破,往往就在这不经意间的灵光一闪。陈念玄,这个八岁的孩子,正以其纯真的灵觉,悄然推开一扇全新的大门。
第四幕:商会周旋 以利结盟(祁县 晋商理事会议事厅)
面对郑泽民留下的暗桩和可能来自重庆的后续压力,白映雪采取了“分化拉拢,利益捆绑”的策略。在理事会的一次关键会议上,她主动提出,将“三晋公司”未来利润的一成,单独划出,作为“理事会共同发展基金”,由全体理事按股份和贡献度分享。
同时,她将有异动迹象的那三位理事,或将其子弟安排进公司担任不甚重要但待遇优厚的闲职,或将部分利润丰厚的边角生意分包给他们关联的商号。
“白会长此举……真是顾全大局啊!”
“是啊是啊,跟着白会长,有肉吃!”
丰厚的现实利益,迅速消解了潜在的离心力。那三位理事见白映雪并未追究,反而给予实惠,那点被郑泽民勾起的异心很快烟消云散,转而更加卖力地为白家说话办事。
白映雪深知,在乱世,道义与情分固然重要,但牢固的利益共同体才是最可靠的联盟。她巧妙地利用商业手段,将理事会内部可能出现的裂痕悄然弥合,构筑起一道抵御外部压力的内部屏障。
第五幕:北风传讯 狐影再现(河西走廊 某边市)
“银狐”并未在西北沉寂太久。凭借其敏锐的嗅觉和生存本能,他很快在甘、青、新交界的混乱地带重新站稳脚跟,并利用之前与格鲁乌交易获得的资金,建立起一个小型的情报网络。
这一日,他在一个边市茶棚里,听到了几个刚从敦煌方向过来的驼队伙计的闲谈。他们提到,苏军和重庆方面的人在魔鬼城废墟里似乎挖到了些什么“硬家伙”,为了争夺,双方还差点动了枪。此外,还有传言说,有一支神秘的队伍,似乎在祁连山深处活动,行踪诡秘,不似寻常勘探队。
“星坠虽灭,余烬未冷啊……”“银狐”抿着粗劣的茶水,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无论是苏、渝争夺的战利品,还是祁连山的神秘队伍,都可能蕴含着新的机会与危险。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继续搜集更多信息,等待最适合介入的时机。这颗危险的棋子,如同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随时准备着再次搅动风云。
(第222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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