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啊，你拿着早餐，我扶老姚进屋。”
梁解放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方琉璃，里面装着粥、熟鸡蛋和油条。
——原来老爷子来得早，司机陪着他步行去附近买了早餐过来。
“老连长，我没事……”老姚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尴尬。
方琉璃跟在两人身后进了屋。
房子不大，甚至有些低矮破旧。
一个房间和一个狭小的客厅，院子里搭了个简易厨房。
梁解放给方琉璃介绍了老姚——他的老战友。
寒暄过后，梁解放解释道：
“老姚从战场上下来后，就落下这么个病。
“平时都好好的，只要听到类似鞭炮的声响，就会有过激反应。
“刚才他八成是把窝头滚地的动静当成敌人的手榴弹了……”
方琉璃想起刚才那一幕，心头仍有震动。
眼前这位腿脚不便的老人，在那一瞬间竟能不顾自身安危，飞身扑向他以为的“手榴弹”，用血肉之躯为旁人留出生的可能。
身为军人，方琉璃此刻才真切体会到什么叫“舍生忘死”——就连她自己，也未必能做到这般。
再看向老人，他干枯瘦弱的身影仿佛瞬间伟岸起来。
这片土地能有今日的安定祥和，正是因为有这样一群一群舍生忘死的人，前仆后继啊！！
看到老人简陋的住所和身上破旧的衣服，方琉璃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让丫头见笑了，哎，这都多少年了，老毛病还是改不了。”老姚干瘦的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方琉璃知道，这是战后创伤应激综合症，几乎很难治愈。
别说这个年代，即便是后世，也有许多经历过战争的人受此困扰。
梁解放接过方琉璃递来的早餐：“行了，琉璃丫头不是外人，不会笑话你。快来吃饭吧！”
两个老人吃饭速度很快，方琉璃明白，当兵的大多如此，梁亦翔是这样，梁政安也是这样。
方琉璃默默从空间里又拿出两只烤鸭和一大袋桃干，放进带来的袋子里。
离开老姚家后，方琉璃对梁解放说：“爷爷，我有个想法，需要您的支持。”
“丫头尽管说，只要爷爷能做到，都支持。”
“哈哈哈～～您就不怕我做坏事？还没问是什么事就答应了？”方琉璃对梁解放对自己的，无限信任和支持感到暖心。
“你不会的，爷爷相信自己的眼光。”
方琉璃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爷爷，这些老兵的生活条件太艰苦了，我想帮他们改善一下。您能不能向上面申请批块地？”
方琉璃手里还有不少“意外之财”。
——从刘黑子那里得来的钱，除了给郭氏家族留下十万，还剩下二十多万。
她想把这些钱用在老兵身上。
他们中很多人或因身体伤残，或因心理创伤怕拖累他人，终身未娶，独自生活得十分艰难。
即便有津贴，也大多用来买药治病了。
她空间里的灵泉水能缓解他们的伤痛，就像梁解放身上的弹片无法取出，伤痛难根治，能缓解便是最好的“药”。
只是药酒和钱她能拿出来，可若没人护着，这些东西的出处很难解释。
两人开诚布公地谈了一番，达成了默契：
梁解放不问方琉璃钱和药酒的来历。
她只管提供，如何解释则全凭梁解放安排。
“好，这件事我来办。我替他们谢谢你。”梁解放郑重地给方琉璃敬了个军礼。
“爷爷！您……”
“好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啊！”
在梁解放的推动下，这件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里暂且不表。
……
一周后，郑刚亲自来小洋楼接方琉璃。
“方团长，大首长请您过去一趟。”
方琉璃前一天就接到了向国华的提醒，此刻听着郑刚对自己的称呼，心里大概也猜到，应该是大首长对她的越来越看重。
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让自己再次升军级呢？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大首长办公室门口。
“哈哈～～你这丫头，快进来。”
大首长放下笔，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指着沙发让她坐。
“你这丫头，真有你的！快说说，这次怎么想到从烧饼国弄来十个亿美金？”
一想起这事，大首长就觉得痛快。
他也是从战争年代过来的，对民族国恨有着根深蒂固的执念。
就连退居二线的老革命，都纷纷给他打电话问起这件事。
把方琉璃这丫头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您再夸，我可就骄傲了啊！”方琉璃笑着说。
她把带来的药酒、人参精华液、茶叶和桃干一一拿出——这些都是空间出品。
她想过了，大首长从来不问这些东西的出处，相当于在他面前“备了案”。
即便将来有人问起，也能用大首长来推脱。
有了大首长和梁解放这两道护身符，只要他们护着，想必没人敢轻易打她的主意。
这也是她努力往上爬的原因：
只有让高处的人看到她的价值，才会出手庇佑。
更重要的是，用这些东西收益的人还是他们自己和国家功臣。
大首长拿起人参精华液，打开瓶子闻了闻。
方琉璃介绍道：“大首长，这是用人参和灵芝的精华部分萃取加工而成的。
“您试试，要是喜欢，下次我再给您送过来。”
大首长笑着说：“你这丫头送的东西，肯定差不了。
“这药酒我可是天天喝。你这茶叶，和老向的是不是一样？
“上次我去他那儿喝过，味道真不错，他怕我要，还说自己也没多少了。”
方琉璃呵呵笑着，没接话。
一边是大伯兼顶头上司，一边是大首长，哪一个她都得罪不起。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低声询问声。
紧接着传来敲门声。
“进来。”大首长转头对方琉璃说，“看来有人把你过来的消息传开了……”
郑刚站在门口，示意身后来了不少人：“首长，他们……”
果然，正在会议厅开会的各界精英都过来了。
“都进来吧！”大首长笑着指了指沙发，让大家坐下。
好在他的办公室够大，不然还真容不下这么多人。
这些人里有军人、科学家、厂长，几乎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
郑刚给大家一一做了介绍。
方琉璃站起身，恭敬地给众人行了个军礼。
方琉璃听到其中几个人的名字时，格外留意——在历史上，他们的名字如雷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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