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没!”
老板回过神来,笑道:“爷,我是在打量这小伙的身材尺寸呢!”
钟鸣语气不满的说道:
“咋滴,你的眼睛是尺吗?多少尺寸你一看就能看出来,不上尺子量一量?”
老板闻言也不恼,搓了搓手:
“爷您说得对,看只能看个大概,量那是肯定是要量的...我马上就量!”
说完他就去拿尺子。
之后笑嘻嘻地对男孩说:
“小哥,请你把手抬起来一下!”
刘寄奴闻言照做,将双手平平抬起,任由裁缝店老板丈量。
也在这时,老板注意到他胸前的编号:
『二十一』
他顿时明白,这个粗布麻衣的男孩不是老头的孙子,而是一个奴隶。
他的脸立即阴沉下来, 双手用力将男孩一推,恶狠狠地瞪向钟鸣:
“这位爷,您是在羞辱我吗?”
语气模样,与之前判若两人。
钟鸣迈出一步,接住将要摔倒的男孩:
“寄奴,没事吧?”
男孩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来后答道:
“呃...我没...没事!”
钟鸣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老板,眉头一皱直接骂道:
“你这狗日的,你推他干什么?”
老板用手指着男孩:
“哼,该!你带着一只奴隶来我的店里,还让我亲手为他量衣服,这不是侮辱我是什么?”
闻言,钟鸣明白了过来。
这裁缝店老板是一个阶级歧视者。
他认出了男孩奴籍的事实,认为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平民,为一个奴隶量衣服,实在是太侮辱自己了,所以才发怒的。
这种歧视,确实挺常见的。
以前的他自然觉得这事是正常的。
现在意识被新世纪的青年主导,一时间还把这个事给搞忘记了。
不好的世道,就是破事多。
他看了一眼惶恐的男孩,又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老板,语气平常的说道:
“那,这衣服你是不愿意做了?”
老板怒容依旧,手指向门外:
“不做!”
钟鸣点点头:“好好,不做就不做,这是你的权利。”
说完,忽然一掌推出。
老板只见这老头身形一闪,然后自己胸口一痛,身体猛然后退,倒飞出去,撞在了身后的衣柜上。
嘭!
这老板摔在地上,许多衣服也散落。
钟鸣双手负于身后,说道:
“衣服不做可以,但你刚才推我学生的那一掌不能不算。”
老板只觉得胸口发闷,呼吸困难:
“呃...你...你......”
他被刚才那一掌打的胸闷得紧,现在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当下他的心里震惊不已。
他艰难的抬头东张西望,想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在现场,因为他很怀疑到底是不是这个老头打的自己。
钟鸣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说道:
“老夫不会打了人就跑,你要是不服气,可以起来再和老夫过两招!”
话是这么说,可那老板趴在地上捂着胸口,此时就连呼吸都困难。哪里还敢接着动手?
由于说不出话,所以他连连摆手。
见此,钟鸣转身离开:
“寄奴,咱们走,换一家看看。”
男孩却一动不动,埋着脑袋。
钟鸣看向他:“咋了?”
男孩一抬头,已是泪流满面:
“呜呜...先生...都...都是我不好...不,不买了,我...我们回家吧!”
钟鸣一脸无所谓的笑着:
“怎么是你不好了?别人看不起你,难道你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吗?”
男孩点点头:
“呜...我...我是奴籍啊......”
“唉!”
钟鸣叹了口气,这个话题让他颇感无奈,也觉得不该和孩子说太多,因为解放思想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的。
那就做些实事吧!
于是他不多说,拉起男孩的手:
“走吧孩子,但不是回家,说好的要买新衣服,咱们就去买新衣服!”
男孩绷着身体,站在原地不动。
钟鸣脸一板:
“嗯?先生的话也不听了?”
此话一出,男孩身体一松,迈出步子,老老实实跟着钟鸣走了。
一直走过这条街,来到另一家裁缝铺。
进门,钟明开门见山道:
“有人吗?来帮我这学生做一身衣服,哦,对了,他是奴籍!”
听到先生的话,男孩又低下了头。
店里有两个人,一个老板,一个伙计。
听了钟鸣的话,他们也错愕了一下,但随即意识到来者应该是想图个方便。
于是伙计连忙迎上来:
“爷您请进,是要我给这小伙选两套旧衣服吗?”
钟鸣摇摇头:
“不是,我是要定做两套!”
伙计当即以为是先前自己听错了,仍旧满脸笑容的说道:
“好的爷,小的马上为您量一下!”
钟鸣摇摇头,手指向男孩:
“不是给我量,而是给我的学生。”
伙计脸上的笑容一僵,看了一眼粗布麻衣的男孩,又回头看看自己的老板,最后看向钟鸣。
“爷,您说笑了......”
“不,我是说真的!”
伙计顿时觉得为难,当即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老板。
老板想了想,还是上前说道:
“您老可是鸡村私塾的钟夫子?”
钟鸣点头,“不错。”
老板一脸平静的说道:
“果然是您老......那您也肯定知道啊,咱们这些裁缝铺哪里有为奴才量衣服的道理?”
钟鸣没搭腔,开口道:
“一两银子,为他量两套衣服。”
“唔!”
此话一出,二人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
一两银子两套衣服,好奢侈的手笔!
这在一般人家,就算是为亲孙子做的,恐怕也舍不得吧?
乡下人,穿衣服随便的多。
可这老夫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年轻的仆人,花这么多钱?
你自己身上穿的都没这么好吧?
店铺二人显得很不理解。
见二人没回应,钟鸣催促道:
“嗯哼,能做吗?”
伙计看向老板,老板开始思考。
过了一会儿,他回答道:
“爷,您出的价小的们没话说,但这事要是传出去,对我们店的声誉恐怕有很大的影响,您看要不还是去......”
他还没说完,钟鸣插话道:
“再加两百钱,这不算在衣服成本里,只是给你们的打赏。”
老板没再过多思考:
“做,爷,别人不做,我们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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