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3月的陕北高原，春寒料峭，延河开始解冻，宝塔山上的积雪渐渐消融。延安机场却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经过两个多月的严冬磨砺，pc-7战机编队已经完成了基础训练，飞行员们摩拳擦掌，迫切期待着第一次实战任务。
3月5日凌晨，天色未明，机场跑道旁的导航灯在晨曦中闪烁。地勤人员正在对两架pc-7进行最后的检查。机械师老张带着徒弟小刘，打着手电筒仔细检查着01号机的发动机舱。
师父，这油路系统真的要检查这么仔细吗？小刘搓着冻得发红的手问道。
老张头也不抬，手中的扳手熟练地拧紧一个接头：小子，记住，天上飞的玩意儿，地上就得检查一百二十个小心。林教官说过，飞行无小事，每一个螺丝都关系着飞行员的性命。
在机场另一侧的指挥所里，灯火通明。林默、周彬和飞行队长李振翼正围在作战地图前。地图上标注着一条红色虚线，从延安延伸至正太铁路阳泉段。
情报显示，日军一列重要军列将于今日上午九时左右通过阳泉站。周彬指着地图上的标记说，车上装的是运往前线的弹药和燃油。这是我们航空队成立以来的首次实战，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李振翼仔细研究着航线图：从延安到阳泉，直线距离约280公里，完全在pc-7的作战半径内。我建议采用双机编队，利用清晨时分的逆光条件进行突袭。
林默沉思片刻，补充道：考虑到这是首次实战，我们的首要目标是积累经验。记住三个原则：第一，安全第一；第二，打击要准；第三，撤退要快。不要恋战，完成任务立即返航。
就在他们讨论战术细节时，诗人拿着一叠刚印好的《飞行手册》走进指挥所。看到紧张的气氛，他朗声笑道：怎么，我们的雄鹰还没出巢就开始紧张了？让我来给大家打打气。说着，他即兴吟诵道：晨光初露铁翼展，利剑出鞘破长空。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清晨六时整，李振翼和王海已经坐在驾驶舱内做着最后的准备。地勤人员撤走舷梯，机械师做出可以启动的手势。两台发动机相继轰鸣起来，螺旋桨划破晨雾，战机缓缓滑向跑道起点。
塔台，01准备就绪。
塔台，02准备就绪。
可以起飞，祝你们旗开得胜！
随着塔台指令，两架pc-7在跑道上加速，轻盈地跃入天空。战机迅速爬升到三千米高度，以巡航速度向目标区域飞去。
驾驶舱内，李振翼不时查看仪表，调整着飞行参数。透过舷窗，下方连绵的太行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壮美。但他无暇欣赏风景，全神贯注地保持着编队队形和航线。
01，保持航向095，预计25分钟后抵达目标区域。王海通过无线电报告。
收到。注意观察地面情况，警惕日军防空火力。
与此同时，地面指挥所内气氛紧张。周彬守在无线电前，林默则站在窗前，望着战机消失的方向。诗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壶热茶，给每人倒上一杯。
放心，我们的飞行员都是千挑万选的好苗子。诗人试图缓解紧张气氛，记得他们第一次单飞时，那个王海还在空中做了个横滚动作，把地面指挥吓出一身冷汗。
周彬苦笑着摇头：那次之后，我罚他写了三千字检查。不过说实话，这些小伙子的天赋确实令人惊讶。
就在他们交谈时，无线电里传来李振翼的声音：发现目标！重复，发现目标！正太铁路阳泉段，军列正在进站。
指挥所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林默快步走到无线电前：按计划行动，注意安全！
空中，两架pc-7开始俯冲。李振翼率先锁定目标，按下发射按钮。火箭弹拖着尾焰直扑日军军列，巨大的爆炸声连空中都能听见。王海紧随其后，对军列尾部进行补射。
命中目标！军列中部起火！
第二次攻击完成，尾部车厢爆炸！
完成攻击后，两架战机迅速爬升，准备撤离。但就在这时，王海突然报告：01，发现日军战斗机！方位120，高度2000，正在爬升！
李振翼心头一紧，这是他们第一次遭遇空中敌情。透过舷窗，他看见两架日军九七式战斗机正在快速接近。
02，跟我做机动动作！利用我们的速度优势摆脱他们！李振翼果断下令。pc-7的417公里时速在此刻发挥出优势，两个漂亮的急转就甩开了日机的第一次攻击。
然而日军飞行员显然经验丰富，很快又咬了上来。一串子弹擦着王海的机翼飞过，在机身上留下几道弹痕。
02，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擦伤。01，我们得想办法摆脱他们！
关键时刻，李振翼想起林默训练时强调的利用地形。他立即带领王海向下俯冲，借助太行山复杂的地形与日机周旋。这个战术果然奏效，日军飞行员不敢在山区进行低空缠斗，最终放弃追击。
危险解除，按预定航线返航。李振翼长舒一口气。
上午九时三十分，两架pc-7平安降落在延安机场。地勤人员立即围上来检查战机损伤。当李振翼和王海走出驾驶舱时，迎接他们的是热烈的掌声。
干得漂亮！林默上前与每位飞行员握手，首次实战就取得这样的战果，你们为航空队立下了头功！
周彬仔细查看02机翼上的弹痕，庆幸地说：幸好只是擦伤，下次要更加小心。
诗人早已准备好新的诗篇，当场吟诵起来：铁翼初试锋芒现，正太线上显神威。纵然敌机来相逼，巧妙周旋凯旋归。
这次成功的实战，极大地鼓舞了航空队的士气。当晚，延安机场食堂特意加菜，为飞行员们庆功。但林默和周彬却已经在规划下一步的训练计划了。
这次实战暴露了一些问题。林默在庆功宴后对周彬说，我们的飞行员在空战技巧上还有欠缺，需要加强对抗训练。
周彬点头同意：我已经安排机械组对战机进行详细检查。同时，我建议尽快开展夜间飞行训练，扩大我们的作战时间窗口。
就在他们讨论时，李振翼拿着一个笔记本走过来：林教官，周主任，这是我和王海整理的实战总结。我们觉得有几个方面需要改进......
窗外，夜色中的延安机场灯火通明。地勤人员正在连夜检修战机，为明天的训练做准备。在这片革命圣地，一支新生的人民空军正在战火中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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