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三个大老爷们。
但也仅仅是呆了一会。
反正是没有血缘的养兄妹，亲上加亲有什么关系？
周老大喜过望，“好好好，小娃娃，有你外公外婆的消息吗？”
这个问题无疑是沉重的。
“没有，是沈叔告诉我你们可能有外公的照片，所以我才过来。”
该问的都问了，两人不打算浪费时间，既然来了，就走一趟户籍管理部门。
有两个老爷子打招呼，行事更方便些。
二大爷汇报它跟着桃晓荷的后续。
“酒酒，她后来去厨房什么也没说，但是表情很得意，一看就不是好人。”
“对了，她的厨房藏着很多鱼干和腊肉，全都是出自空间，看得出沈健康跟二老的关系不错。”
苏酒酒一副了然的神态，时瑾读懂了。
“酒酒，你怀疑沈健康是桃奶奶的亲儿子？”
“嗯，她在心里连名带姓骂沈叔，但对沈健康却很慈爱，康儿康儿的。”
“表面功夫可以瞒得过别人，心里话却是最真实的。”
“我刚刚就觉得照片上年轻的沈爷爷眼熟，像我认识的故人，我流落到胜利大队后，队了大队的人，认识的就只有学校的同学和老师。”
“同学对不上，老师我都记得，所以很可能是大队里的人。
“时瑾，你去过胜利大队，有觉得哪个人跟年轻时的沈爷爷长得像吗？”
时瑾想了好一会也没想起哪个人跟照片上的人相像。
“先别急，这个等见到沈健康再说，如果他们真是亲母子，肯定会有蛛丝马迹。”
沈家和周家的事先放一放，查苏家人的下落要紧。
只是这一趟还是失望了，苏家人并没有在省城落过脚。
从合照上拍下的苏老爷子面容，不知是底片曝光的原因还是年纪对不上，光幕并没有出现苏老爷子的任何资料。
沈家人只知道沈健康去邻省出差，并不固定去哪个城市哪个工厂，只能被动等他回来。
又回到原始状态，苏酒酒有点颓，这一颓就连续虐了周雨珊三天。
打得浑身是血，灵泉水一灌，伤口好了，又继续打。
总之就是打完了养伤，养好伤再接再厉。
周雨珊苦不堪言。
休场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身影。
“晚茵，晚茵，是妈妈，妈妈在这里，在这里，你快来救妈妈啊。”
“晚茵，你听见没啊？快来救妈妈啊。”
“苏酒酒就是个恶魔，妈妈被整得好惨啊，你听没听见啊？”
她不断拍打灰雾，使出吃奶的劲呼救，沈晚茵愣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瞟过来。
沈晚茵找不到亲妈，一直把怀疑目标定在苏酒酒身上。
空间接二连三少鱼少肉少果蔬，她一天比一天慌乱，连亲妈都顾不上。
去许家打探，许家吃喝都摆在明面，没有一样属于空间的肉菜。
而且经过她的观察，苏酒酒一日三餐都在许家吃饭，并没有开小灶。
所以不是她偷的。
除了少食物，其他金银珠宝和她自己攒的钱票动都没动过，她又有些心安。
或许对方是个饿死鬼，只需要吃食。
灵泉在，空间在，她的财宝不被觊觎，那就足够了。
她这样安慰好自己，种菜养禽更加卖力了。
她哼着小调在池塘边杀鱼，然后一条一条挂在木架上。
木架就在灰雾边上，周雨珊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她的女儿。
可任凭她喊破喉咙，那边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鹦鹉欠欠地出现，“喊吧，你就算喊破喉咙，你的宝贝女儿也听不见。”
“刚才是不是很惊喜？现在是不是很绝望？”
“hia hia hia ，这就叫风水轮流转，今天‘好运’到你家。”
周雨珊是真的崩溃。
这几天，她过的就不是人的日子。
天天准点挨打，然后饿着肚子种地。
种子没放好，打她。
种子当天没发芽，打她。
地里的泥太干，打她。
土不够松，还是打她。
总之，挨打的理由千千万，没一个合理。
她第一次种地，没掌握技巧不是很正常吗？
种子当天没发芽？
这是人话吗，谁家的种子第一天就发芽？
泥太干？
湿得都能糊脸了。
呵呵，就是鸡蛋挑骨头。
这几天，她吃了一辈子都没吃过的苦。
无论她怎么逃，都逃不出这个方方正正的牢笼。
偏偏还没饭吃。
小鸟一天天在她旁边烤鱼烤肉，烤完就叼着在她身边晃，它说这叫自然凉。
然后就是苏酒酒和时瑾的双人餐，他喂她，她喂他。
他问她：好不好吃啊？
她回他：你喂的最好吃。
她饿得肚子咕咕叫，却只能等他们吃饱后啃剩菜。
剩菜是什么？
鱼骨头，鸡骨头，菜汁，两个杂粮馒头。
一天仅此一顿。
小鸟说：“馒头蘸酱，天下无敌。”
无敌个屁。
要不是河里的水任喝，这里的空气养人，她没累死也得饿死，真正体验了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女儿，明明伸手可碰，拯救自己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却有如天渊之隔。
要疯，真的要疯。
“啊啊啊，臭鸟，我跟你誓不两立。”
小鹦鹉很会气人，当着周雨珊的面钻进灰雾，停在沈晚茵的上空飞呀飞，飞呀飞。
等沈晚茵挂好鱼离开，转手就叼一条鱼过来开炖。
哦，它还会哼小调。
“小小的一阵风呀~，让鱼香飘满园~”
“请你们歇歇脚呀~，快乐停不下来~”
炖好鱼，它是这样的调调。
“酒酒呀~，小时呀~，开饭饭啦~，吃饱饱，才有力气看马儿跑。”
“马儿不爱吃草，只爱啃鱼骨头，噢~，好贴心的马儿呀~”
周雨珊：......从来没见过这么贱的小鸟，想剁了它，这样那样剁。
在空间吃饱，许家的晚饭就吃不下去了。
苏酒酒直接打包。
许津荣去省军区开会了，没人管，许俏觉得自己又行了。
“你现在连吃饭都懒得做样子了吗？你分走那么多，我们还怎么吃？”
苏酒酒掰着手指数数，“我，时瑾，二大爷，安安，宁宁，这是五人份。”
“亲奶，后妈，小姑子，这是三人份。”
“我装了八分之五，没错啊，你要是不会算数，我打电话去找爸来跟你说。”
许俏据理力争，“陈安和陈宁不是我们家的，不算，二大爷是小鸟，不是人，不能算一份。”
不是人的二大爷立马揭竿，“小妞，小钱钱，你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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