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山都快看呆了。
精致的瓜子脸上画着完美的桃花妆，眼线上挑。
睫毛根根分明。
连那颗标志性的泪痣都被点得恰到好处。
假发做成杨蜜经典的波浪卷。
一侧别在耳后，露出闪亮的耳坠。
天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搞出这身行头的！
“你……你……”
小山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手却不自觉地去摸相机。
吴楠炜——或者说“杨蜜版吴楠炜”
她掩嘴轻笑。
这个动作被他做得风情万种。
“怎么，不认识啦？”
连声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带着点鼻音，活脱脱就是本尊。
王小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
相机已经端在了手上。
“别动！就这个角度！”
他半跪在地上，疯狂按动快门。
取景框里的“杨蜜”斜倚在门框上。
一手撩着假发，眼神慵懒中带着挑逗。
简直和杂志上的大片一模一样。
“你什么时候学的化妆？”
王小山一边调整光圈一边问。
之前的沮丧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吴楠炜——现在或许该叫他“南炜幂”——优雅地转了个圈，裙摆飞扬：
“早就学了，一直没有机会。”
她摆出杨蜜经典的“比心”姿势，“怎么样，像不像？”
“像！太像了！”王小山兴奋得像个拿到新玩具的孩子，“往窗边站站，光线更好！”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王小山完全沉浸在拍摄的快乐中。
吴楠炜是个绝佳的模特，不仅妆容精致，连杨蜜的神态动作都模仿得入木三分。
他时而托腮沉思。
时而回眸一笑。
甚至还能惟妙惟肖地模仿杨蜜在《三生四世》里的几个经典镜头。
“下巴再抬高一点……对！眼睛看我镜头……完美！”
王小山完全进入了专业摄影师的状态，指导着吴楠炜调整姿势。
吴楠炜乖巧地按照指示摆pose，突然轻声说：
“小山，你拍照的样子真性感。”
这句话让王小山手一抖，差点摔了相机。
他抬头对上吴楠炜的眼睛，那双画着精致眼妆的眼睛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觉得喉咙发干，内息似乎更燥热了。
“楠姐，别……别开玩笑。”
王小山低头假装检查照片，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清屏幕上的内容。
吴楠炜轻笑一声，突然凑近。
她身上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是那种成熟女性才会用的午夜幽兰，带着若有若无的诱惑。
“谁开玩笑了？”
她伸手帮王小山扶正相机。
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王小山能闻到她呼吸中淡淡的薄荷味，能看到她领口若隐若现的沟壑……
“这张拍得怎么样？”
他干咳一声，把相机屏幕转向吴楠炜。
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瞿宁赤着脚，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隔壁房间的窗外。
窗帘没有完全拉严，留下了一道两指宽的缝隙。
瞿宁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凑近那道缝隙。
“这张构图太棒了！小山，你拍照技术越来越好了。”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传来。
甜腻中带着几分慵懒。
像是刚喝完一杯红酒的微醺状态。
瞿宁眯起一只眼睛，透过缝隙向内窥视。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王小山正在床上，举着相机对准床边的女人。
而那女人……那分明是杨蜜！
大明星杨蜜！
标志性的波浪长发，精致的桃花妆，连那颗泪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她穿着件白色露肩毛衣。
正对着王小山的镜头摆出各种专业pose。
瞿宁的指甲不自觉地抠进了窗框。
什么情况？
杨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山什么时候认识这种大明星了？
“再拍最后一张。”
王小山的声音里带着瞿宁很久没听过的兴奋。
“对，就这个角度，太完美了！”
“杨蜜”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捏了捏王小山的脸：
“小摄影师真会哄人开心。”
这个动作亲昵得让瞿宁抿了抿嘴：
“这个动作可以有，以后我也用这个动作撩王小山。”
就在这时，“杨蜜”转过头来整理头发。
侧脸完全暴露在瞿宁的视线中
瞿宁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那不是吴楠炜吗？
虽然妆容精致得判若两人，但那分明是吴楠炜的鼻子轮廓，吴楠炜的下巴线条……
“楠姐化妆水平这么高……”
瞿宁无声地喃喃自语，紧绷的肩膀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她看着房间里“杨蜜版吴楠炜”风情万种的样子。
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平时一本正经的楠姐，私下里还有这种才艺？
房间里的气氛似乎越来越热络。
王小山放下相机。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突然同时笑了起来。
然后，在瞿宁瞪大的眼睛注视下，王小山一把将吴楠炜打横抱起！
“啊呀！”
吴楠炜发出一声轻呼，随即咯咯笑起来。
双手自然地环住王小山的脖子。
瞿宁的嘴巴不自觉地张开。
看着王小山抱着“杨蜜”走向卧室，步伐稳健有力。
完全看不出半小时前那副蔫头耷脑的样子。
自己拿捏王小山情绪完全失败。
“楠姐，太会撩了。”
卧室门被王小山用脚踢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王小山有福气了……”
瞿宁轻声对自己说，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
她知道王小山是逍遥仙帝转世，自己是他的道妃。
所以瞿宁并不介意王小山多偶。
瞿宁蹑手蹑脚地移动到卧室旁边的走廊，把耳朵贴在墙上。
她的耳力远超常人，能清晰地听到隔壁房间的动静。
“……轻点，我的妆要花了……”
吴楠炜的声音带着笑意。
“谁让你化这么好看的，又这么像……”
王小山的回应低沉而温柔。
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和几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瞿宁的脸不知不觉烧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
却依然没有移开贴在墙上的耳朵。
一小时过去，瞿宁的腿都站麻了。
隔壁房间依然没有恢复了安静。
她直起身子，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房间。
一进门，瞿宁就直接冲进了浴室。
拧开冷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立刻充满了整个空间。
冰凉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
却浇不灭她脑海中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和声音。
“王小山幸福呀！”
瞿宁对着浴室镜子大声说道。
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没有想到，楠姐还有这才艺。”
“我比不过她们啊！婷姐cos有创意，吴楠炜会画仿妆。”
洗完冷水澡，瞿宁再次将耳朵贴上冰冷的墙面。
几乎同时，一声轻笑清晰地传入耳中——是吴楠炜的声音。
带着瞿宁从未听过的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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