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明心中翻了个白眼:我来自几百年后,你能让我穿回去?
“可贫僧千辛万苦登上来,该办的事一件未成,就这么空手而返,大师不觉得太过苛刻?”
他盯着老僧,又道:“况且您唤我停下,究竟意欲何为?”
老僧再度陷入沉寂。
过了半晌,才缓缓问道:“可知前方是何地?”
“玉皇庙。”虚明答得干脆。
“玉皇庙,又是何处?”
“嗯……历代帝王祭祖封禅之所。”他小心应道。
“不错。
那是帝者专属之地,凡人不得擅入。
你走错了。”
老僧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
虚明回头望了一眼玉皇庙,眯起双眼,低声问:“三皇子他们都进去了?”
“他们皆有资格。”老僧依旧淡淡。
“那大师可知贫僧是谁?”
虚明忽然转身,目光直视对方。
老僧顿了片刻,道:“身份如何,并不重要。”
“看来真不认识我。”虚明暗自松了口气,嘴角微扬,“若贫僧执意要进,大师会出手阻拦么?”
“老衲不过一介扫地之人,哪有能力干涉施主行止?”
“鬼才信你!若真不管,又怎会叫我停步?”
虚明腹诽一句,面上却不露声色。
“大师乃方外之人,自不会妄语欺心。
贫僧信您所言,也愿听您劝告。”
他沉吟片刻,慢慢转身,一步步退出山门。
走到老僧近前时,忽而驻足,认真说道:“但这封王令……贫僧势在必得。”
“阿弥陀佛,施主请便。”老僧合十还礼,收起扫帚,缓步朝玉皇庙走去。
虚明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忍不住扬声问道:“大师方才说那里非帝王不可入,您这又要进去,却是为何?”
老僧未曾回头,径直拐进了玉皇庙旁的一间禅房。
“这扫地的老和尚……到底打哪儿冒出来的?”
虚明眉心微蹙,总觉得方才那些话另有深意。
稍一思忖,眼中忽现亮光:“此人定是受武皇托付或请求,特意在此看守玉皇顶,防人提前取走封王令。”
想到此处,心头顿时一松。
“唉……往后还是少跟大周皇室扯上关系为妙。”
虚明环顾四周,心里盘算着得先做些准备。
“这山门是下山唯一的路……等等,不对,还缺一个人!”
他忽然记起,那位东方教主还藏在暗处没露面。
“也不知是不是传说中的东方不败,单看朱无视对他那般恭敬,此人修为定然深不可测……”
一边暗自揣测,虚明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地开始搜寻大钟的踪影。
“或许是我多虑了,扫地僧那样的高人,怎会放任东方不败踏入玉皇庙半步?那他现在该是在……”
眼皮忽然一跳,虚明身形一闪,又退回了山门之内。
他躲在石门旁的一块巨岩后,目光如电扫视四周。
此处地势狭窄隐蔽,只要有人靠近,几乎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怎么搞得好像自己吓自己似的……”
虚明挠了挠鼻尖,心中略感尴尬。
稳住身形后,他凝神静气,耳朵微动,将全部心神都集中在玉皇庙的方向。
“怪了,怎么总觉得有股真气屏障隔着?”
心头微微一颤,他隐隐察觉庙中似有绝顶高手坐镇,顿时更加警觉。
“多一分准备总没错,手上加点料。”
念头刚起,冰蚕便悄然爬至掌心,轻轻咬了两口,丝丝寒毒渗入肌肤。
虚明默运积云真气,将整只手掌裹入一层淡薄寒雾之中。
“这下稳妥了。”
他终于稍稍安心,开始耐心等待。
所谓耐心等待,其实也没过多久,不过两盏茶光景,庙内便有了动静。
“来了!”
虚明心跳加快,仔细一听,果然是三皇子萧恪的脚步声。
“脚步轻浮,呼吸凌乱,心跳急促,看来他是偷偷得手,正打算溜走。”
虚明嘴角微扬,心里冷笑:“想跑?没那么容易。”
“小四、小六真是狼心狗肺!我是你们亲兄长,为了块封王令就敢对我下手?”
