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秦淮如，见易中海回来，一脸不解：“你不是去陪我老公了吗？怎么回来了？”
易中海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倒好，一个是贾东旭的老婆，一个是贾东旭的妈，睡得这么香。
就我一个人在那儿硬熬？”
贾张氏听见动静走出来，尖酸地说：“又没人逼你去照顾我儿子，是你自己愿意的。
现在跑来抱怨，有意思吗？”
李成在一旁听见，只觉得这院子里净出奇葩事。
他没多停留，转身就往轧钢厂去了。
“好啊你们，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帮了你们这么多年，一点感激都没有。
行，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不管了！”
易中海气冲冲地撂下话，扭头回了自己屋。
一大妈正在屋里洗衣裳，见易中海回来，赶紧上前问：“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还能有谁？就是贾家那群白眼狼！”
“不是早就说别管他们了吗？贾东旭都这样了，你该多看看傻柱，少理贾家。
如今这院里，只有傻柱愿意给我们养老，你得把心思转过来。”
易中海长叹一声，抱怨道：“贾东旭也太不中用了，在厂里摆弄个机器都能把自己弄瘫，害我在轧钢厂丢尽了脸！谁见了我都说我教出个好徒弟，听不出好赖话吗？”
一大妈接话：“那你就更不该再为他们费心了。
早点跟傻柱谈妥才是正事。
咱俩没儿没女，养老的事得赶紧安排。”
易中海点了点头。
确实，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往后还得靠傻柱这样的人，才能安度晚年。
他见过太多孤苦老人晚景凄凉，实在不愿落到那步田地。
“对了，我不在的这一天，院里有什么事吗？”
易中海忽然问道。
“我差点儿忘了告诉你，昨儿傻柱险些让人给逮进去了！”
易中海一听，心立刻悬了起来。
“什么？谁这么大胆子，敢动我儿子！”
“还能是谁？就是李成呗。
他们俩这些年不对付，院里谁不知道？再说，李成和咱家有梁子，还不是因为你当年搅黄了他的婚事……唉！”
一大妈叹气。
“那小子不肯认我做师傅，我能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叫他知道这院里谁是主事的。
这事儿，我不后悔！”
“我恨的是娄小娥那会儿没听咱们摆布，如今倒让她越过越好了！”
提起这茬，易中海恨得牙痒痒。
“可李成为啥要抓傻柱？”
一大妈把当时的情形细说了一遍。
听说是偷鸡的事，易中海一百个不信。
准是棒梗偷的，傻柱看秦淮如面子，替他顶了锅。
易中海猜得一点没错。
他跑去老太太屋里对证，两人一说，果然如此。
“唉，这傻柱真是糊涂！咱帮了他多少回？他脑子里像灌了浆糊，整天跟秦淮如搅和在一块儿，能搅出个儿子来吗？做梦！”
易中海忍不住抱怨。
“现在说这些也晚了。
这院里，除了李成和傻柱，还有谁能指望给咱们养老？”
“李成根本不搭理咱们。
而且当初毁了他婚事，这仇他肯定记着呢！”
聋老太太叹息。
说实话，她现在也有点后悔，可已经来不及了。
“唉，没法子。
他现在是轧钢厂的工程师，地位比我还高，我想整他都难。”
聋老太太却阴恻恻一笑：“你忘了娄小娥的身份了？”
易中海眼睛一亮。
“我哪能忘？她爸以前是轧钢厂的董事，是资本家。
可他们父女不是断绝关系了吗？这身份也没用了吧？”
聋老太太摇摇头，笑道：“你还是太年轻。
那帮极端的人，才不管这些，只要逮着一点由头，就会往死里举报。”
易中海怔了怔：“你是要我去举报她？”
“先不急，真把我们惹急了，就这么办！”
聋老太太恶狠狠地望向李成家方向。
……
轧钢厂食堂里，傻柱正哼着小调，整个人显得格外轻松。
“傻柱，今天怎么和平时不一样？往常拉着一张脸，今天倒红光满面的，有啥好事？”
刘岚在一旁打趣。
“哈哈，这都让你看出来了？你哥们我快娶上媳妇了！”
食堂里众人一听，纷纷围了上来。
“啥？有媳妇了？咋回事，跟大家说说呗！”
傻柱得意地摆摆手：“等真成了再告诉你们，现在说还太早。”
大家刚提起的兴趣又落了空，悻悻散开。
这时，秦淮如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众人看见，都捂嘴偷笑，低声议论：
“傻柱说的该不会就是和秦淮如结婚吧？”
“不能吧？她要生孩子了，这也太离谱了。”
“离谱的事儿多了，我看他俩平时眉来眼去的，说不定真有一腿。”
……
傻柱见秦淮如进来，皱起眉：“厨房重地，外人不能进，你快出去。”
