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是凌晨五点多溜出摩托车厂家属院的。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家属楼里一片安静，他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醒了屋里的人。昨晚那场被打断又续上的缠绵耗了不少力气，加上心里揣着事儿，他几乎没怎么合眼，此刻只觉得眼皮发沉，却不敢有半分停留。
他出了门，身后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开门响，紧接着是于母嘟囔的声音：“奇了怪了，明明听见动静了……”楼下何雨柱脚步匆匆，加快速度钻进停在街口的三菱500轿车，发动车子时，从后视镜里瞥见楼下，已经有人出门了，接着便不断有人出来。他松了口气，踩下油门，车子悄无声息地汇入晨雾里。
车子开了十多分钟，到了广场附近的早点摊。此时摊前已经围了不少人，蒸笼里冒出的白汽氤氲着，混着油条的香气飘得老远。何雨柱停好车，刚走到摊前要了碗豆浆两根油条，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柱子哥？”
他回头一看，正是于海棠。她穿着一身崭新的的确良衬衫，头发梳得整齐，手里拎着个布包，显然是刚出门准备去上班。于海棠看见他，眼睛瞬间亮了，脸上涌起真切的欢喜，可那笑意没维持两秒，又飞快地黯淡下去，眼神里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怅然。
何雨柱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他自然知道于海棠这眼神的意味——王晓棠刚走那会儿，她主动凑到自己身边，那晚他被复仇的戾气冲昏了头，把她当成了发泄痛苦的出口，态度冷漠得像块冰。过后虽借着自己的关系给她升了轧钢厂宣传科科长，可那份决绝，怕是早刻进她心里了。她一直想当区委书记夫人，这份心思从来没藏过，可自己的心，一半装着对王晓棠的愧疚，一半被繁杂的事务填满，始终没法给她一个明确的回应。
其实静下心来想，于海棠也没什么错。她性子是跳脱了些，想借着婚姻往上走的心思也直白，可这年头，谁不想过点好日子？何况她高中毕业那会儿就明里暗里表示过想嫁给自己，只是当时自己觉得她年纪小，没往心里去。更别说，她的第一次是给了自己，临去香江找于清明报仇的那晚，自己那样近乎折磨地对她，她事后也没闹，只是默默接受了升职的“补偿”。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姑娘，眉眼清秀，身姿挺拔，这些日子在宣传科历练得愈发干练，加上家庭清白，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牵扯，若是真娶了她，倒也算是个合适的人选。之前总担心她性子跳脱，当了领导夫人会膨胀惹事，可那终究是自己的猜想，未必成真。正思忖着，脑海里忽然不受控制地闪过那晚的画面——于海棠在自己身下带着哭腔的娇婉呻吟，还有她小心翼翼讨好自己的模样，指尖仿佛还能触到她温热的肌肤，心头竟莫名一热。
“海棠，过来坐。”何雨柱朝她招了招手，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吃早餐了吗？一起。”
于海棠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他会主动开口，随即脸上重新燃起笑意，快步走过来坐下，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雀跃：“还没呢，正准备买了路上吃。”
“老板，再添碗豆浆，两个糖油饼。”何雨柱对着摊主喊了一声，转头对她说，“慢慢吃，不急，一会儿我送你去轧钢厂。”
“真的？”于海棠眼睛瞪得溜圆，惊喜几乎要从眼里溢出来，连忙点头，“嗯嗯，谢谢柱子哥！”她拿起糖油饼，三口两口就吃了大半，显然是怕耽误了时间。何雨柱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想起她高中时的青涩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吃完早餐，于海棠自然地挎住了何雨柱的胳膊。她的手指纤细，带着点微凉的温度，轻轻搭在他的臂弯里。何雨柱顿了一下，终究没有推开——心里那点对她的愧疚，还有刚才泛起的悸动，让他没法硬起心肠。
车子平稳地驶向轧钢厂，车厢里没什么话，却也不显得尴尬。于海棠偷偷侧头看何雨柱，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稳而有力，侧脸在晨光里线条分明，比起当年那个食堂的大厨，如今的他更添了几分威严，却也更让人捉摸不透。她心里既期待又忐忑，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是他终于动了心，还是只是一时的怜悯。
到了轧钢厂大门口，何雨柱停下车，转头说：“到了，快进去吧。”
“嗯，谢谢柱子哥。”于海棠点点头，却没立刻下车，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推开车门走了。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车子驶出一段距离，从后视镜里还能看见她站在大门口，痴痴地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而门口那些等着上班的职工，还有几个轧钢厂的中层领导，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这一幕——于海棠竟然是坐着挂着政府牌照的三菱轿车来上班的。
“难怪她年纪轻轻就能当宣传科科长，原来是有硬关系。”人群里有人低声嘀咕。
“可不是嘛，这车子一看就是领导坐的，没点门道能让人家亲自送？”另一个人附和着，眼神里满是艳羡。
几个领导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之前对于海棠的升职还有些不服气，觉得她资历太浅，现在看来，人家背后站着的人根本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一时间，众人心里五味杂陈，敬畏之心却油然而生，暗自决定以后得好好跟于海棠打交道。
何雨柱自然不知道门口的议论，他开车直奔区政府，刚到门口，就看见秦力杰开着他自己攒的那辆吉普车也刚停下。副驾驶上坐着云梦，怀里还抱着个保温桶，看见他下车，连忙迎了上来。