萧恪刚迈出庙门,身子便一个趔趄,唇角渗出血丝。
听到这声音和骤然变得虚弱的步伐,虚明一愣,随即满脸无奈。
“演得也太像了吧?原来不止我想到了外面还有个东方教主……”
他心中腹诽,显然萧恪也猜到外面可能藏着高手,所以一出来就装出重伤垂死的模样。
甚至虚明怀疑,萧恪说话的声音只朝前传,庙里根本听不见。
“嘿嘿,你算计得再精,碰上我,照样栽跟头。”
虚明强压住笑意,体内积云真气缓缓流转,悄无声息地站起身来,步伐如幽魂般飘忽,一步步逼近萧恪。
萧恪仍在低声咒骂,仿佛争权失败、满心不甘地下山去。
若非先前已在庙中听过他真实的脚步与呼吸,此刻虚明怕是有九成把握会被这副模样骗过。
待距离萧恪身后仅剩一丈,虚明猛然出手,身影一闪已至其背后,一掌直击后脑。
咚!——
一声闷响,竟如敲铁般刺耳。
虚明心头一震:这脑袋怎么硬得跟铁铸的一样?寻常人挨一下该是“啪”的脆响,这家伙却是“咚”的一声,活像打在铜钟上。
剧痛瞬间炸开,萧恪骂声戛然而止,眼前金星乱冒,身体晃了两晃,险些跌倒。
心头怒火翻涌,他强忍眩晕回头望去,想看清是谁敢对自己偷袭。
“哟。”
虚明咧嘴一笑,顺手挥了挥手。
萧恪张了张嘴,似乎想吼什么。
虚明瞄见第一个字的口型,显然是个“卧”字。
后面接啥,他大概能猜出两种可能:一是“我去”,二是更狠的——“卧槽尼玛!”哐当!
纵然万般不甘,萧恪终究没能扛住这一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阿弥陀佛,施主莫怨。”
虚明假模假样地念了句佛号,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后,立马开始了毫不客气的搜身。
“嗯?没有?”
他皱眉翻遍萧恪身上所有角落,虽掏出些零碎物件,却始终不见那块可能藏匿的封王令。
“刚才听见的动静绝不会错。”
虚明盯着萧恪的衣袍,眼神一冷,干脆撕开了衣襟,继续翻找。
“还是没找到。”
虚明心头一阵发沉,连萧恪的鞋底都拆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莫非真是我疑心过重?”
心里刚闪过这念头,他又扫了一眼被剥得精光的萧恪,眼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算你倒霉。”
他低声嘀咕一句,不知怎的,心底竟泛起一丝不安。
伸手一把揪住萧恪头顶的发束,准备提去边上继续守着等鱼上钩。
可手刚攥紧,动作却猛地顿住了。
“怪不得刚才脑袋后头那么硌手。”
虚明抚了抚额头,万万没想到,真有人能把东西藏在头发里。
取出来一看,是块乌黑的椭圆牌子,他顿时明白了萧恪为何如此小心。
“秦!”
那令牌上只刻着一个字,虚明盯着它看了片刻,终于松了口气。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成全。”
口中念了一句,他还真顺手把昏迷的萧恪拖到了自己原先藏身的石壁旁。
又低头瞥了眼萧恪身上某些不太体面的地方,虚明轻哼一声,撕下一片僧袍边角,草草替他遮了遮。
“贫僧当真是菩萨心肠。”
心中暗叹一句,正要离开,刚踏出岩石阴影,远处便飘来一道沙哑刺耳的声音:
“你不是真正的无花,没资格碰封王令。”
一道身影立于山巅,忽隐忽现,仿佛随风浮动。
喉结美人!虚明心头一颤,暗道不好。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玉皇庙方向已疾射出三道人影。
“神侯竟会放你上来?”
六皇子眼中满是震惊。
四皇子萧天泰眉头紧锁,目光落在虚明手中那块黑色令牌时,瞳孔骤然紧缩。
七皇子萧元贞也一眼认出那物——秦王令!
“这下怕是走不掉了……”
虚明飞快权衡局势,心里直打鼓。
先前在山脚用了【大喇叭】,元气尚未恢复,眼下前路又被那个深不可测的喉结美人堵死。
“先稳住他们,若能骗走那女人最好;若不行,就拼尽全力拿下萧天泰做人质。”
主意打定,脸上立刻堆起一副老实巴交的笑容。
“咳……贫僧已被神侯招安,如今是护龙山庄黄字密探。”
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神侯派我的头一桩差事,便是将这枚秦王令亲手交给八殿下。”
“荒谬!”六皇子冷笑着嗤道,“老八早被废了资格,你还装什么装?”
虚明眨了眨眼,语气诚恳:“三位殿下不妨想想,若非得了神侯授意,贫僧怎可能安然登上此地?”
萧天泰三人互视一眼,皆觉此事蹊跷,却又理不出头绪。
“就算你说的是真,你也并非无花,凭什么持有令符?”萧元贞冷冷逼问,视线始终没离开那块令牌。
虚明眉梢微动,心想莫非庙里真有隔音禁制?否则刚才那声提醒,他们怎会毫无察觉?
“就在方才,神侯收我为徒,赐法号‘无花’。”他慢悠悠说道,“至于你们所知的那个妙僧无花——已被乔帮主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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