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么告诉七殿下的——得了秦王令,就能当秦王。”
乔峰:“……”
这比空口白话还离谱!
“那七殿下听了作何反应?”虚明追问,一边佩服萧恪凭空造梦的本事,一边暗自祈祷萧元贞能狠狠教训那家伙一顿。
“七殿下很冷静,只说了一句:‘以今日之辱,铸明日之剑道。
’”
李红袖轻声道。
“呃……”虚明挠了挠头,一时拿不准这是真有觉悟,还是落入了那种‘废柴逆袭’的老套戏码。
“三殿下应该早就溜了吧?”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爽。
说来也怪,八位皇子中,他跟萧恪走得最近,可偏偏最盼着他吃点亏。
如今听闻最后占便宜的还是萧恪,心里那股子不平劲儿又冒了出来,恨不得再给他使个绊子。
“其实……他还留在泰山。”
李红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
“啥?用这种手段夺了秦王令,还敢赖在这儿不走?”虚明瞪大了眼,“不怕被人半夜敲闷棍啊?”
“他在拉拢一个人。”李红袖说。
“谁?”虚明立刻来了兴趣。
乔峰也抬眼望了过来。
李红袖吐出四个字:“第二刀皇。”
“是他!”乔峰神色微凝。
“乔大哥认识?”虚明好奇,隐约觉得这名字像是从哪本话本里蹦出来的。
乔峰摇头:“未曾谋面,只闻其名。
江湖上有名的邪道高手,刀法排名天下第二。
虽未踏入先天之境,战力却足以比肩。”
“没错。”李红袖点头,“天机阁有录,第二刀皇榜上有名,实力不容小觑。”
“可他来泰山干什么?”虚明不解。
李红袖缓缓道:“他约战叶孤城。”
“等等!”虚明眉头一皱,“你不是说他还没到先天?那叶孤城可是剑仙之姿,据我所知,哪怕是先天高手,能在他剑下走过十招的都不多。”
李红袖点头:“论真实修为,他确实远非叶孤城对手。
但他挑战的,并非叶孤城本人,而是他的剑道。”
“剑道?”虚明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乔峰轻叹一声:“看来这位……第二刀皇已到了先天的边缘,此战之后,不论胜负,三年之内,必入那层境界。”
虚明沉思片刻,低声道:“这么说来,剑仙叶孤城倒真是给了他一场机缘。”
李红袖却轻轻摇头:“叶孤城出剑,向来不留活路。
外头的人都说,第二刀皇这一去泰山,怕是回不来了。”
“嗯?”
虚明一愣。
乔峰缓缓道:“恐怕是他修为已达瓶颈,心障已生。
这一战,既是寻死,也是破障。”
“以死求生?”
虚明心头微震,暗想,若要踏入先天,或许真得先勘破生死二字。
他忽然又想起玄澄,隐隐觉得,如今的玄澄,怕是早已迈过了这道坎。
“对了,李姑娘方才说,三殿下正极力拉拢这位……第二刀皇?”
虚明望向李红袖。
她点头应道:“不仅亲自登门,还从天外天调来一柄以陨星铁铸就的血邪刀相赠,礼遇之重,前所未有。”
虚明摩挲着下巴,忽而眯眼:“我怎么觉得,他跟这第二刀皇有仇呢?”
顿了顿,他又笃定地点头:“肯定有仇!”
“……应该不至于。”
李红袖微微一笑,眸光流转,“毕竟并无旧怨可言。”
“没仇?”虚明冷笑,“越是这般殷勤,越说明他盼着第二刀皇死在叶孤城剑下。”
乔峰沉吟道:“依我看,他是冲着第一邪皇去的。
那位早年便已踏入先天,与第二刀皇结为异姓兄弟,情同手足。”
李红袖轻声附和:“这个推测,倒是合乎情理。”
虚明摸着下巴,心中暗忖:萧恪这小子,手段真够迂回的,竟懂得借力打力,间接布局……
两人又聊了几句,李红袖试探着问起假无花的下落,却一无所获,只得带着几分怅然离去。
“拿着。”
乔峰直接将和氏暖玉递到虚明手中。
“这……多不好意思啊。”
虚明嘴上推辞,手上却接得干脆。
乔峰一笑,正色道:“此物内蕴叶孤城的剑意真谛,我劝你留待真正触及先天门槛时再用,方能受益最大。”
虚明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乔峰望着他,感慨道:“我差点忘了,小师兄如今的修为,早已不在我之下。”
虚明腼腆一笑:“哪敢跟乔大哥比,还有好大一段路要走呢。”
乔峰略带遗憾地说:“只可惜你是佛门中人,不能陪我痛饮一番。
今日一别,若能共饮,才算尽兴。”
“嗯?”
