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点，暮色温柔地笼罩城市，千家万户的灯火逐个亮起，汇成一条流淌的光河。
林听晚从车上下来，自然地挽住周凛的手臂走进商场。
经过珠宝柜台时，周凛的脚步忽然停住。
他牵着林听晚走过去，修长的手指在玻璃柜面上轻轻一点：“这条项链，拿出来看看。”
那是一条精致的银链，坠着一颗切割完美的红宝石，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暖而不刺眼的光泽。
“很适合你。”他接过项链，不由分说地为她戴上。
微凉的宝石贴在她锁骨间的肌肤上，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
“怎么突然想起送我这个？”林听晚轻声问，指尖不自觉地抚上那颗宝石。
周凛端详着项链在她颈间的效果，目光深邃：“礼物需要理由吗？红色很衬你。”
他顿了顿，补充道，“像有天晚上你穿的那条裙子。”
林听晚的脸微微发热，低头看着那颗在灯光下闪烁的宝石，大方地笑了笑：“很漂亮。回头我也送你个礼物。”
周凛纵容地点头：“好，我等着。”
超市里灯火通明，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息。
周凛推着购物车，林听晚走在他身侧，那颗红宝石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走到生鲜区，透明水缸里一尾黑鱼猛地摆尾，溅起些许水花。
周凛停下脚步，看着那条鱼：“晚上吃酸菜鱼。”
“好。”林听晚点头。
他接过工作人员处理好的鱼，推着车转向调料区，“我们再去买点酸菜。”
推着车慢慢逛，总有些计划外的物品一件件落入车内。
一对柔软的同纹不同色毛巾，被周凛一眼看中扔进车里；几包印着可爱图案的纸巾，林听晚觉得有趣，也拿了进来。
走到漱口杯这里，林听晚停下脚步，拿起一个牙杯看了看，又蹙眉放下：“这里的牙杯都不好看，上网买吧。”
周凛从善如流：“听你的。”
推车继续向前，不可避免地经过了某个特殊的区域。
周凛面不改色，极其自然地从货架上拿起某个牌子的超薄产品，俯身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这个牌子，试试？”
林听晚耳根“唰”地一下就红了，做贼似的飞快扫视周围，生怕有人听见这番私密的对话。
她羞得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向收银区排队。
“躲什么？”他推着车不紧不慢地跟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继续使坏，“昨晚那个我感觉......”
“周凛！”她急忙打断，手肘往后不轻不重地撞了他一下。
看着她羞窘的侧脸，他喉间溢出低沉的笑，还不忘“虚心”请教：“那这个......也上网买？”
林听晚盯着前方的收银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要买你自己买！”
他闻言，非但没恼，眼底的笑意反而更深了些。
他将那盒小东西从容地放进购物车：“行啊，我会好好选的。”
回到1801，林听晚帮忙洗菜摆碗筷。
饭后周凛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今晚住我这边吧。”
洗完澡，林听晚穿着睡衣过来，周凛还在卫生间。
“晚晚。”他的声音隔着水声传来。
“怎么了？”
“帮我去右边衣柜拿一下内裤。”
周凛的主卧很宽敞，格局比她那边大一点，深灰色的床单铺在两米的大床上。
整个房间弥漫着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木质香，清冽又好闻。
林听晚拉开衣柜，一眼看见整齐挂着的睡衣，下面一层是折叠好的四角裤。
她不敢多看，快速抽出一条就要离开。
然而眼角余光瞥见角落里的东西——一个没拆封的红色……
林听晚眼神猛地一缩，飞快关上衣柜门。
周凛洗完澡出来，带着一身温热的水汽。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向床边。
林听晚背对着他侧躺在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无意识地滑动，屏幕上的内容却一点都没看进去。
那抹红色还在她脑海里打转。
床垫因他的重量微微下陷。
他躺下，手臂很自然地横过来，将她圈进怀里，温热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
周凛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她。
指尖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卷弄着她的发梢，过了一会儿，又顺着她的手臂滑下去，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
林听晚思考的大脑被他这些小动作扰得心神不宁，忍不住微微动了动。
他收紧了手臂，下巴抵在她发顶，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格外清晰：
“从刚才起就心不在焉的。”他顿了顿，气息拂过她耳畔，“在衣柜里看到什么了？”
林听晚的心猛地一跳，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她抿着唇不吭声。
他低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将她的身体转过来，迫使她面对自己。
昏暗的光线下，她躲闪的眼神和泛红的脸颊无处遁形。
“害怕？”他轻声问，指腹轻轻蹭过她脸颊。
“......没有吧。”她声音有点虚。
“哦？”他挑眉，“那怎么从刚才起，就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
他的手掌在她后背安抚性地拍了拍，动作温柔，话语却步步紧逼，“说说，看见什么了，嗯？”
林听晚垂下眼睫，声如蚊蚋：“......就，你放在那的......”
“啊。”他恍然大悟般地说道，语气平静自然。
眼底的笑意，被更深沉的幽暗取代。他低下头，鼻尖碰着她的鼻尖，“你是怎么想的？”
林听晚蜷了蜷手指：“我不知道......”
“嗯。”周凛摸摸她的头顶。
随后又语气坦诚的说，“我也不想骗你，在这上面我是有些偏好。”
他看着她微微睁大的眼睛，低声问。
“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或者，你能接受什么样的？”
林听晚盯着他的脸，心想他究竟是怎么做到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出这种话的？
她老实地摇头，脸烫得更厉害了：“我不知道......”
周凛低笑，用气音在她耳边说了几个词，语速缓慢，给她足够的反应时间。
林听晚越听脸越红，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都不行？”他很有耐心地追问，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那......那个？”他意指衣柜里那个。
“我不知道......”她声音微弱。
随即想起什么，抬眼看他，带着一丝娇嗔的反击，
“你也没说你喜欢的具体是什么，万一......太花哨呢？”
周凛眼底闪过一丝赞赏，喜欢她这点小小的反抗。
“具体的。”
他嗓音低沉下来，“与其空谈，不如让我带你感受。”
他抛出诱饵，目光锁住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林听晚低着头，耳朵红得滴血，过了好几秒，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我不能随便答应你。毕竟你刚才说的有些太......花哨了，我真的不行。”
周凛认真的想，怎么样才能不吓着她，又能让她明白，后续愿意配合。
林听晚见他不说话，她咽了下口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声音带着颤，却又异常认真：
“你先告诉我......大概。
如果，如果你真的很想，我...我可以试着配合。”
周凛眼底的光彩几乎能将人灼伤。
虽然他最终会想办法让她接受，但她愿意主动配合，说出这句话，足够这让他欣喜若狂了。
周凛语气肯定，带着安抚的力量。
“别怕，我刚刚只是举几个例子。”
他捧住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目光专注而深邃，
“我们可以从最基础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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