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穹拍卖行的暗流
万界城中央区的星穹拍卖行悬浮在离地三千米的灵能流层上，整座建筑由十二根贯穿天地的星晶柱支撑，柱身流淌着修仙文明的符文与科技文明的量子电路。当林凡的悬浮车抵达时，正赶上灵能潮汐的高峰期——淡紫色的能量浪潮拍打着拍卖行的能量护盾，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将入口处排队的位面权贵们映照得如同流动的宝石。
“检测到高阶能量反应，”冷玫瑰的战术目镜弹出全息扫描图，拍卖行顶层的贵宾包厢里，七个红点正以菱形阵列分布，“议会‘黄金议会’的七位议员都在场，包括财政大臣莫里森——就是上次做空灵能币被你搞到破产的那个胖子。”她指尖划过目镜，切换到安保频道，“影子部队已渗透至通风管道，机械族提供的反隐形立场发生器运转正常，能屏蔽议会的‘虚空窥视’法术。”
江若雪的灵子光屏在悬浮车内展开，上面是拍卖行的内部结构图：“三层拍卖大厅，每层都有独立的空间锚点。议会在这里布置了‘维度锁’，任何空间跳跃都会触发警报。不过我黑进了他们的能量监控系统，发现顶层议员包厢的灵脉线路有异常波动——他们在神格拍卖前，提前激活了‘灵魂禁锢阵’，防止拍品持有者突然反水。”她调出一份加密文件，“这是机械族女王提供的议会内部资料，‘远古商业之神’神格其实是议会五百年前从商业位面掠夺的，当年那位神明试图建立跨位面自由贸易联盟，结果被议会扣上‘扰乱维度经济秩序’的罪名抹杀。”
悬浮车缓缓降落在拍卖行专用平台。林凡整理了一下袖口——这件看似普通的西装，内衬织着矮人符文钢纤维，能抵御元婴期修士的全力一击。“自由商人联盟的代表都到了吗？”
“机械族女王的投影会在第三轮竞拍时接入，”江若雪关闭光屏，“精灵族的艾雅祭司带着生命泉水精华作为‘保证金’，矮人布鲁姆大师把他最后一炉界域钢抵押给了维度交易所，换了50亿星际币打到你的账户——他说这是‘矮人族对商业自由的投资’。”
拍卖行入口处，两个穿着金色制服的侍者拦住了他们。为首者的胸针上刻着议会的天平徽记，眼神像扫描仪一样扫过林凡：“请出示星际公民Id和资产证明，星穹拍卖行只接待净资产超过100亿星际币的客户。”
林凡没说话，只是抬手打了个响指。他手腕上的维度交易所终端瞬间投射出全息资产面板——上面跳动的数字让侍者的瞳孔骤然收缩：372亿星际币活期存款，1200吨界域钢期货，精灵族生命泉水精华30万升，机械族量子处理器核心5000个……最夸张的是“跨位面商品兑换额度”一栏，显示着“无上限”。
“这……”侍者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资产规模，连议会财政大臣的公开资产也不过200亿。林凡淡淡开口：“需要打电话给你们经理确认吗？就说上次做空灵能币的那个‘野蛮人’来了。”
侍者脸色煞白，连忙躬身让路。穿过刻满商业符文的走廊时，冷玫瑰低声道：“莫里森在二楼东包厢，他刚才用灵能传音骂你‘不知死活的地球仔’。另外，影盟残余的三个成员也在会场，他们的魂火波动和上次袭击我的影刃一致——议会大概想让他们用‘噬灵毒’制造混乱。”
林凡脚步未停，目光扫过走廊两侧的展品——地精族的蒸汽核心、龙族的逆鳞、修真界的九转金丹……每件下面都贴着“议会特许拍卖品”的标签。“这些都是被议会压榨的种族被迫上交的‘贡品’，”他冷笑一声，“今天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买家。”
二、压轴拍品：商业之神的遗产
拍卖大厅比想象中更壮观。穹顶是半球形的量子投影幕，实时播放着各个位面的商业景象：修真界的坊市、科技位面的股票交易所、魔法世界的炼金集市……三百六十度环绕的观众席上，坐着来自八十一个位面的权贵——机械族的金属义体反射着冷光，精灵族的银发在灵能灯下流淌，矮人代表们的胡须上还沾着锻造时的火星。
“现在开始第七十三件拍品，”拍卖师是个穿着复古西装的地精，他的声音通过灵能扩音器传遍全场，“来自修真位面‘玄天域’的‘九转金丹’，起拍价3亿星际币！”
竞价声此起彼伏，但林凡注意到，二楼贵宾包厢几乎没人出价。冷玫瑰的战术目镜锁定了莫里森所在的包厢：“他们在等压轴的神格。刚才收到影子部队报告，议会的‘净化者’部队在拍卖行外围部署了三十台反魔法立场发生器，目标应该是你。”
江若雪悄悄递来一个微型耳机：“我接入了拍卖行的内部通讯，听到莫里森对议员们说‘让那小子拍到神格，然后在他激活时启动灵魂禁锢阵，神格和人一起收归议会’。”
随着拍品一件件拍出，气氛逐渐推向高潮。当最后一件普通拍品被一位修真者以15亿星际币拍走后，整个大厅的灯光骤然暗下，只有中央拍卖台亮起金色的光柱。地精拍卖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各位尊贵的客人，接下来是本场拍卖会的压轴——‘远古商业之神’神格！”
光柱中，一个拳头大小的晶体缓缓升起。晶体内部流淌着金银两色的能量，隐约能看到无数微型符文在其中游走，那是最古老的商业法则印记——“等价交换”“契约精神”“供需平衡”。但仔细看，晶体表面缠绕着黑色的锁链，那是议会施加的“奴役符文”，用来压制神格的自主意识。
“神格内含商业法则本源，持有者可掌控跨位面交易的能量流动，”拍卖师激动地喊道，“起拍价100亿星际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0亿！”
全场哗然。100亿星际币，相当于一个中等位面十年的财政收入。二楼包厢里，莫里森的声音通过特殊频道传来，带着傲慢的笑意：“150亿。”
没人敢跟价。议会的财力是公认的维度第一，得罪他们的下场，看看地精族失去银行后的惨状就知道了。
“200亿。”
