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母站在院门口，手里攥着方才匆匆塞进兜里的那串钥匙，指尖冰凉。院子里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女儿文丽那带着哭腔又似欢愉的呻吟，以及那个高大男人低沉的喘息，像一记重锤，砸得她头晕目眩，心口怦怦直跳。
她回来谁知竟撞见这般不堪的场景。是了，那个男人，那个让女儿文丽的生活发生天翻地覆变化，让她从一个小学校长一路升至区教育局副局长，又安坐技术学校校长之位，住进这宽敞一进院的神秘靠山——东风区委书记何雨柱。
她踉跄着退后几步，背靠着冰凉的影壁墙，无力地滑坐到石墩上。羞愤、担忧、惶恐，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她心中翻腾。女儿这是……这是在作孽啊！佟志那边刚离了婚，这边就和有妇之夫，还是如此位高权重的男人纠缠不清！这要是传出去，文丽的名声、前程，乃至整个文家，都要毁于一旦！
可……转念一想，文丽如今的优渥生活，几个姐姐家遇到的难处得以解决，似乎又都离不开这个男人的暗中扶持。文母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乡下妇人，她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作为母亲，她更担心女儿在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里越陷越深，最终伤人伤己。
那天下午，三人就在这间刚刚经历过一场风月的正厅里，进行了一场漫长而艰难的谈话。何雨柱没有隐瞒他与文丽关系，也坦诚了自己已有家室的无奈。但他更多地是向文母描绘了文丽未来的蓝图，承诺会确保她事业顺遂，生活无忧，并暗示会对文家其他成员予以适当的关照。
文母听着，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愤怒和羞耻感慢慢被一种现实的考量所取代。大女儿文秀家儿子工作不顺，二女儿文惠家孩子面临下乡，两个女婿在单位熬了多年仍碌碌无为……这些压在她心头的大事，在这个男人口中，似乎都成了可以轻易解决的“小事”。
最终，文母临出门前，深深地看了文丽一眼，那眼神里有担忧，有无奈，也有一丝……默许。
数日后，文家。
文母终究还是放不下女儿，也更惦记着其他几个孩子的困境。她寻了个由头，支开文父，单独对文丽提起了大姐和二姐家的难处。
“丽丽啊，”文母斟酌着词句，脸上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窘迫，“你大姐家那小子，当学徒总不是个长久之计；你二姐家的孩子，要是还找不到工作眼看就要下乡了……还有你两个姐夫，在单位熬了那么些年……妈知道这话不该跟你说，可……妈这心里，实在是……”
文丽看着母亲小心翼翼、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神情，心里一阵酸楚。她知道，母亲这是变相地接受了现状，并且开始尝试利用这层关系为家族谋取利益。这让她感到些许不适，却又无法责怪母亲。毕竟，两个姐姐家的困难是实打实的。
她犹豫了。向何雨柱索取物质和职位上的照顾，与她之前被动接受他的安排是两种不同的性质。她不想让自己显得贪婪，更怕引起何雨柱的反感。
“妈，我……”文丽面露难色，“柱子哥他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我……”
文母见状，眼底的光黯淡下去，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是妈老糊涂了，就当妈没说。”她转身欲走，背影显得有些佝偻。
看着母亲失落的样子，文丽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想起何雨柱对她的百般呵护，想起他承诺的“倾力护佑”，一股勇气涌上心头。“妈，您别急，我……我试试看。”
区委书记办公室。
文丽怀着忐忑的心情，向何雨柱转述了母亲的请求。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从中看到一丝不悦或轻视。
然而，预想中的反应并未出现。何雨柱反而轻笑一声，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文丽惊呼一声，脸颊瞬间绯红：“哎呀，你……这在办公室呢！”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何雨柱更紧地圈在怀里。
“我家文校长开口求我，我高兴还来不及。”何雨柱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更多的却是纵容，“这说明你没把我当外人。丈母娘有令，两个大姨姐家的事，我自当全力以赴。”
一句“丈母娘”，一句“大姨姐”，叫得文丽心尖发颤，又是羞窘又是甜蜜。他竟如此自然地接下了这层关系，甚至带着几分……愉悦？
“你二姐家孩子，高中毕业是吧？我想办法给他安排到街道办事处，争取落个干部编制。”何雨柱开始条分缕析，“你大姐家那个学徒工，原来也是我安排进的钢铁四厂食堂学厨艺，我看他不太踏实。这样吧，调他到区里小车班学开车，但你得叮嘱他，务必用心，否则谁也帮不了他。”
文丽听得目瞪口呆。干部编制？司机岗位？这在当时都是多少人挤破头的好去处！