虚明一怔,急忙问,“乔大哥要走了?”
“嗯。”乔峰含笑点头,“身为丐帮之主,总舵事务繁重,午后便启程回信阳。”
“那徐长老……可有消息?”虚明低声问道,语气里透着不舍。
乔峰脸色一沉:“至今杳无音信。
但他哪怕躲进地底,我也定要将他揪出,为恩师与马大哥讨个公道!”
虚明心头一酸,轻声道:“那你一路珍重,日后若有空,我定去信阳看你。”
“呵,下次相见,我请你……喝酒!”
乔峰朗声笑道。
“……”
乔峰走了,身后跟着一众丐帮长老与弟子,还有马大元的遗孀康敏。
康敏临行前频频回首,一步三顾,目光胶在虚明身上,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心想:外人见了,怕是要误会咱俩有什么瓜葛。
“我们也该动身了。”
玄悲悄然立于虚明身旁。
“嗯……去苏州?”
虚明随口一问,脑海中却不自觉浮现出一道倩影——他忽然记起,好像还没教她功夫。
当初在竹林寺古井边,他与王语嫣曾有过传艺之约。
玄悲点头,眉宇微蹙,抬头看了看天色:“今晚怕是要下雨,咱们先备些干粮,明早再启程。”
“下雨?”
虚明本能地抬头,只见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哪有半点雨意?
“早年腿上受过重伤,每逢阴雨,便有所感应。”
玄悲淡淡一笑。
“老寒腿呗。”
虚明心里嘀咕一句,倒也信了。
这种事在世间本就不稀奇。
“师叔祖,您既然察觉将有风雨,怎不提醒乔大哥他们一声?”
虚明忍不住问。
玄悲脸上难得掠过一丝尴尬:“他们是走后,我才觉出异样的。”
虚明撇了撇嘴,心里半信半疑。
玄悲的直觉向来灵验,果然到了傍晚,天色骤暗,大雨倾盆而下,雷声滚滚,电光撕裂夜空。
夜深人静,确认玄悲已沉沉睡去后,虚明悄然离开大安分舵,趁着雨幕掩护,独自穿行于街巷之间。
“也不知她还在不在那儿。”
雨水打在脸上,寒意渗入衣襟,虚明一边走一边暗自嘀咕,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深夜潜入女子闺房……这念头刚起,他心头便泛起一阵躁动,既有些兴奋,又隐隐发虚。
“我是去传她武功,光明正大,心虚个什么劲?”
他嘴上说得冠冕堂皇,脚步却轻得像是怕惊醒整座城。
快到王语嫣说的那间客栈时,他忽然停下,摸着下巴琢磨起来:“眼下大雨不停,我浑身湿透也正常吧?湿了总得换衣裳,这也说得过去吧?她一个小姑娘,哪会有男子的衣服?那我借她房间暂避,等僧袍晾干再走,也算合情合理吧?”
越想越觉得有理,虚明的心跳愈发急促。
他索性走出屋檐,故意让雨水浇个透彻。
先前赶路时,他运起真气护体,雨滴根本近不了身。
可如今,一个存了私心的和尚,自然该淋雨。
“本以为机缘在乔峰身上,没成想落在你这儿,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
正当他淋得舒坦,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冷峻的声音,如同刀锋划破雨幕。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虚明从前听过无数遍,只当是老生常谈,此刻却真正明白了其中分量。
因为他面前,正横着一把真刀,寒光凛冽。
第二刀皇!
对方并未自报家门,但虚明回头一看那柄孤傲出鞘的利刃,便知来者何人。
“阿弥陀佛,不知前辈驾临,有失远迎。”他双手合十,装模作样地问。
“第二刀皇。”
对方言简意赅,不带一丝多余。
虚明略一停顿,开门见山:“不知前辈所求为何?”
“叶孤城的剑意。”
回答干脆利落。
虚明略一沉吟,试探道:“前辈是要夺,还是要买?”
第二刀皇微微一怔,竟一时语塞:“你……不怕我?”
虚明笑了笑,语气轻松:“前辈说笑了,贫僧与您素未谋面,何来惧意?莫非您还能吞了我不成?”
第二刀皇眯眼打量他片刻,点头道:“倒也是,你大概连我的名字都没听过。”
“听过。”虚明依旧含笑,“天机阁的李姑娘提过,前辈有意挑战叶孤城。”
第二刀皇眼神微动,冷冷道:“你挺有意思。
把暖玉交出来,我留你一条命。”
虚明心中翻了个白眼,差点冷笑出声——我还得谢你不成?
他面上却一脸诚恳:“和氏暖玉中确有叶孤城三缕先天真气,极可能蕴藏其剑道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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