一个平静的声音突然响起，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一楼观众席——林凡缓缓举起号牌，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莫里森的包厢里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那小子疯了？”他的声音充满难以置信，“他哪来的钱？”
“250亿！”莫里森咬牙加价，“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500亿。”林凡直接翻倍，声音不大，却像惊雷般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冷玫瑰的战术目镜显示，周围的机械族代表悄悄亮起了通讯器，精灵族的艾雅祭司双手合十，矮人布鲁姆大师的战锤在座位下微微震动——联盟的成员们都在无声地支持他。
“600亿！”莫里森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议会的财力不是你能想象的！”
林凡站起身，维度交易所终端在掌心展开，投射出他的资产全景图——无数位面的资源在全息投影中流转，界域钢的蓝光、生命泉水的银光、机械核心的红光交织成璀璨的星河。“我出1000亿，”他的声音通过灵能扩音器传遍全场，“另外，我用机械族量子处理器核心5000个、精灵族生命泉水精华20万升、矮人界域钢800吨作为附加筹码——这些，够不够？”
全场彻底沸腾。这些附加筹码的价值，远超1000亿星际币！机械族女王的投影突然出现在大厅中央，她由齿轮和光芒组成的脸上露出微笑：“机械族确认，林凡先生拥有5000个量子处理器核心的处置权。”
艾雅祭司也站起身，银发在灯光下闪耀：“精灵族证明，生命泉水精华属实。”
布鲁姆大师的战锤重重砸在地面，发出雷鸣般的响声：“矮人族的界域钢，随时可以交割！”
莫里森的脸色在包厢里变得铁青。他知道，自己输了——议会的流动资金根本不可能拿出这么多跨位面资源。“你……你违反拍卖规则！”他气急败坏地喊道，“拍卖行规定只能用星际币竞拍！”
林凡笑了，一步步走向拍卖台：“规则？你们议会的规则吗？”他抬手一挥，维度交易所终端投射出无数全息文件，那是议会多年来的垄断证据——对矮人灵脉征收300%的“资源税”，对精灵族生命泉水定价权的操控，对机械族量子技术的专利封锁……“你们所谓的‘规则’，不过是用暴力维持的垄断工具！今天，我就要打破它！”
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神格表面的黑色锁链。锁链瞬间爆发出刺目的黑光，议会的“奴役符文”被激活了！拍卖大厅顶层，十二道黑色光柱突然落下，组成“灵魂禁锢阵”，试图将林凡和神格一起困住。
“动手！”冷玫瑰的玄冰诀瞬间爆发，十二道冰墙拔地而起，挡住了光柱的冲击。她的战术目镜切换至战斗模式，影子部队的信号如星火般亮起，“净化者”部队刚冲进拍卖行大门，就被机械族的量子屏障挡住，双方瞬间交火，能量冲击波震碎了大厅的玻璃幕墙。
江若雪的灵子光屏在此时展开，无数代码流注入神格：“我破解了奴役符文的核心算法！林凡，握住神格，接受商业法则的认可！”
林凡握紧神格，金银两色的能量瞬间涌入他的身体。他看到了远古商业之神的记忆——那位神明如何建立跨位面贸易路线，如何制定公平的交易法则，如何被议会的舰队围攻。在神明消散的最后一刻，一段模糊的意识碎片刺入他的脑海：“维度核心……观察者……他们在看着……神格是钥匙……”
“以商业之神的名义，我在此宣告，”林凡的声音通过神格的力量传遍整个万界城，甚至穿透了位面壁垒，传到了无数被议会压迫的种族耳中，“从今天起，生意的规矩，由买家来定！自由贸易，永不垄断！”
神格表面的黑色锁链寸寸断裂，金银两色的光芒冲天而起，形成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拍卖行外，正在围攻影子部队的“净化者”部队突然停滞——他们的武器里，有不少是从机械族掠夺的技术，此刻在商业法则的“契约反噬”下，全部失效！
莫里森在包厢里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砸碎通讯器：“启动‘经济制裁’预案！给我引爆边缘位面的灵脉，嫁祸给这个小子的联盟！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反抗议会是什么下场！”
林凡抱着神格，站在破碎的拍卖大厅中央。冷玫瑰护在他身前，玄冰诀凝结成透明的防御罩；江若雪的灵子光屏上，自由商人联盟的成员正在发来祝贺信息。但林凡的目光却变得凝重——神格传递的模糊信息在他脑海中回荡：维度核心、观察者……这些与系统的起源是否有关？议会背后，是否还有更恐怖的存在？
“我们该走了，”冷玫瑰低声道，“影子部队快顶不住了，议会的‘裁决者’战舰正在赶来。”
林凡点点头，将神格收入储物戒。他最后看了一眼混乱的拍卖大厅，以及那些眼中闪烁着希望的位面商人——他们是被议会压迫太久的“买家”，而现在，终于有人敢对卖家说“不”了。
“告诉联盟的所有人，”林凡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坚定，“准备迎接真正的战争。这不是生意，是生存。”
悬浮车冲破拍卖行的能量护盾，飞向远方的星空。身后，星穹拍卖行的废墟在灵能潮汐中燃烧，而一场席卷所有位面的商业革命，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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