何雨柱继续道：“你大姐夫，老实肯干，在街道那么多年，提个半级当个股长，顺理成章。你二姐夫在钢铁四厂，我跟他们厂长打声招呼，先提个车间副主任，干得好，将来转正也不是难事。”
一桩桩，一件件，在何雨柱口中仿佛只是举手之劳。文丽怔怔地看着他，眼眶渐渐湿润。他不仅没有嫌弃她家的“麻烦”，反而如此细致周到，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这份心意，远比那些物质和职位更让她感动。
“柱子哥……”她哽咽着，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窝，“谢谢你……”
何雨柱感受着她的依赖，心中满足，低头在她耳边呵着热气，声音低沉而暧昧：“光说谢谢可不够……我的文大校长，你打算怎么‘实实在在’地感谢我？”
文丽的脸更红了，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想起他上次提及的那些羞人的花样，她浑身都泛起粉红色泽，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你坏死了！”
何雨柱哈哈大笑，心情舒畅。
文丽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胸膛，声如蚊蚋：“后天……后天我爸妈要去我大姐家待两天……你来院里，我……我给你炖肉吃……”
何雨柱眼神一亮，搂紧她的腰，意有所指：“好，我一定去。不过……我更想吃我家文校长身上……的‘肉’。”
“哎呀！你讨厌！”文丽再也受不了这露骨的调情，羞得从他怀里跳起来，慌乱地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襟，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却是风情万种。随即，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脚步轻快地“逃”出了办公室。
何雨柱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帮助文丽的家人，对他而言确实不算什么难事，却能换来美人的感激和依赖，更能稳固与文丽之间这种隐秘而亲密的关系，这买卖，很划算。最主要的是，何雨柱了解过，文家人好脸面，绝对不是白眼狼或是贪婪的人家。
效率与回馈
何雨柱的动作快得惊人。第二天，喜讯便接连传来。
文丽二姐家的孩子收到了街道办事处的录用通知，赫然写着“干部编制”；大姐家的儿子接到了区小车班的调令；两位姐夫也分别被单位领导找去谈话，一个提了股长，一个成了车间副主任候选人。
文家顿时炸开了锅。
文母接到消息时，正在厨房摘菜，手一抖，菜叶子撒了一地。她扶着灶台，半天没缓过神。她原以为就算何雨柱肯帮忙，也得费些周折，拖上一段时间，没想到……不过一天功夫！这能量……她不敢深想，只觉得心头那块大石终于落地，同时对那个不能承认的“女婿”，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和……认可。
当晚，文丽大姐文秀做东，在国营饭店摆了一桌，宴请全家，说是庆祝家里的“四喜临门”。席间，气氛热烈异常。
文母看着满面春风的女儿女婿们，心中感慨万千。她端起酒杯，对着文丽，意有所指地说：“丽丽，这次家里能渡过难关，多亏了你。妈知道，你肯定费了不少心，找了……领导帮忙。妈替你两个姐姐和姐夫，谢谢你。”她将“领导”二字咬得稍重，目光与文丽短暂交汇，彼此心照不宣。
文丽的大姐夫和二姐夫更是对文丽感激涕零，频频敬酒，言语间充满了奉承和巴结，与往日里偶尔流露出的那点因文丽离婚而产生的疏远和微词判若两人。二姐文惠拉着文丽的手，眼眶泛红：“丽丽，还是你有本事！以后家里有什么事，姐可就指望你了！”
文丽看着姐姐们感激的脸，听着姐夫们恭维的话，心中那份因“求助”而产生的些许不安渐渐被一种微妙的满足感和优越感所取代。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权力和关系带来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改善，更有地位和话语权的提升。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赋予她的。
文父喝得满面红光，他虽然不太清楚具体细节，只知道是小女儿找了关系帮了大忙，看着一家人和乐融融，两个外孙的前程都有了着落，他拍着文丽的肩膀，醉醺醺地夸赞：“还是我家小丽最有出息！爸没白疼你！”
文丽笑着应和，心思却已飘远。她想起后天的“约会”，想起何雨柱那灼热的眼神和露骨的话语，脸颊不禁又飞起红霞。她端起茶杯，借喝水掩饰内心的悸动。那个男人，不仅给了她荣华富贵，安稳生活，更在她身上点燃了一把火，一把让她沉醉、让她迷失，也让她心甘情愿沉沦的欲望之火。
她知道这条路充满风险，如同行走在悬崖边缘。但此刻，被家人需要、被亲人仰望的感觉，以及那个强大男人带来的极致宠爱与刺激，让她觉得，这一切，似乎都值得。
窗外的月色朦胧，笼罩着这喧嚣过后渐渐归于平静的城市。文家小小的宴席散了，但某些东西，已经在悄然改变。文母心中的芥蒂在现实利益面前逐渐消融，文丽在家族中的地位无形中攀升至顶点，而她与何雨柱之间那根隐秘的纽带，也因此事而缠绕得更加紧密，更加……难以分割。
庭院深深，深几许？其中滋味，恐怕也只有局中人，才能体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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