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两者大碰撞,各自可怕的威能毁灭一方,无情肆虐,谁也看不清切。
最终,一道身影横飞,鲜血淋漓,依旧是钟文。
他脸色复杂,不甘不愿,欲要再一次一战,可思虑片刻后,他终是无奈一叹,似乎在释怀,他没有在起身血拼了。
没有用,都是徒劳罢了。
而普兵立于大地上,目光如初,长衣飘飘,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你心中有所顾虑?”普兵看向了钟文,沉重道。
“哎...罢了,这个大世下,饶是我,明明一个被族老冠绝盖世的天骄,
却出了入世,才发现不过芸芸众生,或许,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像我这样的天骄吧......”
钟文摇了摇头,身上的这种极尽状态退去、消散,整个人陷入了空前的虚弱。
只是在最后关头,在那个极尽的领域中,反倒是他借机领略到了种种,看到了一些什么,终是洞悉明了。
“我退却了,可以代表整个钟族为你、以及身后的极国站队。”
钟文这般说道,言语间有叹息,但没有了办法,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不得不服,不得不去承认。
而他的话意中,也恰恰说明了钟文本身的地位权重,足以代表了一个家族之意。
普兵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因为这是一个朋友对自己的承认与服气,怎会不让高兴一番。
他没有下死手,这完全没有必要,两者本质上只是切磋而已,对他们而言,什么争纷、矛盾都是能够通过打一架来解决的。
“咔!”
恰逢这时,在他俩一旁,一道虚空开裂,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若隐若现,很模糊,看不清切。
“普兵....”
从中,一句话传来,像是跨越了千万的距离,横渡而来,达至此地,在呼喊着普兵的名字。
普兵听到了这句话,很熟悉,心中大骇,虽未看清这话主人的身影,但他已然清楚了这是谁...
“秦煊道子...”普兵开口,言语多恭敬,在行礼一番。
同时,他不禁思索,秦煊道子应该在北方一带,不过为什么要跨越虚空传音而来,这是要与他交谈什么吗?
而在一旁,正在恢复伤势的钟文从未看到堂堂一个极国传承人这般作态,内心惊撼。
这般想着,下一刻,他也顺着目光望去,看到虚空中的那道身影,一下子让他惊颤了起来。
目光很悠远,像是洞穿了无尽的虚空,望向到了这里来。
何等可怕的手段,跨时空?还是一道身影直接亲临?
恰逢,秦煊似乎有所察觉,目光如矩,望向了钟文所在的方向。
一时间,两者对视了起来,眸光深邃无比,有着难以言明的沧桑,钟文感受到了莫大的压迫感。
“普兵...还有有这位钟家少主,嗯...我要你族中的那一门禁忌道术。”
秦煊像是跨越了虚空而来,他在此屹立,直接道明。
“我族之道术?”
钟文神色凝重,原本对于这个几乎无厘头的要求,他应该当即否定。
可又想到这人带来的可怕威势,以及经过了普兵的说道,他有所了解,这是外面大夏的道子,又是秦家的少主,何等的超然!
据传闻,如今算是亲身见识,洞悉了一些,确实恐怖到了极致,仅仅只是一道身影屹立在那里,便足以让他目眦欲裂,
只不过他想不明白,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还需要他族的一种术?吸纳他法,完善自我吗?
“作为交换,我可赐予你族一场辉煌!”
没有得到第一时间的回答,秦煊并不在意,依旧淡然开口,一言一句,就说是赐予一场辉煌,若是其他人说出,不知道还以为是在画大饼。
钟文还没有开口,沉默良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内里的纹路,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刷!”
远处有风穿过石隙,带来呜咽般的回响。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他终是开口,每个字都像是从深井中艰难提起,“须得回族中请示,或请一位先祖亲自前来,方能与您继续这场对话。”
他的声音很轻,却沉甸甸地压在四周的空气里。
一个家族的传承道术,非比寻常,此万一族之根脉,由先祖所开创,又经代代血脉温养、传承。
到了如今,其间的牵绊太深,太重,根深蒂固,原则上是绝无可能流于外族之手的。
只是,原则在绝对的存在面前,是否还能是原则?
钟文不敢深想。
“也罢。”秦煊并未多言,只淡淡道,“那便,遗迹中央再会。”
他的身形开始变淡,如墨入清水,渐次晕开,在消散。
在最后完全隐去的前一刻,他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掠过一直静立一旁的普兵。
那一眼很轻,却让普兵心头微动。他原本不解,以秦煊之能,若真想要什么,径直取之便是,何须多此一举的商询?
此刻却隐约明了,这几番言语往来,看重的或许并非钟家道术本身,而是...考虑自己的颜面。
毕竟,别人完全有实力可以自行夺取,又何需来专门询问述说几句?
思及此,他心绪复杂难言。
待那无形的压迫感随着身影一同散去,普兵才转向仍自怔忡的钟文,缓声道:“看来,我们需暂且分别了。”
钟文被他的话语惊醒,唇边牵起一丝极为勉强的笑意,秦煊留下的无形重压,显然还在他心神间残留着余波。
“事已至此,对你钟家而言,福祸难料,但其中机缘,或许远超极国所能给予的......”普兵开口。
“那位究竟有多强?”钟文却打断他,目光沉凝,问出了盘旋心头已久的问题。
“强大到了极致,完全超出了当代之资,古今亦未有,史书必重墨,这会是一桩又一桩神话与传说!
我曾与他交战过,不曾动用全力,我也没撑过几招,根本看不到一点赢的希望,差距太大了。”
普兵回应,语气平和而恭敬,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钟文听着,看着普兵谈及那人时眼中不自觉流露的光芒,目光多是痴迷,而自身心头的震撼如潮水般又一次次的漫过,难以平复过来。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了族中古籍关于最古老的先祖的记载,那些早已被视为传说的伟力,此刻竟也觉得真切了起来一些。
“哎......”
终是一声长叹,道尽无奈与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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