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探险队后,萧立武的“收获”果然没让人失望——一路上遇到的生兽小队越来越多,少则十人,多则五十人,却无一例外,都被他一人解决。灵能再次填满了点的上限,但这次萧立武没有立刻用来提升潜力,而是选择保留灵能属性的维护时间——他不知道那所谓的“圣山”中藏着怎样的危险,保留足够的灵能,才能在关键时刻自保。
这样顺遂的日子只持续了十天。随着他们不断深入生兽境内,生兽军团终于察觉到了这支小队的踪迹,大批生兽开始围追堵截。为了避开锋芒,他们不得不放弃平坦的大路,转而钻进狭窄的小路、陡峭的山路,甚至是人迹罕至的密林,行程愈发艰难。
这天,前方再次出现岔路,忠可习惯性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萧立武几乎麻木的目光中,随手往天上一抛。树枝在空中打了个旋,稳稳落地,指向了前方一片光秃秃的高原雪山。
“你确定没选错?”萧立武忍不住问道——那雪山看起来荒无人烟,寒风呼啸,怎么看都不像是“圣山”该有的样子。
“当然没错!”忠可拍着胸脯,一脸自信,“我们一路上都是靠这个找方向,从来没出过错,不是吗?”
“可前面是雪山,连棵草都没有,哪有‘圣山’的样子?”萧立武还是觉得不靠谱。
“正因为是‘圣山’,才要圣洁啊!”忠可振振有词,“说不定圣山就是这样的雪山,越高越圣洁!”他坚持着自己的判断,丝毫没有动摇。
萧立武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那就走。”反正跟着“主角”走,总不会错到哪里去。
刚踏上雪山脚下的路,忠可三人就受不了了——气温骤降,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们身上的衣物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低温。三人只能停下来,在附近的树林里寻找干燥的枯枝和动物皮毛,临时制作保暖的衣物,耽误了不少时间。
反观萧立武,却像没事人一样——这点低温,比起他修炼《不灭天功》时经历的酷寒,简直不值一提。如今他体质突破200点,更是对寒冷有了极强的抵抗力,寒风刮在身上,连个哆嗦都打不出来。
“武松先生,你怎么一点都不冷啊?”忠可裹着厚厚的皮毛,羡慕地看着萧立武单薄的衣物。
“天生的。”萧立武的回答简单直白,敷衍的意味溢于言表。
忠可却不死心,凑上前又问:“真没有什么诀窍吗?教我们两手呗!”
萧立武瞥了他一眼,反问道:“你那抛树枝找方向的诀窍,能教我吗?”
“这……”忠可顿时语塞,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这个是天生的,我也教不了别人。”
“走吧。”萧立武没再纠结这个话题,提醒道,“保护好你那根树枝,再往上走,树就少了,到时候连树枝都捡不到。”
“没关系!”忠可立刻说道,“就算没有树枝,用你的刀也行,随便找个东西抛一抛,都能指方向!”
萧立武彻底没了接话的欲望——这种当着别人面“作弊”还理直气壮的行为,他实在无法理解。
雪山比想象中更高,也更陡峭。当他们艰难地爬到半山腰时,远处的生兽军团终于发现了他们的身影,密密麻麻的生兽在山脚下嘶吼着,却始终不敢往上迈一步。
“它们……不会上来吧?”安娜紧紧裹着皮毛,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山脚下生兽的数量太多了,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应该不会。”忠可盯着山脚下的生兽,若有所思地说道,“这里可能是圣山的范围,它们不敢轻易冒犯。”
“一定会上来的。”萧立武却摇了摇头,语气肯定,“但不一定是这些普通生兽,可能是有特殊身份的守卫。”
“武松先生对圣山很了解?”忠可好奇地问道。
“不了解。”萧立武坦诚道,“但我了解人的思维——或者说,生兽的思维。圣山是它们的精神象征,不可能放任我们这些‘外人’随意闯入,亵渎圣地。现在不拦我们,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办法。”
“那……那会是什么样的生兽来拦我们啊?”梦菲的声音更小了,眼神中满是担忧。
“谁知道呢?”萧立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四人不再停留,继续沿着陡峭的山路向上攀登。随着海拔越来越高——要是有海拔一说的话,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忠可三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息,行程被迫放慢。
山上的风比山下更烈,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刀片,刮在脸上、手上,传来阵阵刺痛。天气也极端多变——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阳光刺眼;下一秒就会飘来一片乌云,紧接着就是鹅毛大雪;雪还没停,又会砸下冰冷的冰雹;最可怕的是,有时云层会突然降落,将四周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伸手不见五指,连方向都辨不清。
每当遇到这种情况,他们只能停下来,等雾气散去再走,否则很容易失足跌下悬崖。
白天还好,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到了晚上,情况就更糟了——低温骤降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连萧立武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连忙运转《不灭天功》,体内的内力缓缓流动,勉强抵御住了严寒。
这可苦了忠可三人——他们只是普通的贵族,就算会些武艺,也抵挡不了这样的酷寒。三人冻得瑟瑟发抖,牙齿不停地打颤,连话都说不完整。最后还是忠可提议,三人紧紧围在萧立武身边,借着他体表散发的暖意,才勉强熬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四人继续赶路。走了没多远,安娜就撑不住了,气喘吁吁地问忠可:“还……还没到吗?我……我快没力气了,而且……而且太冷了。”
“我……我也一样。”梦菲也跟着说道,脸色苍白,嘴唇冻得发紫。
忠可也累得紧,却比两女好上不少——明明都是普通人,穿的衣物也差不多,他却像是有特殊体质一样,总能比两女多撑一会儿。他掏出那根随身携带的树枝,再次往天上一抛。山间的风呼啸而过,树枝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护着,毫不受影响的稳稳落在了地上,依旧指向山顶的方向。
就真的很离谱。
“还没到,还要往上走一段。”忠可捡起树枝,回头对两女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连他自己都没底,还要走多久才能到。
“再……再这样走下去,我们……我们会死在这里的。”安娜的声音带着哭腔,眼里满是绝望。
“要不这样吧。”萧立武开口提议,“我先把她们两个送下山,等她们恢复好了,再做打算。这样硬撑下去,她们肯定撑不住。”
“不行!”安娜和梦菲几乎同时开口拒绝,语气坚决。
萧立武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两女会拒绝得这么干脆,明明已经快撑不住了,为什么还要硬往上走?
就在这时,忠可突然提议:“要不……让武松先生背着你们走吧,说不定就能撑到山顶了?”
这次,两女没有立刻拒绝,而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萧立武,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又有几分羞涩。
萧立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没问题。但我丑话说在前面,就算我背着你们,也不能保证你们能撑到山顶——万一你们中途体力不支,或者冻出了病,死在半路上,我可不负责任。”
“不会的!”忠可立刻接过话,替两女做了决定,“她们肯定能撑到山顶的!武松先生,就麻烦你了!”
两女没有反对,默认了这个提议。萧立武不再多说,弯腰背起安娜,又伸手抱起梦菲,让两女一前一后,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让萧立武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想法,好在一阵寒风呼啸而过,他瞬间清醒:“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太下流了!”
他用布条将两女轻轻绑在自己身上,确保不会掉落,然后跟在忠可身后,继续向上攀登。
让两女惊喜的是,萧立武的体表不仅温暖,还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量,像是一个移动的“火炕”。她们贴在他身上,冻僵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呼吸也顺畅了不少。
萧立武没有理会两女的心思,一门心思跟着忠可向上爬。就这样走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时分,他们终于登上了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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