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舱的警报器在林凡耳边尖叫。当议会的“经济收割者”舰队炸毁“掘金号”的引擎时,他正用身体护住江若雪和冷玫瑰,将她们推进最后一个逃生舱。爆炸的气浪将逃生舱掀进空间乱流,舷窗外的星辰瞬间扭曲成彩色的光带。冷玫瑰的影冰诀在舱内凝结成防御阵,玄冰与量子纤维交织,勉强挡住乱流的撕扯:“坐标丢失!我们正在坠向未知位面!”
江若雪的灵子光屏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上面是逃生舱的受损报告:“氧气储备只剩12小时,维生系统故障,外面的空间辐射强度……超过致死量!”她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鲜血——刚才的爆炸让她的灵子反应堆核心受损,能量正在外泄。
林凡的身体也在剧痛。他的左臂被反物质炮弹炸伤,商业之神的神格却在掌心发烫,金银两色的能量顺着伤口蔓延,修复着破损的内脏。他看着蜷缩在逃生舱角落的两人:冷玫瑰的战术目镜已经碎裂,露出的眼睛里满是自责;江若雪的白大褂沾满血污,却还在调试灵子光屏,试图定位坐标。
“别忙了……”林凡的声音沙哑,将两人揽进怀里。逃生舱突然剧烈震动,撞进一个未知位面的大气层。当烟尘散去,舷窗外的景象让他们愣住——那是一个原始的星球,有蓝色的海洋、绿色的森林,和地球上的原始部落。
逃生舱坠落在一片海滩上。林凡抱着两人爬出残骸,发现这里的空气清新,灵气稀薄但精纯。冷玫瑰的影冰诀在她掌心凝结成淡水,江若雪则用灵子技术点燃了篝火。夜幕降临时,三人坐在火堆旁,第一次没有了联盟的事务、议会的威胁,只有海浪声和彼此的呼吸。
“对不起……”冷玫瑰的声音突然响起,战术目镜的碎片在她手里捏得发白,“如果我能早点发现收割者舰队的踪迹……”
“不关你的事。”林凡握住她的手,商业之神的能量在两人之间流淌,“是我太轻敌了。”他看向江若雪,她的脸色苍白,却在微笑:“至少我们还活着。这里的空间辐射很弱,我的灵子反应堆可以慢慢修复。”
篝火渐渐熄灭,三人躺在海滩上,看着陌生的星空。冷玫瑰突然轻声问:“林凡,你说……我们算家人吗?”
林凡愣住。他想起滨海市的孤独童年,想起成为“剧情破局者”的疯狂,想起在万界城遇到她们的日子。冷玫瑰的守护、江若雪的智慧、联盟成员的信任……这些年他以为自己在追求权力,却不知不觉有了牵挂。
“算。”林凡的声音坚定,“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他指向星空,那里有联盟成员的坐标,有需要守护的维度,有共同的信仰,“只要我们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冷玫瑰的眼泪突然落下,滴在林凡的胸口,带着滚烫的温度。江若雪靠在他的肩膀上,灵子光屏投射出三人的合影——那是在灰雾位面临时难民营拍的,背景是流民们的笑脸。
“等这场战争结束,”江若雪的声音带着憧憬,“我们来这里定居吧?建一座房子,有海滩、有森林,还有……”她顿了顿,脸红了,“孩子。”
林凡笑了,握紧两人的手。商业之神的神格突然爆发出强光,在星空下投射出安卡图腾的影像。他想起影刃控制芯片里的代码,灵子反应堆的核心程序,稳定锚的第七维度轴后门——“观察者”一直在引导他们,而维度核心的钥匙,或许就是“家”。
当第一缕晨曦照在海滩上时,江若雪的灵子光屏突然亮起:“我定位到收割者舰队的坐标了!他们在白矮星‘归墟’附近集结,似乎在准备什么仪式!”
林凡站起身,商业之神的能量在他体内沸腾。冷玫瑰的影冰诀在她掌心流转,江若雪的灵子光屏展开作战计划。三人相视一笑,眼中没有了恐惧,只有决心。
“回家。”林凡说。
“回家。”冷玫瑰和江若雪异口同声。
逃生舱的修复指示灯亮起,三人登上飞船,冲向星空。他们知道,真正的决战即将开始,但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孤身一人。他们有家,有彼此,有全维度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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