“柱子哥，您来了。”云梦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羞涩，“我猜您早上可能没好好吃饭，就熬了点小米粥，你来尝尝？”
何雨柱心里一暖。自从云梦当了他的秘书，总是把他的饮食起居放在心上，王处长说的那些细节，她记得比谁都牢。“有心了，正好我还真有点饿。”他接过保温桶，转身往办公楼走，云梦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眼神里藏不住的欢喜。
到了办公室，何雨柱打开保温桶，小米粥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粥熬得软烂，上面还飘着几颗红枣，显然是用了心的。他舀了一大口，温热的粥滑进胃里，熨帖得舒服。云梦站在一旁，看着他大口吃着自己煮的粥，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脸颊微微泛红，心里又激动又紧张，生怕不合他的口味。
“味道不错，比外面卖的还好。”何雨柱抬头夸了一句，云梦的眼睛瞬间亮了，连忙说：“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给您熬。”
“不用这么麻烦，你也挺忙的。”何雨柱笑着摆手，心里却泛起一股暖意。这姑娘的心意，像细水长流，不张扬，却足够真诚。
一整天的工作忙碌又琐碎，处理完电视机厂的投产后续事宜，又开了两个会议，等何雨柱抬手看表时，已经快晚上七点了。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收拾好东西起身下班，秦力杰早已在楼下等着了。
车子驶往摩托车厂家属楼，一路上何雨柱都在闭目养神。最近事情太多，一边要盯着工厂的生产，一边要应付区里的事务，还要处理和秦淮茹、于莉、于海棠、云梦之间的关系，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回到家属楼，推开门的瞬间，何雨柱愣了一下。屋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地板擦得能照见人影，沙发上的靠垫摆放得整整齐齐，连他昨天随手扔在桌上的文件，都被分门别类整理好了。不用想也知道，是秦淮茹过来收拾的。
他换了鞋，刚在沙发上坐下，就听见对门传来开门声，紧接着是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门被推开，秦淮茹拎着个菜篮子走了进来，看见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柱子，你回来了？我刚去菜市场买了点菜，想着你晚上回来能吃口热的。”
“辛苦你了，还特意跑一趟。”何雨柱站起身，帮她接过菜篮子。
秦淮茹摆了摆手，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不辛苦，反正我也没事。对了，刚才我回来的时候，阎家的人托人带了消息，阎解成要结婚了，下周六办酒席，还特意请了我。”
“阎解成？”何雨柱挑了挑眉，“这小子，不是说刚订婚吗”阎解成是阎埠贵的大儿子，和于莉离婚后又受阎埠贵名声影响，一直找不到对象象，现在终于和轧工厂焊工刘玉华结婚了。
“是啊，听说那女的二百多斤。”秦淮茹一边择菜一边偷笑，接着说，“我之前家里办事的，一个院的，阎家都随过，还欠着人家礼份子呢，这次肯定得去。可一想到要回四合院，我就头疼。”
何雨柱知道她的顾虑，无非是怕遇见贾张氏。那老虔婆向来爱挑事，尤其是对秦淮茹，现在受不了贾健仁，一心想让秦淮茹回去伺候她。“怕什么？现在不是以前了，她还能把你怎么样？”他靠在厨房门口，语气笃定，“你已经和贾家分开了，不理她就是了。”
秦淮茹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松动，可随即又皱起了眉：“话是这么说，可她那张嘴太碎了，唾沫星子能淹死人。要是在酒席上闹起来，多不好看，说不定还得添麻烦。”她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眼神里满是担忧，“再说，院里那些人本来就爱嚼舌根，我这一回去，指不定又传出什么闲话来。”
何雨柱笑了笑，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闲话随他们说，你是去随礼，光明正大的事。真遇上贾张氏，你别跟她吵，让她闹，旁人看的是她的笑话，不是你的。”他顿了顿，想起刚才秦淮茹没说完的话，又问，“你刚才还想说什么？许大茂怎么了？”
“哦，对了，”秦淮茹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说，“听说许大茂媳妇李淑芬怀孕了，都快三个月了。这许大茂啊，现在可比以前着调多了，再也不出去鬼混了，每天下班就回家陪着李淑芬，还学着给她熬汤呢。”
何雨柱有些意外。许大茂以前是出了名的不着调，跟冯月如离婚后更是放飞自我，没想到现在居然能收心。“这小子，总算有点当爹的样子了。”他笑着摇头，“李淑芬怀了孕，他要是再敢胡来，许家老太太第一个饶不了他。”
“可不是嘛。”秦淮茹笑着说，“许大茂他妈特意从老家回来了，就为了照顾怀孕的儿媳妇，把家里打理得妥妥帖帖的，对李淑芬也好得没话说。”
接着两人又说起棒梗的学习，小当也要上学的事。秦淮茹犹豫的问：“柱子，你让力杰天天车接车送棒梗，这样对你是不是不太好，长此以往，棒梗也养成惰性，还虚荣，好炫耀……”
何雨柱：“那倒没关系，让力杰开的车是我自己攒出的私人车，不占公家便宜，谁也说不出什么。况且力杰是棒梗舅舅，别人也不会多想。至于棒梗，你多管教一下就是了，小当上学，你让力杰去子弟小学找一下校长就成，
饭做好后，秦淮茹没有在这吃，还得回家照顾槐花，秦母一个人忙不过来。何雨柱让他把菜端回去一些，并让她饭后，抱槐花过来玩一会。
秦淮茹啐了他一口。红着脸出门的。
但是晚上，还是抱着槐花来了。槐花一来就要抱抱。把何雨柱喜得不停的举高高，槐花不停的高叫。看着这幕，秦淮茹感觉十分温馨，想到小当也要跟过来，只是她怕耽误了两人亲热，便以何叔叔忙，等有时间再带她为理由，让秦母照顾，只带了槐花过来。
秦母现在对两人关系也心知肚明。只是四个儿子都是何雨柱安排了工作，女儿现在都是大厂长了，所以心里也认了，明里暗里也帮衬着。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带着槐花玩了一会，槐花累了，便接过，哄她睡了，然后媚眼如丝的走进何雨柱卧房。不一会就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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