秦淮如却坚持道：“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贾东旭住院花了不少钱，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
“怎么可能？前阵子你才从我那儿拿了肉，李成家的鸡不也被你们吃了？你好意思说这话？”
秦淮如一脸难堪：“那是之前，从今天起就断粮了。
你能不能给我弄十斤棒子面？”
傻柱一口回绝：“你疯啦？拿十斤棒子面那是偷公家财产！能跟拿李成的东西一样吗？”
秦淮如又使出老招数，哭了起来：“我真是走投无路才来找你。
现在是我最难的时候，难道你要我去求许大茂吗？”
一听许大茂，傻柱连忙说：“你求他干啥？小心他占你便宜！我都没占过你便宜，怎么能让许大茂得手？”
秦淮如忽然作势要解衣服：“你要是个男人，现在就占我便宜！”
眼看她要脱衣服，傻柱赶紧拦住——这毕竟是公共场所。
“干嘛？厨房重地别乱闯，你这是坑我啊！行吧，给你十斤棒子面，但前提是你得先把你表妹带来！”
秦淮茹连连点头：“没问题，她明天就到，你俩就能见上面了！”
傻柱一听激动起来：“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明天见不着人，我可饶不了你！”
“放心，我哪会骗你，等会儿下班我在胡同口等你。”
傻柱点头应下。
秦淮茹一走，其他人就围了上来。
“你们俩嘀咕啥呢？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刘岚捂嘴笑问。
“去去去，我告诉你们，我要有媳妇了！秦淮茹给我介绍的，她表妹长得水灵，明天就能见着。
过不了几天，哥们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们就羡慕去吧！”
说完他哼起歌，继续切菜。
消息传得飞快，没多久就进了许大茂耳朵。
听说秦淮茹要给傻柱介绍个标致表妹，许大茂心里不服。
论条件他不比傻柱差，论长相，他自觉比傻柱俊多了——这一抹八字胡，不知迷倒多少姑娘。
不行，他非得搅黄这事，说不定还能把那姑娘抢过来。
想到这里，许大茂猥琐地笑了。
…………
这天下午是轧钢厂放电影的日子，每月一次的员工福利。
这次放映员是许大茂，按规定职工可带家属。
这时候厂里最热闹，多数职工会带孩子来，大家边看电影，边嗑瓜子聊天，广场上坐得满满当当，一片喧腾。
四合院的人基本也都来了，这种热闹不会错过。
李成是工程师，带着妻儿坐在领导旁边——这是他的专座。
他身后坐着易中海。
身为八级钳工，座位被排在了李成后面，这让易中海很不痛快。
一落座，易中海就站起来质问：“座位谁排的？我一直都坐杨厂长旁边，怎么今天到后面来了？”
“李成，你去后面坐，这是我的位置。”
李成带着孩子原本安静地坐在这里。
忽然听见易中海冲他喊叫，立刻转头道：“别跟条狗似的在这儿乱叫行不行？座位早就安排好了，你一个八级钳工，凭啥跟我工程师比？”
“我怎么不能比？我在轧钢厂干了多少年，你才几年？想骑在我头上？没门！”
这时杨厂长赶到，看到情形不对，赶紧过来劝解。
他指着易中海说：“这位置确实是定好的。
李成现在是工程师，按技术排，他坐这里很合理。
论贡献，你干得久是久，可贡献并不突出。
“而李工程师勤勤恳恳，带着大家改造设备，厂里效率翻了多少倍？都是他的功劳。
你要有这个本事，也让你坐这儿！”
易中海被说得满脸尴尬，可领导发话了，他也没办法。
一旁的一大妈赶紧拉他坐下：“争什么位置啊？前后排有什么要紧？再说领导都在这儿，你这么大年纪还嚷嚷，不怕丢脸吗？”
易中海死死瞪着李成，心里憋着一股火。
前面的李成当然知道易中海不爽，可他根本奈何不了自己。
不爽就不爽吧。
另一边，许大茂没掺和这事儿。
他今天一门心思要见到秦京茹，最受不了傻柱比他先娶老婆。
他悄悄打听，得知今天秦淮茹会带秦京茹来看电影。
厂里放电影主要是给内部职工，不过像秦淮茹这样的家属也能进来。
贾张氏一进门，看见桌上的瓜子，就一个劲儿往兜里抓。
棒梗也学她的样，伸手就抓。
秦淮茹看他们这样，心里无奈，却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婆婆厉害，哪肯听人劝。
只好随他们去。
李成的三个儿子刚才把瓜子搁在桌上，去跟李成说了几句话。
回来时，李国、李家、李栋发现棒梗在抓他们的瓜子。
李国顿时火了：“棒梗，那瓜子是我们的，你凭什么拿！”
此时，棒梗理直气壮地嚷道：“这瓜子怎么就是你们的了？这是公家的，我拿了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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