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着一副金黄的铠甲,上面各种脉络交错,富有一种龙凤呈祥的美感,通体金光万丈,如大日炽盛而耀眼。
身后还披着一袭宽大的红色披风,立于高空,自有一阵阵风吹来,随之飘扬,浩浩荡荡。
没有戴头盔,他的黑色短发利落,面容充满了严峻,有些年迈,有些沧桑,嘴上还略带胡渣,五官更是深邃,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可那眉眼之间有些温和,带着久经战场上的锋芒,却隐约间映衬了对人间烟火的一种温柔。
身上的气息在内敛,可若有若无间,依旧传达出了可怕的气机,是独属于战场上的杀伐之气,不经意间便让人浑身发寒。
此人不是其他人,在西部止澜关中也独此一份,西部大将军,尹若战。
一尊十阶极道的存在,早在多年便在这一境界臻至圆满,屹立于绝巅,或许在最后离王也不远了。
“陈司令,你该知道秦家那位少主、如今亦是道院道子的神异...”尹若战开口,看向陈平,有些皱眉。
饶是他,久坐止澜关,很少得知外界的事,可秦煊之名扬尽天下,也己在止澜关传遍了。
各种头衔加冕,诸多光环缠身,什么生来辉煌,为秦家少主、道院道子、青石阶路登顶者,处理佛教之事,败尽至强者,太多太多荣耀了。
何等辉煌的盖世天骄,尹若战也不得不承认其惊艳无双,天资贯绝古今。
“知道,孟天临所带领的这一白虎小队处理其余天骄可还行,但面对秦煊这小子的话...几乎不可能,嗯,不对,根本就是不可能。”
陈平淡淡回应,没有掩饰什么。
“那你知道,还让小孟这一队去,若遇秦煊,与他们而言都是降维打击。〞
“嗯...秦煊的集训内容本就不在这里,我怀疑两者甚至都不会相遇。
况且,除了秦煊,其余那些盖世天骄,孟天临小队也并不好解决。”
陈平开口,他的眼界看得很还,自是知晓那些天骄又不是什么好主,都不简单,只是在最上面,有秦煊一人压服了所有。
“或许吧,你这集训的一部分内容,想必是让白虎小队磨砺那些盖世天骄,同时,也借一些盖世天骄反过来磨砺孟天临等人,相互促进,陈司今,你这算盘打得真好。”
尹若战点了点,他又是什么大愚的庸老,经过几番交流,他知晓了陈平所行之意。
突然,在两人交谈之际,这里的空间传来异样,虚空发生涟漪,一道身影猛得出现而来,立于高空,传来恭敬之声:
“小子,秦煊,见过陈司令、尹大将军...”
秦煊恭手,依次向两人行礼。
“看吧,刚说你小子,你就到了...”陈平颔首,笑了笑道。
“哎,这么快,看来,小孟等人真得连别人身影都没有看到。”
尹若战点了点头,不禁有些悲催孟天临等人了,想磨砺人家,结果到头来连面都不曾见到。
随着秦煊的到来,三人便展开了各种不同的话题。
尤其是秦煊与尹若战最为侃侃长谈,他们在之前不曾见过面,如今相遇,自是好好交流一番。
“秦煊,不知道我可以称呼你为小煊吗?而你以后喊我尹老就行了。”
尹若战散去了身上的杀伐之气,留下的是对一个青少年的温柔。
“可以的,尹老...”
这样的人物,一直在镇守西部边疆,长年戎马征战,一生都是敬忠爱国之行,何不令秦煊敬重,道一声尹老,是亲切的体现。
“你觉得止澜关是否应该存在?或者,换一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爱这片土地吗?”
尹若战话气间有些沉重,甚至有些明知故问,但还是问了出来。
“怎么不应该存在呢,这世界上哪有绝对的安稳啊?整个大夏内部处于较为安稳的和平,可总有战场所在,总有前线始终处于战火纷飞。
这世间,有烟火的人间,亦有残酷的战场,正负同来是相对的,并立于世...这天地,哪有什么绝对的岁月安好,只不过一直有人在负重前行罢了。
止澜关,这个名字我很喜欢,在这里,为后方止戈,阻拦一切山洪海水,庇佑着故土。
这里是大夏西部唯一的防护线,于我而言,是英雄的暮碑,亦是烈士的港湾。
会有无数英灵的战魂会长眠于此地,等待为后方后世开花。
或许,在未来若有一天,我会让英灵重现,让战魂重燃。”
说着说着,秦煊莫名说的越来越远,话毕,他有意但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第二个问题。
只是,立于高空,放眼望去,看着这里,看着止澜关的种种。
黄沙漫天,大风沙舞,全都吹拂在秦煊的脸上。
这宽广的大地,这无尽的疆场,烽烟弥漫,黄沙卷动,仿佛感受到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磅礴大气。
这一幕让他的内心莫名空灵,甚至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别样感受。
主城上站着一个个守卫,穿着铠甲,手持武器,金光闪闪,尽显杀伐之气,屹立在城上,驻守着这里。
远处,一眼望去,看向四面八方,关中不止这一个主城,在最远处,真正靠近一线的位置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小城,许多遍及各地的据地。
秦煊目光远眺,看得很远很远,似乎看到了极远处的一处处战场,正有人在争锋,在大战,在横推着大敌。
也看到一些城中,一个个强大的存在在驻守,有不久因褚殇一事到来的聂家老祖,有官方军区的各种大人物,他们相谈,讨论着关中战事。
甚至秦煊看到了属于秦家的暗卫,降临在了西部,在行动什么,似乎要展开一个禁忌世家的锋芒,暗流涌动,疑似在清算,搅动着世间的血雨腥风。
而在一旁的尹若战和陈平并没有说话,因为他们发现秦煊陷入某种特殊的状态,在感悟着一种心境。
况且,如今,说是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总要有一些事,亲眼去看看,亲身去见证。
看着,看着,秦煊不再立于高空,沉醉其中,走在了这片大地之上。
抚摸千年下经过了无数风风雨雨、却亘古未倒的高壁城墙。
丈量埋过多少尸骨、汇聚了无穷无尽赤热鲜血的这片土地。
只听见他沉重述说,也回答了第二个问题:“依旧眷恋和热爱我脚下的这片土地,不曾亘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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